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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忽地在他手下的那一點塌陷了,隨即他借力平平飄飛出去,空中輕巧的一個翻轉,落在深潭邊。
水面塌陷的一點猛地漲起,跟著水面自那一點破開來,一條水柱直衝出來。
半空飛落的我勉力側開身子,眼見水柱擦身而過,卻也把我衝得似陀螺一樣旋轉起來,翻滾著跌落下去。
“嗵!”的一聲巨響。
我沉至水底,立時感到身體迎落入水裡的那一側,傳來燃燒般的火辣辣的感覺,冰涼的潭水也不能讓那辣痛感消去半分。
我從水面鑽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水,眼見俏春寒收劍身側,一手半擁著雲素,淡然道:“夜將軍,此地不宜久留,隨春寒逃命去吧。”說罷,轉身一躍出去。
我溼淋淋地爬到岸上,望著猛然出現在視野裡的大草原,眼前仍然閃現著剛突見到的雲素悲慼的眼神,彷彿在這一刻,這兩個同樣帶著些許蒼涼的景色在眼睛裡重合了……我晃了晃頭,提劍向俏春寒的背影追去。
卷三轉折第五十七節玉壺心
一路行來但見得長草越來越茂盛,俏春寒的騰挪似遵循著一個奇怪的節奏,在長草尖上快速地輕點兩下,若行雲流水的身行便翩然而起,向視野盡頭飄逝遠去。
腳下這片莽莽的草原應仍處在連雲山脈的腹地,在蒼天白雲之下,縱目環顧,四面都是半藏在浮雲後的青山,一隻雄鷹振翅從頭頂飛過,從蒼穹之頂一直翱翔到對面的天際,我清晰望見,初日火紅的霞光披落在它身上。
一路上俏春寒再沒說過半句話,只是那雙平靜下閃動著熾熱的眼睛,總要忍不住低頭看雲素一眼,在那短短的一瞬就像是投注下了無限憐愛,深情似海。
雲素的頭半埋在俏春寒的臂彎裡,低垂著水濛濛的眼眸,偶爾會盼視過來一眼,可傳遞過來的悽楚悲慼卻讓我在心頭泛起一陣陣心碎的感覺。
時候已將近正午,懸停在頭頂的火辣辣的太陽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身子剛剛把從深潭帶出來的水溻幹,熱汗又洶湧而出,使得全身上下都溼嗒嗒的,大草原上清涼的風也裹挾上了火氣,吹面拂體間,湧起陣陣憋悶的感覺,我不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似從身體裡帶走了大量的水分,嗓子漸變得又幹又癢,非常不舒服。
我幾次向俏春寒問詢我們三人逃命的目的地是哪裡,現在是否仍有被追上的危 3ǔωω。cōm險?可回回他都以無聲做答,雲素也似突然失去了談話的興致,目光有時會斜掛在天幕上,有時會低垂著眼睛,定定注視著腳下瞬顯而逝的草尖,任俏春寒環擁著她飄行。
大草原的邊際終於出現在視野的盡頭,那是一線青鬱郁的山腳,西首邊已可瞰到一片竹林,竹影疏搖,潤染青翠,讓人看後感覺似在心裡吹進了絲清爽的風。
一陣馬蹄聲忽地徹響起來,眼見從竹林裡踏出來千餘名騎兵,當衝的將領沒戴頭盔,如墨長髮飄舞飛揚,雖相距遙遠,仍能感覺到他周聲漫起若風雪般冷冽的殺氣,漸漸能看清他模糊的面容,我倒吸口冷起,此人正是氣質獨特至叫人過目難忘的胡狼大將流流弩。
流流弩身隨的眾騎士都頭戴漆黑麵罩,手提長刃,與清晨突襲營地的騎兵是一個打扮,顯然他們都是胡狼的戰士。千許名騎兵勁踏過長草,捲揚起殺氣騰騰的煙塵,像一陣黑風般颳了過來。
千蹄踏地的轟鳴聲愈來愈近。我心中暗歎,那流流弩從金陵神奇的出現在連雲山脈,看來,目下夜鷹應是掉入了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裡,不過以夜鷹的分量絕不會讓胡狼王如此‘重視’,這定是針對能歌引落雪、消弭戰爭的雲素。
我隨面前站定的俏春寒停下身來,看向雲素,她半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翕動一下,卻終沒有轉頭看來襲的騎兵一眼。俏春寒穩挺頎長的身軀,目光靜靜註釋著漫湧過來的黑色浪潮,眼神似乎一黯,若有若無地嘆息一聲,轉首過來時眉宇間卻已凝布霜雪,平聲道:“夜將軍,雲素小姐就託付給你了。”
我點點頭,心知他定是要去阻來襲的騎兵,為我和雲素的逃亡贏得一線時間,只是身周具是廣袤的草原,一片開闊地,哪裡能跑得過迅疾如風的騎兵?或許跑到那片竹林裡會得到片刻的安全,只是還不知那林子裡是否還有剩餘的胡狼戰士?而且,就只是衝過面前的胡狼騎兵也是千難萬難。唉,要是雲素仍可以飛翔就好了,夜鷹若是孤身逃跑,生還的機率應會大些。
俏春寒把雲素輕推到我懷裡,我在一片溫涼似玉的感觸中,看著俏春寒輕震開雲素綿軟糾纏過去的手,他溘然轉首看向漸馳至近前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