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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擾亂了每一個人的心,大家都在為傷者、死者悲痛,都在為被鐵騎踏破的大周江山哭泣,卻忽略了藏在萬萬蒼茫人海中的圖謀者。
“血債血償!千刀萬剮”這樣的字眼不是用來隨便說說的,而她,也不是隨便一說就可以應付過去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死牛性子,讓喬羽已經忽略了心裡的疼痛,看著楚玉郎那雙顫抖的眼睛時,她雖不捨,但不得不做!
跟在喬羽身後的李廷峰攙扶著聽見噩耗後已經雙腿發軟的小王爺,看著粉雕玉琢,跟個粉團團的小王爺一臉煞白,眼神誠惶誠恐,饒是他的男兒心,也跟著軟的跟漿糊似的。
伸出手,輕輕地攏了攏小王爺身上的紫紅長袍,小聲安慰:“爺,這人心隔肚皮,有的人他面上和善,但其實內心卻宛若豺狼猛獸,可有些人面如鍾馗夜叉,其實心地善良柔軟;王爺您自幼生於富貴之家,見多了身邊的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美化過的,被人欺騙,那也是人生不得不遇到的幾道坎!”
楚玉郎抬了抬眼皮,瞪李廷峰:“阿宋不會欺騙我,他不會!”
“怎麼不會?!他是將老王爺害死的人,是把關東王藏起來的人,更是將整個大周天下帶入地獄的人!”李廷峰錚錚男兒,最恨的就是背後使陰招,暗地裡伸腳拌人的混蛋;要打就真刀真槍的拼,被人陰人,那是太監所為,是不齒之舉,只最最下賤的yin人所為。
楚玉郎看著李廷峰那一臉憤恨的樣子,雖然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可是他還是不想聽見別人說他的兄弟,到現在,他還堅持著阿宋的清白,因為他不相信阿宋會背叛他,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總是在他生氣的時候給他當出氣筒的阿宋,是最讓他窩心的一個兄弟,他不會懷疑他,更不想去懷疑他。
楚玉郎眼睛一紅,一把推開李廷峰的攙扶,小白兔發起威來那就是隻暴走的的小老虎,力氣也大了不少,硬是把身強體壯的李廷峰推搡的朝著後面退了幾個趔趄,自己快走幾步,一把抱住媳婦的手臂,藏在媳婦的懷裡蹭了蹭臉,嗚嗚嗚的抽泣。
喬羽知道唐宋跟楚玉郎的關係好,兩個人且先不說一起長大,而楚玉郎也在無意之間早就將唐宋看成了血濃於水的親人;現在讓他聽見這麼殘酷的現實,縱然喬羽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可是在看見楚玉郎的眼淚時,一腔憤恨之心還是軟了。
她這個人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主子,再加上連日來的心頭鬱結,讓她本來就剛毅發臭的臉更是硬冷了幾分,想要開口安慰楚玉郎,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當著一棒子虎狼軍兄弟的面看見自家相公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這心也是跟著一抽一抽,咧咧嘴,眼神儘量放的溫和一些,勸說道:
“床頭夫妻都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連頭都沒磕的光桿子兄弟!”
其實,喬羽的意思很簡單;江湖人麼,身上和習慣上總是帶著點江湖氣息,若是想跟在一起成為拜把子的兄弟,在喬羽看來,那可是要焚香三根,滴血為誓,磕頭為證,叩告蒼天的;而楚玉郎跟唐宋的關係好,只是維繫在從小一起長大,相互熟悉對方的簡單層面上,哪裡有一點正正規規的結拜稱兄道弟儀式?所以,這樣子兄弟沒了就沒了,背叛就背叛了,沒什麼好掉眼淚的。
想當初喬羽跟著莫雷一幫子人稱兄道弟時,還在野外燒了三根芨芨草當做燃香,白開水用來當水酒,從靴筒裡抽出匕首劃破了手指,一人滴了一滴血當做最重要的議事過程,這樣一棒子粗爺們才抱在一起喊兄喊弟;像楚玉郎這種兄弟,喬羽自打心眼裡就沒有認同過,總是覺得這滴血酒沒喝,就算不上走心的兄弟。
楚玉郎聽見喬羽的話,就不是這麼味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難道這個女人是想要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遭了劫,她會棄他於不顧?再想起先才喬羽對他說的那些話,其中的一句不正是喬羽說“如果有一天我必須要做出不得不傷害你的事情,你會恨我嗎”?的這句話,楚玉郎就頭皮發麻,眼眶裡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亂,也忘了心裡的悲痛,忘了阿宋造成的創傷,腦海裡一直幻想著媳婦移情別戀,威武的壓著比他貌美、比他會討歡心的小倌兒樂呵,差點沒憋過氣去,咬著牙、瞪著眼,踢了踢蹄子,揚起他瘦弱的爪子,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喬羽的心口,嘴巴跟著一癟,差點沒鬼嚎出來:
“喬羽!你他奶奶的!你要是敢跟老子在外面養野漢子,老子死都不會放過去!”
楚玉郎的一句話,引起身虎狼軍的極大震撼,這就跟颳了七級大風一樣,威武不屈的虎狼軍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在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