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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善說,善王妃已到了南海,他府中已有盡職的主母,汪嶽也有親母照顧,還請孃親放心。
張小碗看過這封信,足足又看過三遍,才問身邊之人,“木氏去了南海了?”
“嗯。”汪永昭依舊淡然。
“這……”張小碗有不解。
“這是善王的事,他自會處置。”
“可能放心?”張小碗攏起的眉心一直未鬆開。
“呵,”汪永昭聞言翹了翹嘴角,“你忘了,他不僅是你的兒子,更是我汪永昭的兒子。”
張小碗輕“啊”了一聲,坐在椅中,想了半天,良久後才搖頭嘆道,“真不知您和他是如何想的了。”
“木氏現已懂事了不少,汪嶽是個好的,”汪永昭見她一臉困惑,神情還有些無力,想了想,便還是與她說了一半的實話,“現下長得像汪家人了。”
“嗯?”見他肯說,張小碗忙抓了他的手,“還有呢?”
汪永昭牽了她過來,在身上坐下抱著她後,嘴間淡道,“善王說加以栽培,以後也是一名虎將。”
張小碗聞言真正笑了出來,“他的孩兒,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見她陡然放鬆了下來,汪永昭在心裡搖了搖頭,嘴間還是繼而說道,“汪嶽以後要是那能耐,能撐得起南邊,南邊也是他的。”
“啊,真的?”張小碗聞言坐直了身,猛然回頭看著汪永昭驚喜地道。
見她整張臉剎那都似發光起來,汪永昭在心裡哼了哼,難怪那小子非得囑他怎麼對她說話,他心中有些不快,但臉上還是神情不變地道,“也得他長大了後有那能耐才行。”
“這倒不怕,”張小碗滿足地笑嘆道,“他是懷善的兒子,有懷善好好帶著,再好好請幾個先生,能差到哪裡去?孩子尚小,誰能料得準他以後的能耐,說不定以後還會青出於藍勝於藍呢。”
只要父子倆好好處著,這親生的骨肉,這感情能差到哪裡去?養著養著便親密了。
她只怕他不肯好好帶到身邊養。
至於夫妻之間,時間久了,只要想把日子過下去,木氏還想當她的善王妃而不是一無所有,他們會找到相處之道的,這世上大多的夫妻,不都是這麼過的麼?
他們既然不能分開,那便找個法子過下去就是,這是他們的事,她不會管。
汪永昭話裡行間瞞她的,夫妻多年,他話裡的什麼意思,張小碗心裡多少能猜得出一些。
而木如珠怎麼老實的,她也不想問。
對她來說,只要懷善想開了,不心傷了,木如珠就僅僅是木如珠,她們頂多就是那規規矩矩的婆媳關係,僅就這樣了。
但汪嶽是懷善的孩子,不能因為母親就被父親放棄,現下能知曉懷善喜他,汪永昭也鬆了些口,張小碗便安了一些心下來。
等再過幾年,孩子再長大些,她要是還在,她便再慢慢地為他多划算些罷。
他是懷善的孩子,也是她盼了很多年的孫子,能好,就對他好點罷。
張小碗好幾天都是眉眼帶笑,她心情好,還親自下廚了兩天,樂得汪懷仁營中也不回了,一到時辰,就準時回府用膳。
見成天往外跑的小兒著家勤快,張小碗便也想著多下廚幾次,可過了幾天,在這天午膳時,她被汪永昭痛罵了一頓,當著兒子的面說不能慣著她。
見汪永昭口氣不好,張小碗心想怕是他在前院議事生了惱,所以就隨他發了脾氣,點頭應好,他說道她一句,她便低頭回他一句,“再也不敢了。”
但到夕間,她正要去做小兒最喜的蔥油餅,還沒走到廚房,就見二兒大步往她跑來,嘴裡朝她道,“爹爹讓我來攔您,他果然料得不錯。”
“這……”張小碗猶豫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廚房。
“您趕緊回罷,再不回,他便又要生惱了,您都不知,這幾日鎮中事多,他正心裡著惱呢,眾大人都被他說得不敢來見他,您要是再讓他生惱,明兒孩兒都怕帶文君給他和您請安了。”汪懷慕朝他孃親笑道。
張小碗一聽,搖了搖頭,帶著婆子往回走。
汪懷慕過來扶她,朝她微微笑道,“您看,這樣才好。”
“你爹爹他發的什麼脾氣?”張小碗無奈地問起。
“夏軍來了個老將軍,說是以前跟爹爹打過仗的人,他前天從咱們白羊鎮偷了一千多隻羊走了,爹爹氣得說要摘了他的頭。”汪懷慕在孃親的耳朵輕輕地說,“您可別說是我跟您說的,回頭您好好哄哄他,莫讓他對著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