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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騁出去。
眼見從騎兵佇列中分出五十許奔來,其餘的加速賓士,尾隨前騁的常重而去。霜白也在馬車隊行過時,從車窗探出笑臉,對我揮手道:“夜將軍,霜白在雪榮等你啊!”我對她遙點下頭,暗自嘆息一聲,原來大家都知道,就蒙我一個人啊。
我滿頭霧水地看向已停在身邊的五十許騎士,赫然眼見趙展、李處一、徐福祿兄弟倆都在其中,最讓我注目的是一個渾身上下都包在黑色斗篷裡的騎士,我目光靜靜罩定他,緩緩道:“說吧,要把夜鷹帶到哪裡去?”
問話一出,眼見那四個馬場的老部下都低下頭去,而那身罩黑斗篷的騎士策馬緩踏而來,我突注意到握在韁繩上的是雙白潔纖細的手,那端坐馬上的應是個女兒家。突然驚想到水千月和鹿靈的趕來送別,最好不要是柔夜啊!我突然有些慌亂。
那騎士停在身旁,素手掀翻開斗篷,先入眼是她滿頭如雲朵般的秀麗長髮披散開來,接著是張素淨清雅的臉龐,如水的眼眸深帶調皮的笑意,正是能歌引落雪的雲素,她淡淡道:“看來夜將軍要發脾氣哩。要怪就怪我吧,所有這些安排都是雲素一個人的主意。”接著拋落下一句“走吧。”便當先策馬行去。
我心裡是有些氣憤,卻是對能力玄妙的雲素髮洩不出,拍馬緊跟上,嘴裡輕嚇道:“跟上!”心裡卻清楚這些騎兵現在是不可能聽我的,只是在尾隨雲素時恰巧把夜鷹夾在當中,讓人看起來像是在我率領下賓士吧。
雲素賓士的方向正是銀水河。縱目遠望,已漸漸能看清河水裡靜停著兩條木船。此時從身後趕上來一個騎士,待與我策馬並行時那騎士轉頭過來,微笑道:“夜將軍你好,在下雲夢國俏春寒。”
我隨騎士趕及也打量過去,他年紀應有三十許的樣子,方臉濃眉,鼻子壟挺,合抿的嘴唇很薄,眼睛不大,安靜而矜持,細看下卻在心頭升起怪異感覺,彷彿這雙眼睛是兩把藏在鞘中的鋼刀,很有些冰寒的殺氣,黑髮不束,任其在腦後隨風長揚,直覺感到他就是乍冷還寒時吹來的風,雖外表包著層溫溼之意,吹得久了就發覺慢侵來的冰寒早已入骨,讓人寒噤連起。
我苦笑道:“你若不是來說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便不要開口了,夜鷹實在沒什麼心情聊天。”
“夜將軍放心,我不是來落井下石的。”俏春寒嘴角牽出笑意,接續道:“這一路的平安還要靠夜將軍和將軍麾下的將士保護呢。”
看見了雲素後我心裡已明白了此行的目的地,開口調侃道:“是叫夜鷹護送雲素小姐迴天上草原吧,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於夜鷹來做,夜鷹心下實在有些惶然。”
俏春寒哈哈一笑,朗聲道:“夜將軍太謙虛了。不過我們從銀水河順流而下,取道天上草原後面回雲夢國,這條路甚為隱秘,知道的人很少,倒是很安全的。”他頓了頓,接道:“來的時候,雲素和我便是走的這條路,也不用多備人手,路上罕有人至,只是擊退出沒其間的野獸有些煩擾,一路上還有大把的風光好觀賞,權可把此行當做成旅行。”
我點點頭,心下卻想到此路如果隱秘,就應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怎麼會同意讓夜鷹護送?斟酌問道:“你和雲素來的金陵的時候,可是單獨前來的?”
俏春寒笑道:“我原是想和雲素單獨上路,可惜嫉妒的老天爺總不讓人如願。”
我聽後苦嘆一聲,他整個把我的意思聽得蠻擰了,真不知道他會否是故意的。
五十餘騎在雲素頭先帶領下一會便馳到河邊,船上侍從的打扮充滿異域風情,顯然都應是雲夢國的臣民。看著兩艘龐大的木結構的商船毫不費勁地便裝下了五十許匹駿馬,猜想它們這些日子一定停泊在青丘山中某處靜謐的河彎裡,否則早被狂暴的黑熊精輕易發現,然後一把火燒掉。
坐船的人員分配也是壁壘分明,雲素、俏春寒和大部分雲夢國的從員都坐到前船;我與金陵將士和雲夢國留下必要的水手、廚師坐在後船跟隨。
大船開錨行出,便開始進入這個世界裡感覺最漫長充實的旅行。在船上頭一週的不適漸漸熬過後,便每日向徐福壽請教行軍打仗的必要知識,剩下的時間靜心下來回想:這些時日中對自身能力提高的體會;實在閒得無聊時,便去甲板上望瞧變化莫測的天空,日出日落,雲淡雲濃,還有神秘深邃的夜星,清冷無情的明月……每次望瞧時都照例的發會呆,不覺大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卷三轉折第四十五節香沁雪
黃昏時分,遠望紅色軍鴿向金陵所在的北方飛去,一直見它隱沒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