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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學著喬羽的樣子,仰頭一飲而盡,將這杯水就,不管是苦是甜,是酸是澀,他都一口悶了,然後,擦掉臉上的淚,露出了他身為新郎官的喜悅,高舉著手你的酒壺,對著圍觀的眾人,呼喊:“讓我們來敬當今天下兵馬大元帥,這是我的弟弟,楚羽!這混蛋從小就是個皮猴,命大的很!她會活著回來!會活著回來!”
說完,楚玉郎拿起酒壺,粉瑩的嘴唇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酒水順著嘴角流進領子裡,順著領子,流進心裡,然後,在他大大咧咧的擦了擦嘴角的時候,忍著火辣辣發疼的嗓子,齜著牙,對著喬羽無恥的笑:“看見戰場慘烈,血流千里,別抱著膀子哭啊!”
喬羽一聽,點頭垂首,一雙大手,藏在衣袖下攥成了拳頭,青筋畢露,力量盡顯;她笑著望著楚玉郎被前呼後擁的跟人逗趣,看著她的小白兔醉眼惺忪,面若朝霞,然後,放心的笑了!
楚玉郎,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要記得現在的笑啊!
是夜!
月高西掛!
喬羽站在佈滿紅綢的延平王府中,將曾經走過的路又來來回回的走了很多遍!
她看著戲班一撥一撥的離開,看著楚玉郎喝高大笑,手舞足蹈的喊著要洞房,看著大家都紅著眼眶心知肚明的跟著他胡鬧,看著每一個人都佯裝起笑臉,配合著這場別有深意的婚禮。
她從頭到尾都淡淡的看著,來人敬酒了就喝,來人說話了就隨口講兩句,平靜的過分,也安靜沉穩的過分。
夏侯青想要對他說什麼,但話到嘴邊,最後只有尷尬的一笑,隨後跟著楚玉郎瞎胡鬧;明瀚抱著他一歲大的兒子來回穿梭,吆喝著要楚玉郎今晚一舉得男,定要壓的新媳婦連連求饒才是這男人。
白天的一幕幕,像畫卷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來回播放。
當畫面停滯到他哭紅了眼,對她發下豪言壯語之際,她又笑了!
楚玉郎,你真的很矯情!她這麼兇的婆娘,要了做什麼?
只是,心裡,卻有著莫名的溫情!
但當粗糙的大手碰到腰間的佩劍,走到涼亭前,看著眼前的鏡湖時,心底最後的一點溫情終於也消失了!
玉郎!沒有她,你還會過得很好!日子還是一樣過,生活還是一樣有趣多彩,只不過會在午夜回頭時,想到一個叫喬羽的兇婆娘,那個時候你只會長嘆一聲,發現,沒有她,你依然活的好好地!
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只是因為生活太苦悶,才會有了尋找另一半的衝動;但是,當另一半離開了之後,你就會發現什麼都沒改變,你還是那個獨立的自己,她,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新房中
楚玉郎從櫥櫃裡抱出一床乾淨的褥子鋪在紅豔豔的地毯上,看著坐在喜床上的新婚小妾,掃了一眼後,翻身躺下,對著跳動的燭火,說了句:“睡吧!”
小妾似乎有委屈,可無奈少女矜持,只有合衣躺下!
燃燒的紅燭,發出啪啪的聲音,碩大的紅色喜字,刺痛了他的眼。
覺察到躺在床上女子的微微啜泣,他沒有起身;只是翻動了一下蓋在身上的錦被,縮成一團,像渴望被保護的孩子,道:“她說,她想要一個了無牽掛,想要不再想我;我愛她,所以給了她自由,也同時,把她推向了死亡的邊緣!王姑娘,我這輩子的妻子,只有喬羽一人而已!她活著,我娶她!她死了,我就替她活著!”
秋月,依然高高的掛在天上;人間的月桂樹,馥郁馨香;月缺半月、花殘飄落。
……
大軍出征前
喬羽已經要人將她的東西搬到了虎狼軍軍營中,小喜一路跟隨,不斷頻頻回頭看向那越走越遠的延平王府,不捨得留下心裡酸澀的淚,實在不明白小姐去打仗又不是去送命,為什麼要跟王爺和離?
延平王府裡
楚玉郎坐在花廳裡的地毯上,一身白色玉錦蟒紋長袍的他,領口纏著一條白色的白貂圍脖,秋風徐來,吹動衣衫,細長絨白的貂毛微微滾動,翻卷出白浪海一樣的白花;玉面桃花臉,深深含情目,還有那宛若櫻桃般大小的小嘴巴,怎麼看都是一副粉雕玉琢、討喜靈氣的模樣。
貓兒抱著一床上等的雪蠶錦絲被從門外匆匆跑來,看見小王爺,歡欣鼓舞的說道:“爺,雲霓坊的秀工總算是將您交代的事兒辦好了,有了這雪蠶錦絲被蓋上去冬暖夏涼,就算是在荒涼苦寒的西北,王妃也不會挨凍了!”
楚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