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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準話,我好趕緊的叫人準備起來。”
靜嬪說一定的,“到時候咱們倆一道過去,也好有個伴。”話鋒一轉又嗟嘆,“不知皇后主子去不去,宮裡有易子的規矩,皇后膝下猶空,按理說懿嬪的兒子該抱到長春宮餵養才是,不過我瞧架勢是不能夠的,你知道為什麼?”
這倒奇怪,素以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還是外家的關係,昆家和段家老輩裡就不對付,懿嬪能進宮是當初太皇太后點的將。皇后主子賢德,有什麼不痛快不做在臉上,可心裡總歸有忌憚的。再說懿嬪這人張狂得通每個褶兒,萬一小子隨媽……”靜嬪笑了笑,欲言又止,“養別人的孩子總要擔風險的,養的好是份內應當,養的不好可就兩說了。”
原來皇后和古華軒那位不對付,難怪懿嬪羊水破了也不聲張,非得等孩子落了地才往長春宮報,還是怕皇后趁她臨盆動手腳。
靜嬪見她惘惘的又道,“咱們這會兒說懿嬪,我料著用不了多久就該輪著你了。我來時半道上遇著貴主兒,她說昨兒上皇后跟前回宮務,正碰上敬事房送檔請皇后過目,她順帶著瞄了一眼……主子連翻你四夜的牌子,這可是好事兒,你喜事將近了。不過貴主兒這人嘴不牢,見人就夾酸的宣揚,這會兒闔宮怕是沒人不知道了。”
素以自問臉皮很厚,可她冷不丁的告訴她這個,著實叫她狠狠臊了一把。宮裡女人活得無聊,但凡和皇帝沾邊的事都*打聽。今兒點誰,明兒幸誰,大家都掐著指頭算呢!皇帝連著四天不帶變花樣,說出去大概沒人不想碾死她吧!
“咱們要好,我悄聲的告訴你,提防著密貴妃些。這位是旱地裡的朝天椒,誰都不怕的主兒。你往後見了她繞道,才能保你萬事無虞。”靜嬪說著,完全一副自己人模樣。
素以衝她欠身,“真謝謝您,這話我記下了,往後一定留神。”
正說著,門上出來個宮女,手裡提著食盒,緊走著攆上來,邊趕邊道,“禮主兒慢走。”
素以回過身去,看著那宮女氣喘吁吁的趕上來,走到近前蹲了個安,“皇后主子叫奴才給小主送吃食,蒙古廚子今兒做了奶油松瓤酥卷和牛乳菱粉香糕,主子說您*吃,特意叫給您留一份。”
“勞煩姑娘,替我謝主子娘娘賞。”素以道,示意蘭草接手,那宮女又行個禮,原路返回了。
靜嬪眼神一閃,連笑容都變得有成算了,“瞧你多討人喜歡,皇后主子是真心疼你。”說罷登了輦,太監們抬輦上了肩,她朝她揮揮帕子說聲“走了”,粉底靴乾淨利落的踏在青石板上,一溜人過了螽斯門很快去遠了。
鼓兒喟嘆,“沒想到靜嬪娘娘是個好人,她這麼為主子著想,難得了。”
蘭草挽著食盒哼笑,“瞧事不能光瞧表面,她和主子沒有深交,這麼急吼吼的把貴妃抖出來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挑唆主子和貴妃!要是兩邊鬥法,她看熱鬧不嫌事大,鬥得兩敗俱傷她才高興呢,主子千萬不能上她的當。”
素以揹著手踱步,笑著稱讚蘭草,“真聰明丫頭,都叫你看出來了。萬歲爺不在,我得安分守己不惹事兒。她說貴妃使壞,使壞就使壞吧,我在慶壽堂待著,她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主子說的是。”蘭草道,“那您真跟靜主兒一塊過古月軒去?”
素以把脖子昂得高高的,漫不經心的唔了聲,“我騙她的,回頭來個偶感風寒臥床不起就結了。憑她幾句話就聽她擺佈,她大概把我當傻子了。”
鼓兒趕緊溜鬚拍馬,“那是她瞧走了眼,咱們主子是她能隨意驅使的人嗎?她這麼熱絡的巴結主子肯定設了局,讓她張羅去,咱們臨時換條路走,叫她白忙活一場。”
主僕三個說得眉飛色舞,蘭草道,“人情還是要來往的,主子打算送什麼禮?”
素以*哭窮,兩手一攤道,“我手面窄,最多送塊兒金鎖片。宮裡主兒多,比我位分高的滿地跑,我犯不著充大。再說懿嬪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清楚,胡亂套近乎,好口碑落不著,沒的讓人覺得我*顯擺。”
一路走一路東拉西扯的聊,等出了夾道就都閉口不語了。回到尋沿書屋坐在炕頭上翻書,沒多會兒青稞進來回話,“奴才打聽著個訊息,懿主兒剛生的小阿哥身上不好。奶媽子給他打蠟燭包兒,他直著脖子喘大氣兒,動靜比挑河工還大。這位阿哥沒法有出息了,孃胎裡就帶了喘症來,可憐見兒的。”
這麼說皇后更不可能把孩子養在身邊了,素以嘆口氣,這下倒好,當真全指著她肚子爭氣了。
☆、第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