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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的波動停止下來。
葉其安睜開眼。身體強烈的脫力感,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她愣愣看著水鋼周圍的六人,楞楞看著六人慢慢收力。
突然,封青叫了一聲:“不好!”隻手將男孩自水中提起。
頃刻間,水缸似被什麼擊中,從中間破開,繼而碎成數塊。韋諫和無塵四人在水缸破裂的瞬間紛紛向後仰倒。落地之前,韋諫和身後無名無傷都是一口鮮血噴出。
一聲虎嘯,小包從葉其安懷中掙出,沒頭沒腦地幾次縱躍,自窗臺躍出離去。
葉其安彷彿被釘在了原處,瞪望著眼前變故。
封青將男孩放在床上,急急檢視,減息回頭四顧,察看韋諫等人傷情。
無塵無戒臉色雖難看,很快從地上起身,卻沒有去檢視同伴,而是將鐵弓握在手中,面朝房門。
韋諫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葉其安總算如夢初醒,奔過去將他扶起,聲音都抖作一團:“你怎樣——”
話音未落,香兒一聲尖叫中,無塵無戒連連向後退出,手中鐵弓化攻為守,接住砸開房門的一個物體。幾聲悶哼,無塵無戒勉強站住腳,身前地上躺著一人,卻是被制住穴道的日本人次郎。
陰測測的笑聲在門外響起。
葉其安凜然抬頭,果然,悠然走入房中的,不是察爾斤又是何人。
“夫人,”察爾斤眯了眼,笑意淺淺地望過來,“許久不見,你可還好啊?怎麼,這般看著為夫,是以為為夫定然逃不出無生門的天羅地網麼——門主,咱們又見面啦,怎地弄得如此狼狽?呵呵……”
韋諫微微喘息著,漠然看著對方。
“即便是此時,”察爾斤輕嘆,“門主仍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麼?”說話之時,吳益從他身後奔進,搶到床邊,急切望著床上男孩,發現男孩氣若游絲,一時沒了主張,回頭朝著察爾斤喊道:“你說過我若助你,你便救我家少主性命!為何出爾反爾?”
“你放心,你家少主的命耽擱一時半會無妨,錯失了良機,你我可都得遭殃。”另一個聲音在察爾斤身後響起,隨聲進來的人,白袍挺括,一副生意人般看似溫良無害的笑容。這人一出現,無生門眾人立刻變了神色。
來人卻是一臉泰然自若,上前一步,朝著韋諫一禮:“左護法忻威見過門主。”
無塵等人均是怒目而視之。偏偏韋諫此時竟然淡淡一笑:“忻護法,韋某原來高估了你。”
忻威一驚,眼中閃過遲疑,隨即笑了開來:“門主,事到如今,又何必硬撐。”
“嘻嘻,”察爾斤在椅中坐下,“若非硬撐,我那夫人怕早已哭得梨花帶雨,又怎會如此鎮定無恙?”
葉其安只定定望著韋諫,心知那兩人說得不假。韋諫的手冰涼溼滑,他的臉色灰敗,眼中無神,語聲雖然平穩,但似乎有些中氣不足。
另一邊,封青看似無恙,實則疲憊不堪。無塵等人也是自顧不暇,這種情形,對方光是察爾斤便已難敵,何況那忻威顯然不是泛泛之輩。那時在韋義莊初見,他一招制敵,葉其安一直印象深刻,盤算著,她抬頭看向了察爾斤:“你要什麼?”
“噢,此話怎講?”察爾斤懶洋洋靠在椅背。
“你這般處心積慮,自然有所求,何必繞彎子,有話說話吧。”葉其安冷眼而視。
察爾斤儀態悠閒,好似春日賞園:“呵呵,夫人何必心急,我的確有求而來,不過也並非一刻都不能耽擱,總需有個先來後到,等我這朋友了了事,也不遲。”
眾人的目光聞言彙集在忻威身上。忻威假咳一聲,做作笑道:“前輩客氣了。”轉頭望向韋諫,指著那床上男孩,又說,“門主,忻威冒犯了。不知門主可知道那小乞兒是誰?”
韋諫靠著葉其安,微微抬眼,一笑:“忻護法賜教。”
忻威在他眼光之下,不知不覺竟微微欠了腰,猛然驚醒挺直腰背,臉上露出又羞又怒神情,只是強行壓制了,總算能拾回笑容。
“門主可還記得蘇州城南扈家?”忻威負手微笑。
伏在床邊男孩身邊的吳益卻如同被針刺一般,抬起了頭。
忻威又是一笑:“門主,當日扈家滿門不是在你一言之下,一夜消失的麼?殺了全家,卻偏偏留下扈家六齡獨苗性命,在下一直百思不解,不過今日門主又以性命相救,對那扈家實在難道是恩是仇,不知門主此時又作何想啊?哈哈哈……”
“原來是你!”吳益五官扭曲,猛地起身揮掌衝向韋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