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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櫃發現來人是個老油條,一寒臉,也不覺得來人的長相俊了,沒有半句熱絡話,雙手抄在胸口,嫌棄的說:“公子這話可不對,我這紅木圓桌可是上等的油桐木製成的,雖然用得久了些,但擦一擦依然鋥光發亮;地上的杯碟也是汝窯的東西,最小的一件都要三十個銅板。”
楚玉郎裝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看著掌櫃那發財金亮的眼睛,不屑的嗤笑;然後躬下身,隨手撿起地上的一片瓷渣子看了幾眼,然後,啪的一聲丟在地上,在看見靜悄悄的人群都瞧著他看的時候,嘿嘿的冷笑:
“汝窯的東西?油桐木的桌子?”
掌櫃被楚玉郎的笑聲笑的有些心虛,不自覺地抹了把汗,強撐:“是啊!是汝窯的!”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奸商!老子把你放到汝窯裡烤成碗碟!”見那掌櫃如此大言不慚,楚玉郎燃起來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抄起手裡的扇子就朝著掌櫃那張肥臉上戳,疼的掌櫃齜牙咧嘴,接著咆哮:“你懂汝窯的東西嗎?你懂什麼叫寶貝嗎?汝窯的工匠要是知道你將汝窯的烤瓷說成三十個銅板一個的賤貨,他們一定把你抽筋拔骨,大卸八塊混酒喝!”
掌櫃沒想到看似孱弱的公子發起狠來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不動拳腳,但那聲聲疾言厲色的呵斥和不停戳在他臉上的摺扇,疼的他不停捂臉,左閃右避唯恐不及。
楚玉郎罵的正痛快,哪裡允許這奸商開溜,只是快步走上前,想要學著媳婦踹人的樣子踹向那狗詐奸商的胸口,但抬了抬腿就是夠不到;好不容易勉強憋足了勁踹了一腳,卻踹在掌櫃肥油油的肚皮上;肚皮軟活盡是肥油,沒把掌櫃踹翻,倒是差點把楚玉郎摔著;還好喬羽速度快,攔腰抱住楚玉郎,然後,提起小兔子的臀,將自己的力道順著筋脈輸給小兔子一些,頓時,楚玉郎覺得身上有了力氣,朝著被他罵的昏頭轉向的掌櫃狠狠地踢了一腳,硬是把人家踹的翻了個大跟頭,才心滿意足的從媳婦懷裡蹦躂下來,小步快跑到掌櫃面前,裝作威風淋漓的踢在掌櫃的心口,接著破口大罵:
“你這裝黑心錢的奸商,想要坑你爺爺?爺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條街上穿褲衩呢;敢敲阿羽竹槓,也不想想她是你能敲的起的嗎?”說到這裡,楚玉郎越來越生氣,乾脆抄起一邊的一盤花生,一顆一顆的砸在掌櫃肥油油的臉上,一邊砸一邊罵:“叫你欺負阿羽!叫你敲她竹槓!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了你啊?!”
楚玉郎這動作驚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大呼驚奇,掌櫃疼的子裡哇啦亂叫,但心口上被踩著,想要掙扎卻沒有半分力道;店中的其他小二想要上來幫忙,卻在看見喬羽慢慢攥緊的拳頭時,嚇得退了十來步,個個縮著腦袋,不敢看也不敢聽。
聞聲趕來的老闆娘看見當家的被一個纖瘦的惡人欺負,上前就要撲倒楚玉郎,還好喬羽快人一步,硬是在那肥噔噔的老闆娘靠近小白兔之前,先一步摟上小白兔的腰,轉了幾個圈險險的躲開。
老闆娘王氏是個潑辣貨,在均縣裡是出了名的惡婆娘;一般人看見她都會繞著走,現今喬羽惹了這麼一號人,著實要頭疼。
王氏扶起臉色發青的當家的,雙手叉著腰,對著喬羽和楚玉郎破口大罵:“好兩隻賣騷發浪的兔兒爺,敢欺負到你奶奶的頭上,看你姑奶奶不打死你!”
說著,王氏就抄起一邊的長板凳朝著楚玉郎衝,喬羽一手護住楚玉郎,一手按在長劍上,在劍鋒快要拔出鞘的時候,突然,虎狼軍衝進來,將這潑婦團團圍住。
楚玉郎今日出來是簡裝出行,虎狼軍也是換了平常穿的衣服,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看家護院一樣;王氏以為這群天殺的想要以多欺少,哭嚎著嗓子喊著要去見官,那一張堪比劉掌櫃的肥油臉,因為情緒波動肥肉上下打顫,看的讓人心裡只覺得膩味。
喬羽見事情越鬧越大,好不容易出來散心的好心情也漸漸煙消雲散;騰起了黑鍋似的臉,直勾勾的看王氏亂嚎。
王氏被喬羽那陰冷的眼睛看的心裡發寒,轉過頭就又撲倒在當家的懷裡亂嚎,粗啞的嗓音聽起來讓人心裡很是煩躁。
楚玉郎發現媳婦臉色不好,知道這是媳婦徹底發怒前的徵兆,忙走上前,撥開虎狼軍,看著摟著王氏一起哭的劉掌櫃,蹲下身,鐵著臉,問:“你當真要報官?”
劉掌櫃以為楚玉郎是怕見官,便順杆爬,硬是扯著嗓子對著楚玉郎嚎叫:“小的要讓青天老爺做主,要把你跟那亂打人的混蛋一起關在大牢裡受苦!要你欺負人!要你砸我店!”
楚玉郎見交涉不成功,乾脆,招了招手,虎狼軍從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