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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小堂裡
幾盞高掛的燈籠和多處燃起的燭光將這小小密閉的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楚玉郎身著淡紫色的雲龍水紋長袍,高坐在小堂正位,寬大舒適的太師椅上放了一張上等的關東虎皮,靠上去舒服柔軟;楊毅天帶著幾位衙役站在王爺身後,雖然極度勞累,但卻不敢有半分懈怠。
貓兒打著瞌睡,捂著快流淚的眼角,支援不住的問:“爺!都三更天了,休息吧!”
楚玉郎也是倦極了,但心裡牽掛著自家婆娘,也不覺得辛苦;斜眼瞪著一眼貪睡的貓兒,喝聲:“死奴才!不知道爺有重要事情在辦嗎?再喊著要休息,爺就讓你變成死貓!”
貓兒嚇得一縮脖子,躲在楊毅天身後發抖,但往日被喬羽寵出了毛病,居然不怕死的又說了句:“爺!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半夜辦案的衝動哇,楊大人們白天也辛苦,您坐著轎子喝著茶,大家可都是靠兩條腿走路來回奔波啊!”
楚玉郎瞪眼,憤憤的看著貓兒露出的兩隻膽兮兮的眼睛;張了張嘴,剛想罵三字經;卻在大家都沒想到的時候,抄起自己的蹬雲靴,瞄準貓兒那竄頭竄腦的賤模樣,一邊扔過去一邊呵:“狗東西!你敢躲起來爺就疝了你!”
貓兒知道主子孩子脾氣,但是小孩子有的時候會當真的;於是,只能苦著一張臉,雷打不動的迎接了王爺的蹬雲靴;厚厚的鞋底子砸在他的鼻樑上,兩行腥甜的鼻血,很是張揚的掛在了貓兒苦逼的臉上。配合著貓兒那副死定了的表情,頓時戲劇化的惹笑了一屋子打瞌睡的人。
楚玉郎見大家都來了精神,也不跟貓兒過不去。
半夜將一幫子人叫出來等在這裡,他當然知道大家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但是,趙大人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的心裡就一天跟憋著一團惡氣一般;再加上查出來的兇器跟東蠻有關;那個跟父王在戰場上爭鬥不分上下的民族,那個讓他燃起想要當英雄的民族;他真的很感興趣!
待楚玉郎興奮難耐,連坐在靠椅上時都激動地雙腿發抖時,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刺耳渾厚的馬嘶聲!
楚玉郎大喜,猛然跺著腳,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快去請喬公子!”
侍衛領命出去,一屋子人以為楚玉郎的話而收起笑臉;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要知道答案了嗎?
喬羽從馬背上翻跳下來,手裡牽著一根粗長的繩子;跟在後面渾身癱軟、滿身泥濘骯髒的小和尚見喬羽終於不再騎馬狂奔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腿發軟,雙腳因為快速奔跑而掉了鞋子;發紅的掌心,破皮的腳趾上沾著淡淡的血跡;小尼姑被喬羽當麻袋一樣橫放在馬背上;一路狂奔,小尼姑早就被顛的口吐白沫,雙眼無神潰散。
幾名侍衛匆匆而來,看見喬羽帶了兩個人,忙上前幫忙。
喬羽認得其中的一名侍衛,以前和莫雷一起喝過酒,外號叫大個子;喬羽將手裡的麻繩扔到大個子身上,看著半死不活的兩個人,冷冽的一笑,道:“舀幾瓢清水給他們,別在這個時候死了!”
大個子是個很靈活的人,牽著韁繩躬身一看,大驚:“公子,咋是個和尚?”
喬羽嗤笑,拍了拍刑風的頭,就將刑風交到另一個侍衛的手裡,轉過身對著大個子說:“是觀山寺的和尚,但卻是個只會風流快活、兇惡煞氣的hua和尚!”
大個子不明白喬羽話中的意思,只是叫兄弟們舀了幾瓢水遞給小和尚,小和尚看見水就跟看見命一樣,咕嘰咕嘰的幾口,將本就是泥濘的身子弄得更是髒亂不堪;喬羽倒也不說什麼,只是扛起小尼姑,夾在手臂下就朝著小堂走去。
小和尚半條命都跑沒了,現今只能由虎狼軍的兄弟們抬著,一跛一跛的跟在後面。
楚玉郎望眼欲穿,當看見媳婦精神抖擻的出現在面前時,歡喜的跳起來;快步走到媳婦面前,上下其手的打量:“沒事吧!沒受傷吧!”
延平王熱絡的動作和眼神中的擔心不似騙人的,當大家看見王爺和喬公子的‘感情’是如此堅固時,都扶著額頭默默祝福了!
喬羽噗通一聲就將夾在懷裡的小尼姑扔在地上,摸了摸小白兔白嫩嫩的小臉,一改先才的冷冽,得意的笑著說:“屁大的事,能把老子怎麼樣?”
楚玉郎就喜歡看媳婦這幅欠抽的高傲樣子,跟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兩個自大的人面面相覷,嘿嘿的笑。
小和尚被大個子幾人扛進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些神智,雖然落魄,但也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神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