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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了一片林子,這樣的山林,多留點給後人看的好。
小虎睡在她臂彎裡,睡得不太踏實,像是在做夢,不時地哼一哼。
四周都是石壁,不遠處燃著一堆火。空氣裡隱隱夾雜著一股燒烤的香味。明暗不定的火光中,那個男人正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擦拭著一把寒光四溢的劍。
她坐起身來,朝火堆移了移,火的熱度不出所料地帶來一點心安。
那人突然將手中的劍放下,起身朝著黑漆漆的洞外走去,不一刻返轉回來,手裡多了些東西。
小老虎驚醒了,雖然有些迷糊,但還是很快擺出攻擊的姿態,喉嚨裡發出聽上去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的聲音。那人隨手丟了一樣東西在它腳邊。它嚇了一跳,退後幾步,觀察著,'炫+書+網'試探著,一步步接近,終於合身撲了上去。
看著小虎認真地“啃”著那塊肉骨頭,葉其安稍稍放下心來,正想著去找只剛下崽兒的母狗來當小虎的奶媽這個計劃是否可行時,那人將一個形狀古怪的東西遞到她面前。她狐疑地接過,聽到水聲,知道是個裝水的皮囊。湊到嘴邊喝了幾口,那人又遞了一塊肉過來,接過肉,還是溫熱的,一塊一塊撕了往嘴裡送,她忍不住偷看對方,卻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那個我——”肉吃在嘴裡,感覺對方一下子親和不少,不再像壞人了,“我不是神也不是妖……”
“哼。”他坐回原地繼續擦劍。聲音依舊低沉冷酷,似乎還有些憤滿。
“你知道?”葉其安含著肉忘了吞。
“即便是神是妖,不過受點驚嚇竟然昏睡幾個時辰,不足以畏,枉我一月苦守。”
受點驚嚇?葉其安心裡一股火蹙地竄了起來。他根本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他以為穿越時空、差點被虎豹和蛇吃掉、差點摔死,現在又被一個古人當面諷刺,這些僅僅只是受點驚嚇嗎?怒火越燒越旺,燒掉了面對那把寒光熠熠的寶劍應該有的理智,她甩掉手裡的肉,跳起來,全然不顧語法、不顧邏輯,不經大腦,把心裡窩著的埋怨恐慌不知所措一股腦傾倒出來,也不管對方是否能理解不時蹦出的現代術語。
小老虎乍一驚忘了啃骨頭,歪頭望她。
那人看著她因為怒氣而泛紅的臉,始終沒有出聲打斷,眼中的神色變幻莫測。
罵到後面,氣消了,葉其安坐回草堆,只覺得這是幾個星期以來心裡感到最舒暢的一刻。
“……所以說,”她愣愣地盯著地面,鼻子一酸,大滴的淚水湧出眼眶,“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巖洞裡只剩下樹枝燃燒和小虎啃骨頭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站起身來,將葉其安丟在地上的水囊撿起,朝著洞外走去,邊走邊說:“將東西吃了,吃完睡覺,明早還得趕路。”
他的聲音似乎不再阻人於千里之外,還參雜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但是當他說“把東西吃了”的時候,葉其安盯著被自己丟在地上滾滿了灰塵的肉塊,飛速把剛剛培養起的一點點好感全部滅殺,心裡的那股火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
……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樹枝,差點讓她四腳朝天。
喘口氣,眯眼看看前面不管她慢還是快始終保持著同樣距離的一人一馬,心裡不知道第幾次將那人用自己所知道的地球上各種語言裡罵人的話咒罵了一遍。
清早被那人的劍柄敲醒,之後那人騎了馬抱了小虎在前面走,她就在後面跌跌撞撞地追,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沒有早餐、沒有牛奶,加上這苦行軍似的走法,再好的脾氣也會磨沒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已經過了一夜,她卻還在這個地方,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世界裡了?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又怎麼會這麼辛苦?
好象舊社會里沒有媽的野孩子啊。
腳踝有些疼,好象是之前碰到樹根還是什麼了。
煩死了!就讓他一個人去好了!幹嗎要追著他!
大黑馬停下來,保持著距離。騎士的臂彎裡探出個白白的小小的腦袋來,馬屁股上運動揹包在陽光下好刺眼。
——反抗的慾望被冷水澆熄了。葉其安認命地甩甩胳臂甩甩腿,繼續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的苦行。
終於被樹枝甩了個四腳朝天,她眼淚汪汪地爬起來,前面的一人一馬已經失去了蹤影。正想放聲大哭,大黑馬的尾巴卻在遠處一棵樹後晃了兩晃,等到她費力地再次看到整個馬身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