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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碗看他一眼,拿過他的手包在雙手中,垂眼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得勞您為我費心。”
見她又是花言巧語,汪永昭冷哼了一聲,但到了夜間就寢,還是與張小碗頸脖相交,身體廝纏了一陣。
隔日上午公主來府,張小碗在主院門口迎了她,還見到了她的女兒司馬樂。
“汪夫人,我兒樂兒甚是乖巧,你抱抱她罷。”張小碗見了半禮,婉和公主就扶起她笑著道。
見她開門見山就說這句,口氣還甚是溫婉可人,張小碗不禁抬頭看向她,見她對她笑,她便也笑了。
她低腰抱起司馬樂,笑著輕柔地問,“幾歲了?”
“碗奶奶,樂兒五歲了。”司馬樂輕聲地回道。
張小碗早知她是怎麼生下來的,當年婉和公主來信求她,為的就是肚中的孩子。
“五歲了呀……”張小碗低頭笑著看著她如花一般的臉,抬頭與公主溫和說道,“她長得像您,甚是美麗。”
婉和公主聞言一笑,伸手抱過婉和下地,牽著她往前走,嘴間與張小碗微笑說道,“脾氣切莫像了我才好,要不都不知得多吃多少苦頭,到時我這當孃的,都不知會心疼成何樣。”
聽到這話,張小碗心中一愣,嘴上卻笑著與她道,“您定是能護好她的。”
婉和公主未語,快走至堂屋前時,她才笑道,“但願罷。”
在屋中不冷不淡地說了幾句話,張小碗留了婉和公主的膳,公主也應了下來。
膳後,公主欲走,張小碗把備好的什物賬冊給了她,嘴裡輕道,“沒什麼好給您,知您上京之後什麼都不會缺,就只備了一點小禮物,請您莫嫌棄。”
婉和開啟帳冊,看著那上百件的禮物,她笑著輕撫了額,好半會,她垂著眼睛看著帳冊笑道,“我領您的情了。”
都道汪節度使夫人會做人,婉和這才是親身第一次體會。
這禮單裡,有大半數,都是她回去後要拉籠人都用得上的。
她這時抬眼,朝張小碗笑道,“母后九泉之下也定會知,您是念著她的。”
張小碗萬萬沒料到她會說這話,見她如此說道,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您這一回去,怕是來往也會甚多,如有累煩之時,想來也是想出去躲躲輕閒的,我在那山下之地有一處莊子,地方隱秘,就是簡陋了些,如若您覺著不嫌棄,臣婦還想把那處宅子借您偶爾歇歇腳。”
說到這,她抬眼看向婉和。
婉和領意,她知張小碗是在給她備後退之所。
這時,還有人對她釋放好意,她哪還有不受之理?
奶孃生前跟她說過,她母親與這汪夫人的情誼不止表面那麼簡單,那時她覺得可笑得很,她母親一年能見這婦人幾次,都不召來身前說話的婦人,這情誼能從哪來?
只是在經歷過那麼多的汙穢後,她已知,惡會裹了那萬般的蜜從四面八方而來,而那真情與那真相一樣,都會深深地掩藏在誰也看不到的角落,因為有人在保護它,有人在粉飾它,無幾人能真覷知原貌。
張小碗送了她到門口,婉和抱著女兒,看著張小碗柔和的笑眼,她頓了頓,輕聲地問道,“您還記得我的母親麼?”
“記得。”張小碗看著她笑著輕點了一下頭,這次,她連猶豫一下也未曾。
婉和平靜地微微一笑,朝她道,“我也記得。”
她抱著女兒上了馬車,掀簾再看她時,她看到了張小碗眼中的淚光。
布簾掉了下去,她溫柔地抱著懷中已入睡的女兒,輕柔地吻了下她的額頭,笑嘆道,“黃粱一夢二十年啊……”
說話間,她眼角的淚水無意識地掉了下來,就在快要掉到女兒的臉上時,她猛地抬頭,把眼眶裡的眼淚眨了回去。
“二十年啊!”婉和抬頭閉著眼睛無聲地哭了起來,“母妃,奶孃,婉和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啊!”
七月,邊漠的盛夏又來臨了,懷仁天天與父親出去,張小碗便帶著懷慕教習算帳之術。
她甚時為二兒的認真苦惱,怕他習太長時間東西,腦子辛苦,便時不時放他出門轉轉。
但懷慕從小就在節鎮長大,沒哪處他沒去玩過,待張小碗一走,他就又回過頭繼續學習功課,把張小碗給他的算盤拔得當當作響。
沒得多時,便有下人來報二公子又回書房了,張小碗只得親自去提人,親自帶著二兒在院中散步聊天。
懷慕尤喜與她說話,聽她講一些他從沒從書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