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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一眼貓兒:“別亂嚷嚷,暴露了阿羽的身份可就糟了!”
貓兒吐了吐舌頭,嘿嘿笑著,見王爺將一堆草藥往一個紅色的錦袋裡裝,上前,放下懷裡的雪蠶錦絲被:“爺,帶這麼多草藥做什麼?”
楚玉郎眼角帶著笑:“阿羽的身體底子雖然不錯,但行軍在外,不免有的時候會有點傷風感冒、頭疼腦熱的,我要人從太醫院拿了些預防的藥,要小喜丫頭有時間了就給她熬上一碗增強體質!”
貓兒豎起大拇指:“爺,您想的真周到!”
楚玉郎嘿嘿一笑,賞了貓兒一個爆慄:“那是,自家的媳婦自然是自家人疼著比較放心!”說著,楚玉郎就又指擺貓兒:“去庫房裡把上次皇上送來的冰血燕窩還有長白山大野參拿來,還有多羅郡王前段時間送給我的鹿茸和銀耳也一道帶來,咱們把這些都拿去給阿羽,讓她好好補補身子。”
貓兒脆生生的答應,甩開蹄子就朝著後院庫房裡奔。
楚玉郎看著手裡的藥包,眼角的笑意漸漸隱去。
一雙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摸著手裡粗糙的牛皮紙,從腰間將自己一直隨身帶的玉佩放在藥包上,這塊玉佩不能說明什麼,但有著他對她的掛戀,還有千千萬萬句珍重的叮囑。
貓兒大包小包的從庫房跑來的時候,光潔的額頭上因為的額頭上因為來回的奔波還是稍許帶了些汗珠;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珍品放到地毯上,貓兒剛想弓腰幫著王爺收拾,卻被楚玉郎阻擾:“貓兒你別動,我自己來!”
說著,楚玉郎就又拿出一個一個的紅色小布袋,每個布袋的右下角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郎”字,布袋上,富貴團花錦簇,吉祥寓意不言而喻;足以看得出這些都是小王爺特地要人做的;貓兒瞧著王爺那副認真不捨得模樣,半跪在地上,耷拉著肩膀,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出口:“爺,既然這麼捨不得王妃,為什麼還要讓她走?!”
楚玉郎手裡的動作一頓:“因為跟我比起來,現在的大周,比我更需要她!”
貓兒眼眸閃爍,他很心疼這樣的王爺,從小到大,王爺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雖然過於胡鬧,雖然有的時候很囂張,可是王爺都過得極為單純無憂;可是,自從王妃進府了以後,王爺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的笑了,更多的時候,王爺都喜歡默默地追隨著王妃的腳步,看見王妃開心了,他會更開心,看見王妃低頭蹙眉了,他會比任何都是都要顯得慌亂擔心;冥冥之中,王妃成了王爺的精神寄託,也成了能影響他情緒、心情的最重要的人物。
可就是這樣,最後王妃還是選擇離開;而這麼喜歡王妃的王爺,居然還笑著送她走。
貓兒不懂了,這叫愛情嗎?這叫喜歡嗎?
沒有一點挽留,沒有太多的阻止,兩個人都笑著看著對方,簡單的一個牽手,連一個親密的擁抱都沒有,兩個人的關係說斷了就斷了?
看貓兒發呆,楚玉郎淡淡的笑,口氣很淡的說:“小的時候我也常常看著孃親為父王收拾行禮,目送他上戰場,然後在無數個孤獨的日夜裡,孃親將所有的淚都流在臉上、心裡,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北方,喊著、看著,日復一日、日復一日!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將來我若是遇到值得珍惜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她變成孃親這樣,我要永遠陪在她身邊,不需要每天的甜言蜜語,只要看著她平安的在眼前晃動就行;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後,我找到了那個女人,可是為了那個女人,我變成了孃親;給她收拾行禮,然後,目送她離開!”
貓兒垂下頭,擦掉眼角的淚,忍住心裡的痛,不想讓王爺看見,因為在這個時候,心裡最痛的那個人,一定是王爺!
“我本以為這種分別,會很傷人;可是沒想到,我居然心平氣和的接受了,許是在心裡知道,她的離開不是因為有了新歡而拋棄我,而是她要去成全她的大義,成全她對父王的承諾,所以我甘之如飴的放手,甚至不跟她哭鬧,也不跟她鬧脾氣;我只希望能讓她走的瀟灑些,能讓她看見堅強的楚玉郎,這樣,她就會放心了,也會無牽無掛了!”
說完,楚玉郎抬頭看著貓兒,瞧著這隻笨蛋貓居然哭紅了眼睛,忍住悲愴的心,顫抖著嗓子,開罵:“你這混蛋小王八,爺還沒死,你怎麼總是掉眼淚!”
貓兒擦了一把臉上的淚,這段時間他哭多了,臉都有些皴,鹹鹹的淚水流在上面,總是有股火辣辣的疼,蟄的他很不舒服:“爺!貓兒只是覺得、覺得你現在就跟老王爺一樣,是個英雄!”
楚玉郎揚起手臂,拍了一爪子那可恨愛哭的貓兒,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