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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天牢大獄中
喬羽一身灰色的囚服,長髮未挽,眼目沉沉,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乾淨的大手,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的手上沾滿了粘稠的鮮血,心裡的一股惡寒,第一次讓她如此不安。
想著想著,喬羽的後腦勺又疼了起來,微微擰起的眉心和難堪的臉色讓她看上去真有點猙獰的味道,大手輕輕地揉著後腦勺,思緒,回到昨夜。
她帶著楚玉郎提早離席,早早的就回了楓院;半夜,她夜起,披著一件青色的長衫去茅房,可就在她走出廂房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撲來,她剛要抬手製敵,鼻間就聞到了一股異香,接著,渾身無力;最後,在她迷糊、犯暈之際,當頭一棒,眼前的一片漆黑是她最後的記憶。
待清晨初醒,當打掃院子的丫鬟在清掃前院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滿手鮮血的坐在已經斷了氣息的碧瓷身邊;緊跟著,保定帝身邊的小路子衝進王府,要她速速收拾東西躲藏起來,在她還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崇親王楚如冰就帶著大批的帝皇軍衝進延平王府,差點與王府中的虎狼軍斗的你死我活。
為保護眾位兄弟,怕在虎狼軍惹禍上身,她就這樣,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套上了枷鎖,披上了囚服,坐在了陰冷潮溼的天牢裡,等候十日後的宣判。
……
與此同時
延平王府中
楚玉郎乖乖的縮在前院的假山前,看著清早發現喬羽的地方,慢慢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垂下了眼瞼;孤弱的就像一隻失去保護的小獸,讓人看見不禁悲涼。
身後,傳來腳步聲。
楚玉郎回頭,看清來人,一直憋在眼眶中的淚,終於滾滾而落。
“阿羽沒有殺人!阿羽她不會隨便殺人的!她……她是被冤枉的!”
夏侯青看著楚玉郎那失魂落魄、眼淚漣漣的模樣,走上前,按住楚玉郎的肩膀,目光清冷,口氣沉慕:“現在關鍵不是阿羽殺不殺人的問題,而是清早天降異火,燒了崇禎殿,朝中反派眾說紛紜,硬是在她身上扣上了天譴的罪名!”
“屁的天譴!”楚玉郎拍著大腿站起來,臉上雖然掛著淚,可是眼裡的怒已經將他憋得快要燒著了:“春耕將近,本來就容易半夜走水,萬一是哪個小太監半夜不好好守著大殿,貓著偷懶,讓殿中的燭臺燒著了綢緞,引了大火,這都是我媳婦的錯嗎?”
說到這裡,楚玉郎咬緊牙,決絕的低吼:
“以前,大周國難,是阿羽女扮男裝、九死一生上的戰場,老子的王府先是沒了王妃,接著是沒了世子,老子活了二十一年,連個兒子都沒有,把自己的媳婦送到了戰場上,這誰又能體會老子的苦;當初老子在大殿上就告訴那群龜孫,老子的媳婦是將軍,他們為了活命,各個鎖著腦袋不敢站出來說一句讓自己兒子出去打仗的話;那時候他們怎麼不說什麼天譴了?他們怎麼不講女主當權了?現在大戰勝利,他們又眼饞著虎狼軍,嫉妒阿羽的威望,一心想要整垮她,卸磨殺驢,說的就是那群王八羔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阿羽她很辛苦的,一個女人,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那數十萬將士,還要跟那群老不死的鬥智鬥法,阿羽自從嫁給我,沒有一天享福的,她這是欠了誰呀?她誰也不欠,是我楚家欠她的,是我大周欠她的!”
“如果阿羽自私一點,用手裡的軍權辦了那群老不死的,看他們還敢說什麼天譴,老子早就讓他們人道輪迴,投胎翹辮子了!”
楚玉郎擦了把眼淚,晶亮的眼睛裡,不容小覷的力量正在慢慢擴散:“好!朝廷裡的王八羔子們想要弄死阿羽,老子就陪著阿羽一起死!看誰敢動我媳婦!看誰敢動我媳婦!”
楚玉郎大吼,溢滿淚的眼眶裡,從未有過的男兒氣概盡數爆發,攥緊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一邊的岩石上,指縫間,鮮紅的血液流出來,染紅了白嫩的五指;咬緊牙關、瞪著雙眼,腰背挺得直直的,延平小王爺在這一刻,真真切切的發威了!
☆、媳婦是禽獸 104:楚玉郎這輩子,嫁婦從婦了!
當夏侯青帶著楚玉郎齊齊出現在天牢看望喬羽的時候,喬羽正盤腿坐在潮溼的草甸子上,揚著脖子,眯著眼睛,似乎很愜意,很舒服的曬著從小小的天視窗掠下來的清媚的太陽光線。
夏侯青屏退隨從,看著這樣安靜的喬羽,反到是有些不習慣,望了一眼身邊從頭到尾都緊緊盯著喬羽的楚玉郎,夏侯青心了神會,站到一邊。
楚玉郎走上前,細嫩的手,緊緊地抓著天牢的木門,透過根根手臂般粗壯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