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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刀槍劍雨中闖蕩,我有心幫她,卻只能做到放她離開,我心裡念她,卻不敢說出口,只能大早上爬起來上朝偷聽她關於西北的戰事!我知道我比不上夏侯青,所以只有乾巴巴的望著他跟著我媳婦一起離開!”說到這裡,楚玉郎飛快的抬起胳膊,用手背擦掉了眼眶裡掉出來的淚,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出賣自己的心裡的擔心和不甘。
保定帝沒想到自家兄弟說著說著就在他面前露出了淚,這滴淚,不光讓他發覺在這小混蛋的心裡居然藏了這麼多的苦,也隱隱發現,其實以前的那個紈絝楚玉郎,許是他另一種情緒的發洩;很多時候,當願望無法實現的時候,我們都會選擇放縱自己,心理暗示自己不在乎,所以不珍惜、不計較,但若真有一天敞開心認真去剖白,卻發現,最在乎的卻還是那個;只是因為以前藏得太好,以為已經淡忘,其實越是淡忘,越是在提起來的時候越痛!越不甘!
保定帝走下龍椅來到楚玉郎身邊,第一次有了點兄長的派頭,伸出手臂,攬住懷裡從小就視為親兄弟的男人,伸出大手,拍拍他的脊背:“玉郎,喬羽不會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這句話,他終於說出口。
午夜夢迴,他多少次徘徊在那空蕩蕩的兵器庫,看著上面已經積落的灰塵,一遍一遍的用指頭在上面寫著那個混蛋的名字,他不哭,也不說話,只是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擺開一個大大的大字,聽著窗外的北風呼嘯,看著頭頂上飄落的瑩白的雪花,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當時他們在一起時,他能夠對她再好些,現在會不會心裡就會舒服點?
他不是沒有勇氣去找她,只是怕自己真會如她口中所講,過去了,他會是另一個累贅!
這個大周天下已經將她壓的喘不過氣,自己再跟過去,是不是會讓她更如囹圄?
幼時的夢想,能夠披掛上陣,從父王的手中繼承兵權,護大周與危難之間;幼時的孱弱,讓他宛若孤鳥,困獸般的常臥於軟榻上,纖細的手指間沒有一層黃繭,瑩白的肌膚上沒有任何瑕疵,他硬生生的從一個帶著爪子的小老虎變成了慵懶富足的綠眼貓,雖然都是貓科動物,但一個是在山林中稱王稱霸,一個卻只能圈養在金籠子裡享受餐足;相差甚遠的夢想,讓他失落,責任落空的空虛,讓他自卑,愛人離去的身影,讓他飽受痛苦;跪在地上大哭又怎樣?將自己折磨的心靈受挫又怎樣?在書房裡偷偷地畫那個混蛋的畫像還能怎樣?
他變成不喬羽,成不了這天下的英雄,更不是父王心裡理想的繼承者,所以父王才會費盡心機的找到了她,讓她替他扛下所有的重擔,肩負起這千斤的重量!
保定帝一遍又一遍的拍著楚玉郎的肩膀,看著躲在他懷裡不停顫抖的小身板,他突然間有些讀懂了這小混蛋的一些想法:“玉郎,上不了戰場,比不過別人,並不表明你就真的比別人差!”
“那你先才還說,夏侯青的能力比我強!”楚玉郎拿起保定帝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嘟嘟囔囔的說。
保定帝莞爾,微微揚了揚頭,看著門外那徐徐上升的紅日,道:“放眼整個大周,也就只有你能讓那號令三軍的母狼回頭一顧,光是這一點,天下男兒都比不上你!”
楚玉郎身體一震,揚起小臉看保定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保定帝鬆開楚玉郎,不想再隱瞞,如果這句話能讓這混小子心裡舒服點,他就要違背對喬羽的諾言,決定告訴他:“喬羽離開之前的前一個晚上,來到宮裡見了朕一面,從頭到尾那悶蛋子就給朕說了一句話,還警告朕不準跟你說,你知道那是什麼話嗎?”
楚玉郎擦掉眼淚,瞪圓了眼珠子,迫切的問:“什麼話?”
保定帝笑,伸手(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下楚玉郎的衣領,看著眼前這惹人憐愛的男子,認真的說道:“她講,要不是老子的男人是楚玉郎,大周是滅是亡,老子根本不感興趣!”
楚玉郎一聽這話,身體震了震!
保定帝背手負於身後,“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嗎?玉郎,她喬羽真正意義上是為了你上了西北,也是為了你,才決定接下這虎印!如果沒有你,朕的江山恐怕就要這樣沒了,並不是說能打仗,能殺人的男人就是純爺們,不動一指一念就能讓那馳騁天下的母狼聽你的話,玉郎,你讓朕都汗顏與你!”
號令三軍、震懾西北的喬羽是牛逼!但是,能挺得住那頭母狼,喝的住那張狂的英雄的楚玉郎,豈不是更牛逼?!
楚玉郎揉了揉臉,質問:“聽你的口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