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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吝嗇地綻放出他的招牌笑容,邪惡而又帶著些挑逗。
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這個魔鬼,林微微頭皮一麻,甚至有種衝動寧願被黨衛軍抓走,也勝過被他盯上。她拉下帽簷遮住半張臉,換了個方向,大步地逃離。
她大驚失措,而他卻始終沉著冷靜,一如覓食中的餓狼,從容不迫地跟隨其後,將獵物趕入絕境。
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已無暇去洞察,只一心想要擺脫他。心裡害怕,步伐也不由自主地越跨越大,恨不得自己身上插上一對翅膀,可以立即遠離這裡。
弗裡茨雙手負在背後,每走一步都能聽見他軍鞋敲擊在石階上的聲音,沉重而令人惶恐。她越是想擺脫他,就越是擺脫不了,回過頭,幾乎能夠看見他軍大衣隨風擺動的衣角。
有孕在身,她跑不快,就算腹中沒有寶寶,也不可能快過他一個大男人。弗裡茨沒幾步就從後面追了上來,手臂一伸,拽住她的胳膊。
林微微受到驚嚇,勁道一鬆,手裡的栗子滾了一地,她忍不住放聲尖叫,“你要幹嘛?”
“安靜!”弗裡茨伸手壓在唇前噓了聲,然後拉著她朝著反方向走去。
她被動地跨出步伐,轉動著手腕想脫離他的掌控,喝道,“放開我,聽見沒有。”
“想把那些人引來的話,你可以繼續那麼大聲。”
這一句話非常有效,她忍下怒氣,反手抓住他,問,“半路攔截我,你到底想怎樣?”
“別緊張,就是想找你敘敘舊。”日光下,他的瞳仁閃出了碧綠的光芒,看上去如此湛亮而透澈,嘴角邊的酒窩隱隱閃現。
她轉開視線,哼了聲,“沒什麼可談的。”
“別這麼絕情,我們好歹有過那麼多次的肌膚之親。”他壓低聲音,伏在她耳邊,用極其曖昧的語調說道。
他身上的煙味鑽入鼻翼,讓她有些反胃,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她轉開臉,捂嘴連連乾嘔。一抬頭,看見他專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她不禁脫口而出,“你的話真夠噁心的。”
聽她這麼說,他也沒生氣,只是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忽略她的反對,硬是將她塞進自己的車,車輪一滾,停在一個幽靜的巷子口。見微微一臉防備,他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帶你來拍張照。”
她沒接嘴,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瞧著他。弗裡茨不管她是什麼表情,是否情願,走到另一端,拉開車門,一把將她拽了出來。
“讓我拍勞什子的軍官標準照,我還是寧願來一張合影。”他一邊走,一邊嘀咕。
狹小的街道接二連三地有黨衛軍路過,林微微一顆心撲通直跳,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兔子突然掉進了狼群裡。她不由拉低了帽簷,放下帽子上的薄紗,遮住大半張臉。就連弗雷德這樣的高官,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路上和她這個亞洲人拉扯,可這個鬼畜男倒好,索性大搖大擺地拽著她走進了黨衛軍的照相館。這到底是他太狂妄,還是太無知?
同時被那麼多異類圍觀,林微微緊張極了,捏著一手的汗。她不想去,可弗裡茨偏偏不讓,一路牽著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不管別人的目光如何,他就是不鬆開。
“你就不怕被人說閒話?”她終於忍不住問。
“我不是那個懦夫,為了你,我願意承擔所有。”他沒有回頭,只有那斬釘截鐵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你不怕,可我怕!
一路上都有好奇而驚訝的目光投來,卻沒有人出言不遜,或許這些人再次將她自動歸類到了日本人。
被他拖進狼穴,她哪還敢耍性子發脾氣引人注目,只得忍氣吞聲地任他擺佈。
弗裡茨站在牆前,左手拿著榮譽短劍,身上佩戴著綬帶和各種勳章。直到此刻,林微微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制服不再是三顆星,而是四顆了。他人雖站在那邊,可心卻不在,灼熱的目光汲汲向她投來。嘴角上揚,抿出了一朵微笑,淡淡的,卻像一束熾烈的強光直直地射進她的心裡頭。
拍完標準照後,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伸手將她按在椅子上,他站在她身後,將那隻充滿佔有慾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林微微不想配合,卻又無法抗拒,敷衍地動了動嘴皮,露出一個僵硬而不自然的笑容。拍攝完畢,她立即站了起來,沒等弗裡茨,直接向門外踱去。這裡走動著的到處都是黨衛軍的人,想到之前那個被活活打死的猶太人,她浮躁不安,簡直一分鐘也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