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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清醒使腦海裡湧現一個個臉孔,心頭卻茫然無措,不知道是誰在鬧市中欲將我擊殺,讓一向謹慎小心的我竟毫無察覺!
右腿前踏一步,支撐起身體的跌勢,已能感覺背後傷處正洶湧鮮血,接連的奔逃和短短一個白天的恢復仍未讓身體從虛弱中走出,到底是誰選擇如此恰當的時機刺殺夜鷹?
圍觀人群迅速向四周躲避開來,使我身周散出塊空地,因人群擠碰惹起的怒罵、驚叫頻繁響起,與此同時有幾個身影搶身過來,欲攙扶住我搖晃的身體。
我大駭下躲閃過扶來的手臂,或許有人會趁亂再補一刀,那時夜鷹便再無逃生之力。抬首環顧,入眼卻是張張好奇觀望的面孔,從反饋來躲閃的目光中看不出究竟是誰在隱藏殺機,'炫87book。com書'擇時再撲過來結果夜鷹的小命。
拼命振奮起疲不再興的力氣,胡亂推開面前人群,衝到相對空曠的中心廣場,在身體接觸不斷的人群裡有致命的隱患。
西大道被我的突然欲襲和激射到路面的鮮血弄得堵做一團,望過來的目光分不清是興奮還是驚慌,捕快應是轉眼便要來了。
忽地心神一顫,金陵捕快衙門就在廣場邊上,憶起那日在廣場上亂逗鴿子時捕快來阻的方向,舉目辯識一眼,轉身奔逃出去。
越喘越虛的氣息和再次泛起的寒意使我控制不了腳步的落處,虛浮地奔跑出去,睡袋中的人鱗次被踩醒,我卻無心去管身後已響一片的怒嚇,每踩身體引起的踉蹌都讓我幾欲脫離飄搖的平衡。
我把一小半注意力放在前行的路線上,卻把一大半心神用在警惕背後的跟隨,今夜刺殺我的人身手應很弱,只是時機把握得好,因為縱是在我意志被分散至如此薄弱的狀態下,仍能聽到混亂的響動裡有一個不變的腳步聲。
右手探入懷,緊握住中軍刺,他的下一次攻殺便也會要了自己的命。
顛簸、模糊的視線裡有兩道人影奔至,我下意識地拔出中軍刺,斜擺在胸前。
“何人如此大膽,快放下武器!”一個人影斷嚇道。
原來是救命的捕快到了,但在寬闊的廣場上我不敢停留,誰說刺客不會趁此機會下手,也許這還可能是早安排好的連環刺殺手段。
我勉勵加快身行躲開兩捕快,耳中清晰聽到“鏘!”的拔腰刀聲。
帶著兩個捕快‘護衛’拼命奔跑至可見衙門深紅的大門,又有幾個捕快裝束的身影迎來,我嘶聲大喊道:“我是夜鷹!”
不顧危 3ǔωω。cōm險的從身影中穿過,在凌亂響起的拔刀聲響中縱起身形,一頭鑽入大堂暈黃的安全裡,隨著身撞不知名的硬物,眩暈如約襲來,放心地閉上了再支撐不住的眼睛。
昏迷中似乎有人在翻動我的衣服,這把我神志牽起一線,隨即背後傷處傳來清涼舒服的感覺,接著身體似乎被人般來般去,然後周身傳來軟觸感覺,迷迷糊糊地不知過了多久,強烈的口渴讓我張開雙眼。
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房門緊閉,應該是從外面鎖上了,身下是厚厚的新被,一旁小几上暈黃的燭火,搖擺的光明裡亦讓我看清蠟燭旁的茶壺,坐起一把抓過便飲下,溫涼舒暢的感覺讓我精神一振。
嘗試控制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卻發現早在手裡的中軍刺已不知去向,探手入懷也未尋得,應是被捕快取走了,好在兵符仍在,背後傷口也已被包紮好。
四下環顧中,見身側牆壁上開有氣窗,位置很高,視窗也小,僅有一掌大小,目注片刻,只見黑乎乎一團,也看不清天色。
想來我只是昏迷了一會,捕快應是看見了官服和將軍令,或會眨眼便來核實的官員會把夜鷹放出去。
回身吹熄了燭火,視線裡黑暗向微明慢慢轉化,漸漸能看見氣窗外一方灰白的天空,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站在屋子裡僅有的一道光柱裡,靜靜思索夜鷹今後應要在金陵怎樣做。昨夜的遇襲便不去想它,想要殺死身在明處的我,包括狂刀、公子美、霸劍……想要這條命的人太多了,或許那風非雲都欲除掉夜鷹以後快。
口角笨拙終是夜鷹孤立無援在官場上的一大弊病,可這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改得了的,更讓人撓頭是弄清每個人的親疏關係,我怎麼會想到美麗聰慧如時晴雨竟會和這個世界的龐若是一夥,忽地我冷汗淋漓而下,時晴雨未必便和龐若一個鼻孔出氣,就如太子爺在夜鷹為他拼命後,放手不管任其父封我個小小的軍衛。
是夜鷹太拘束了,一心要溶入官場的氛圍裡,我雖是被拴在權利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