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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姐姐已經走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我估計她們根本就不會再回來看我們。誰要放棄,就站出來回去吧,凍不壞手腳也必定要病上一場的,早點回去病得輕些。”
“你不走,我也不走!”陳皮緊緊挽住石榴的胳膊:“我們才拉過鉤永遠做好朋友。”
“笨呀,去了別的司也能做好朋友嘛。這只是個很簡單的選擇,選司膳坊,就跟我一起想辦法挖藕。不選司膳坊,就趕緊回去別再在這活受罪。宮裡肯定缺不了我們吃喝,不必想太多。”石榴一個個望過去,有考慮的,有猶豫的,有隻顧著呵氣搓手的。
最終還是有三個人選擇了放棄,縮著肩膀一路狂奔回去取暖。這一回去,她們便是宮裡最底層的倒淨桶夜香小宮女了。洗菜刷碗也底層,但至少乾淨。
石榴顧不上跟她們說再見,多挨一刻凍,就多受十倍的罪,她得抓緊時間:“我相信我們能辦到!大家咬咬牙就過去了!”
“金棗和杏仁,你們兩個跟司衣那邊的宮女阿紋關係好,你們去跟那裡借幾件衣裳被子不管什麼能禦寒的全都借來,就說石榴願意拿半匣子銅錢送給她買胭脂。春捲和水藕、雪梨,你們三個快點跑,跑到咱們院子旁邊那個太監院兒,上回他們私借了咱院的爐子烤麻雀,我給了個火盆。去要回來。”
春捲答應著站起來。石榴又補上一句:“記得帶上火褶子!還有,別驚動咱們院裡的人……”
陳皮和四喜等人見石榴安排起來跟平時在院中沒什麼兩樣,以為她有了好主意。不覺精神一提,連冷勁兒也下去了一點。陳皮吸了吸鼻子問:“石榴,我們幹啥?你指派吧,我跑起來不比春捲她們慢。”
“找司苑的姐妹弄點鏟子或大剪刀之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挖藕,想必跟栽花挖樹差不多,手裡總得有點傢伙才能挖。”石榴抱緊膝蓋,不停跺著腳。
陳皮驚訝道:“真挖嗎?”
“不挖藕,哪裡去變出涼拌藕片來?阿、阿嚏!”石榴恨不得變成一隻冬眠的青蛙來保暖。
陳皮一臉不相信:“石榴,你再想想嘛,下水會凍成冰人……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像借衣服一樣從別的地方借點藕再給銅板不行麼?”
“……可以。陳皮,我派你去庫房借一筐子藕,記在我帳上,回頭大家湊錢。去吧。”石榴哆嗦著白了她一眼。
陳皮果然不再亂想,搖搖晃晃跑去借鏟子和大剪刀。因為她曾經陪著石榴在司膳坊裡她們能夠到達的地方晃盪了幾百遍,都沒能發現倉庫,也沒能找到糕點房和大廚房。
“再堅持一會兒,被子和火盆就快送來了!”石榴給剩下的人打氣,並帶著她們就地折下柳枝,紮成胳膊粗細,一小捆一小捆捆起來。
就算被趙大司膳發現有小宮女去取衣服和火盆而發怒,她也不怕站出來辯上一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只許你新官點火作威作福,不許我鑽一鑽這該死考驗的空子?只要那兩個監工不在,我怎麼挖出藕來那是我的事,能拿去給你交差就算過關唄。
但她還是很慷慨地在心裡給趙大司膳點了兩遍“容嬤嬤小黑屋私家調_教全套服務”外加一盆子辣椒水。咱得以德報怨嘛,瞧,容嬤嬤可是最頂級的,天價出場費撇開不談,光是請她老人家來一趟還得花上一千年的穿越費,趙大司膳,您慢用。
這樣想著,心裡痛快許多。連打噴嚏都分外昂揚分外有鬥志。在春捲她們抬來火盆時,石榴正衝著紮好的柳枝兩眼放光,無限聘請容嬤嬤穿越中……
“火盆!”留守小宮女同樣兩眼放光,撲過去一起把火升起來。
有火真好。幾個人圍著火盆,發出滿足的嘆息聲和噴嚏聲。豆苗甚至把頭繩和絹帶都解了下來丟進火盆裡去,看它們騰得被木炭引燃,跳起高高的火苗,她認為多這麼一點火苗感覺上更暖和了似的。
一床薄被和兩件斗篷很快也到了。阿紋一定有付經商的好頭腦,據春捲彙報說:“她不但要半匣子銅板,還要一對耳環和咱們院的燉雞腿。我怕她不借被子,就都答應了,沒告訴她咱們院已經不做人參母雞湯了。”
“黑,真黑。不管她,來,都進被子,先擋住風暖和暖和。”石榴倒吸一口冷氣,平白無故多了一筆耳環債務,唉。
陳皮最後一個到,她裹著件司苑小宮女的舊衣裳,抱來一把修建花木用的長剪刀。看到火盆和被子,立刻丟下剪刀擠進被子裡滾成一個球,口裡叫著:“老天爺,捂死我吧,唉呦,我的耳朵我的手都要凍掉啦。”
如果再鋪上一大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