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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且等一等,福伯去牽馬車了。”金枝看蘭采薇一直往前走,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她拽住了,反正今日已經逾越了一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
被金枝拽住,蘭采薇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站在了街市的中間。可是,她已經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了。
金枝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太太,站在風口上冷,奴婢扶你回門房坐一坐,那裡有炭爐子暖和一些,等福伯將馬車牽出來奴婢再叫你出來上車。”
蘭采薇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那座宅子,她的心又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起來:那日他聽聞靜夫人送來使女便急急回來,原來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自己會如何處置那幾個女子。可笑自己當時還感動的不能自已,現在想來,自己不過是一個傻瓜而已。撇下父兄,以為嫁了一個可以一生相守的人,原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她想來了前世一個同事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寧願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前世她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誓言,這一世她也相信黎天恆說過的“一輩子不讓她傷心”,結果換來的都是讓她心痛的結果。
蘭香見蘭采薇神思恍惚,身子瑟瑟發抖,擔心她著涼,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袍罩在蘭采薇身上:“太太,你還冷嗎?”
蘭采薇自嘲一笑:冷嗎?怎麼能不冷,身子冷,心更冷。
蘭香金枝畢竟年歲不大,看見蘭采薇對她們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全然沒有反應,心中都嚇著了,蘭香拉過金枝,低低的問:“要不要去跟爺說一聲?”
金枝想了想:“要是爺不理會,太太只怕更傷心。我看還是先送太太回去,太太也就是一時氣糊塗了,等她睡一覺,想通了就好了。”
蘭香不贊同,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焦急在蘭采薇身邊與她說話,希望自己的話語能讓蘭采薇清醒過來。
就在兩人無計可施時,福伯終於將馬車從馬廄中牽出來了。
福伯看見蘭采薇愣愣的站在街道中間,心中嘆了一口氣:將太太氣成這樣,爺這又是何苦來著?
但主子之事,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他只能從車轅上取下長凳,招呼著金枝蘭香扶蘭采薇上車。
早上出門時,蘭采薇看見天像是要下雪的樣子,就讓金枝放了一個炭爐子在車廂中,這時那個炭爐子燃得正旺,讓渾身冰涼的她身上有了暖意。
溫暖的感覺真好。
“外面下雪了嗎?”
蘭采薇心中在想,如果下雪了與自己現在的心境倒真是相配。
聽見蘭采薇終於開口說話了,金枝蘭香喜極而泣,各自胡亂抹了兩把眼淚,金枝忙撩了車簾往外看:“太太,真的落雪了,你看,一片一片的真真漂亮。”
蘭采薇“哦”了一聲,“原來真的下雪了,難怪這麼冷……”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卻發覺是蘭香的棉袍,愣了一下,記得去年下雪時與黎天恆在惜梅苑賞梅花,黎天恆怕她凍著,將她緊緊的裹在自己斗篷之中。那時的體貼,那時的愛護,現在都成了過眼煙雲……
可是才過了一年,一切都變了,身上披著的竟然是身邊丫頭的棉袍……
她脫下蘭香的棉袍,還給了她,“我不冷了,你快穿上吧,仔細凍病了。”
蘭香想要開口拒絕,金枝卻用眼神示意她穿上:這個時候順著太太些,她肯定會心中舒坦一點吧……蘭香猶豫了一下,接過棉袍穿上了。
從南大街到結綵坊,蘭采薇來時並沒有察覺原來是這麼遠。
她窩在軟榻上,想著與黎天恆相處的點點滴滴,怎麼也無法將記憶中那個人與今日所見的人重合起來,可偏偏卻是同一個人。
“到了家裡,請太太下車吧。”福伯在車廂外說道。
回到賞蘭苑,蘭采薇躺在燒得火熱的坑上,再也不想站起身。
金枝跟進來:“太太要不要用熱水泡泡?這樣手腳也恢復得快些。”
蘭采薇微微點了一下頭:“我要沐浴。”
金枝應聲而去。
將自己丟進溫暖的水中,蘭采薇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悄然間,她似乎看見了黎天恆掀開耳房的門簾進來了。她將手裡的浴巾丟向來人,恨恨的道:“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成親前你就說過,你不會納妾進門的!你還說過不會欺侮我沒有孃家的人的!難道你忘了自己當著我娘我父親立下的誓言了嗎?”
來的是張姑姑。金枝蘭香聽見耳房的啜泣聲,心中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