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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門?”他已見我手捧蛐蛐罐,或許也猜到來意,卻在言辭中不表此事。
我感受到劍寂的真誠,可心下忽湧出一絲羞赧,訕笑道:“夜鷹是來送禮的。”說著我步入院內,對正輕掩木門的劍寂道:“狂刀可在?”
劍寂回身單手做引,步起道:“家兄妹清早出去都還未回。”
我點點頭隨劍寂進入上次談話的房間,坐下後把蛐蛐罐輕放在几案上平推過去,輕笑道:“這是隻上品蛐蛐,送於狂刀權當金陵之事的賠罪。”
劍寂含笑接過,罐子觸手後目光便凝在上面,摩挲片刻詫異道:“這蛐蛐罐似用勁力新制而成,指破石而入,手上力量當真非比尋常!”他視線停在雕紋上,忽又歎賞道:“最妙的是雕刻筆意不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出制器者劍道不凡。”他把蛐蛐罐放在几案上,抬頭疑惑道:“如此身手的人怎會去制供閒人玩賞的罐子?”
我心下苦笑:怎會如此疏忽過這樣一個可以致命的紕漏!裝做不在意地補救道:“這蛐蛐其實從朋友那裡強要來的,這蛐蛐罐亦是從他處覓得。其實夜鷹也不喜此道,索得後,便徑直送來了。”劍寂為人深沉內斂,又是劍道的大行家,這番現編半真半假的話是否能去其心中疑慮我也無著。
劍寂臉上疑惑盡去,微笑道:“夜兄真是有心人。”我心知這是說夜鷹僅見那蛐蛐木屋一次,便自來送禮。
看來今趟不能只請狂刀,飄兒小姐也要關照到了,我再次補救道:“今晚六時夜鷹於盛龍閣人字四號擺酒一桌,望劍兄轉告狂刀。此事緣因我起,自當夜鷹賠罪了斷。”頓了頓,發覺劍寂點頭說好,便做猶疑狀道:“不知飄兒小姐可否……上趟夜鷹大對她不敬。”
劍寂哈哈一笑道:“夜兄放心,在下家兄妹一定到!”兄妹三人只餘劍寂不請,他應不會在意,況且因對燕京第一絕色少女有意而改變自己一貫行事方法也在情理之中,希望錯有錯招罷。
我站起欣然道:“如此夜鷹告辭。”
劍寂上來拉住我道:“夜兄吃過午飯再走,家兄妹都瞧熱鬧去了,家中只餘我與母親對食怕有些冷清。”他忽地面露微笑道:“況且在下不會讓夜兄白討得一餐去!”
迷惑兼好奇的我隨劍寂進入內堂,哪知他一直帶我至廚房,眼見老夫人正熟練的忙碌著,劍寂哈哈笑道:“母親辛苦了,孩兒給你帶了兩個幫手。”
老夫人抬頭看我片刻,便慈祥地笑著道:“夜小兄弟,老身也不跟你客氣,快過來幫老身一把!”
我和劍寂相攜走過去,老夫人便對這兩個意外得來的苦力派送些零活。我在手忙腳亂裡,菜香菸燻中尋得了淡忘了許久的親情溫馨……
飯後我不敢停留便起身告辭,劍寂再次拉住我道:“夜兄喝杯茶再走,在下有一事告之。”我惟有坐下,恭送走送來清茶的老夫人,便呷了口茶,慢慢思忖劍寂是為何事,當如何應付。
劍寂亦淺喝口清茶,放下茶碗悠閒道:“今早龍威公子飛鴿傳書要我羞辱於你,在下回絕了。”
我輕輕用蓋碗蕩去漂起的茶沫,看著劍寂苦笑道:“此乃無枉之災,那公子哥非誣我與金陵王的大小姐有染。”
“龍威是個浪蕩的公子哥,手段有限地狠,他家兄龍淵漸日忙於剿滅黑熊精應無心插手此事,目下以夜兄身手倒是無礙。”劍寂輕鬆道。
“夜鷹怎看不出燕京有兵動之勢,城民也無亂像?”我對龍威也不在意,開口問道。
劍寂淡淡道:“以龍淵城府,掩城民耳目調兵應是小事一莊。”
既然事已明瞭,我便無心再坐,起身告辭。劍寂長身而起:“讓劍某送你。”
我行至門口突地心念一動,問道:“劍兄家兄妹是否去看此兵戰熱鬧?黃昏可否能歸?”
劍寂搖頭輕笑道:“兵事一時覺其熱鬧,一會便會倦的,夜兄放心!”我點點頭,與其拜別便從小巷直行出去。
我坐在酒館二樓對望巷路,等待狂刀的出現。劍寂與其母不是真性情,便是城府極深。我雖知其理仍被劍寂示好弄得有些煩擾,看到面前杯酒心裡卻湧起難止溫情,一口喝下,便拋下心緒專注盯著巷路。
眼見一襲紫裳的絕色少女在巷口甩脫眾追隨者,緊步跑進家門,少時卻又偷偷摸摸從木門探出小腦袋,眼望已空無一人的巷子,便滿臉壞笑著出門跑遠了。
日頭無可挽回的漸向西滑去,心下苦笑若狂刀若再不歸家,我便飛鴿傳書催你,夜鷹還有許多事要忙等你不起。
耐心終等到回報: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