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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抱著。
這樣全身雪白的老虎應該是基因變異的雪虎,在她生活的那個世界,好像已經找不到野生的。
“我給你取個名字好嗎?”她邊喘氣邊努力辨認著方向,同時跟小虎說話驅趕疲憊,“叫什麼好呢?直接叫老虎?恩——叫小白?你知道嗎,蠟筆小新的那條狗狗就叫小白呢。還是叫個名人的名字?拿破崙?貝多芬?……”
在她的嘮叨聲裡,小虎懶洋洋地眯著眼,昏昏欲睡。
……
走走歇歇兩個小時,葉其安已經確定自己沒那個本事找到之前明明聽到過聲音的水源。環顧四周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樹林,她有些不耐煩地坐倒在地,隨著飢渴疲憊和恐懼湧出來,心裡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會就這樣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突然,小虎身體一僵,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低吼,警惕地看向葉其安身後。
葉其安吃驚地轉過身,摟緊小虎,目不轉睛盯著不遠處猛烈搖晃起來的樹叢,心裡轉過千百個念頭。
如果又是猛獸,該如何保護自己和懷裡的小虎?
樹叢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如果是野獸的話,體型不會比老虎小。葉其安知道應該拔腿逃走,雙腿卻不聽使喚,眼睜睜看著樹叢後的東西終於露出來:一個黑色的、大大的馬頭。
似乎被樹枝勾住鬃毛,馬頭好一陣搖晃,然後,一匹高大漂亮的黑馬走出來。馬兒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朝這邊轉了轉,隨即旁若無人地走到一邊,自顧自地張嘴吃旁邊枝上的紅果。
看到黑馬,葉其安鬆了一口氣,拍拍小虎的腦袋:“是匹馬,食草的,沒事。”
黑馬一身皮毛烏黑髮亮,體形彪悍俊美,皮下隱隱移動著發達有力的肌肉。馬背上配著質地不凡的鞍具,馬鞍上掛了弓箭和箭囊,白色的羽箭眼熟得很。
葉其安心裡一沉,起身就朝黑馬走過去,想湊近看清楚那白羽箭是否跟之前死去的大虎身上的一樣。
見她靠近,黑馬打了個響鼻,很不屑地前腿刨地以示威嚇。也許是因為她懷裡的小虎,黑馬的威嚇瞬間變成攻擊,閃電般提腳猛踏過來。她吃驚後退卻腳下一絆坐倒在地。馬蹄落在離她不到一寸地方,停也不停再次抬高踏過來。躲無可躲,她本能地將小虎護在懷裡,咬牙閉上眼。
好半天,馬蹄卻沒有落下來。
她試著睜開眼,才發現黑馬已經退了回去,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想來也是,配著鞍的馬,主人也會在近旁的吧。
一襲黑袍,腰間佩玉,一手握馬鞭一手長劍。臉藏在陰影裡,身材挺拔,氣勢逼人。他就那樣站在那裡望著她。她卻能感到那銳利如刀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動,每動一下便有一股森冷的空氣漸漸籠罩四周,陽光似乎也染上了一層霜,照在身上沒有了熱度。
“你果然來了。”來人忽然冷聲說,聲音清朗,說著上前一步,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
葉其安瞬間懵了。
那溫潤如玉的臉龐、那濃黑如墨的眉、那雙深如古潭、明若晨星的眼——篆刻在她心底,卷著淡淡哀愁的眼,此刻沒有一絲的溫暖,那麼陌生、那麼寒冷。
“你不記得了?”他向她逼近,手中馬鞭抵住她的下顎,“自你從我眼前憑空消失,我已在這裡等候足足一月。”
那種壓迫力,那匹雍容華貴氣勢不凡的黑色駿馬……突然有個影像在葉其安的腦子裡匯聚成形,越來越清晰:那個在花豹死在她腳邊後,從一支卓爾不群的馬隊中走出來將她頭頂的陽光奪走的騎士和那個硃紅大殿中的身影漸漸與眼前這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你是為了它而來嗎?”話音未落,葉其安懷中已空,小虎被他單手提頸舉高過頂,任由它慘叫掙扎。
“別——”葉其安驚醒過來,起身撲過去,小虎卻意外地在下一秒掉落在她懷中。
“若是你想逃走,”他深潭般的雙眼鎖住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逼得更近,將她罩在陰影中,“我便將它剝了皮祭五臟廟,毀掉這片山林,不留一條生靈!我對天起誓,不論你是神是鬼或是妖,休再想自我手心逃脫!”
葉其安呆望著那人冰寒冷酷的眼,全身的血液在一點點凝固。天地反轉的時候,黑暗跟著席捲了過來。
……
……
葉其安從昏睡中睜開眼時,知道自己仍舊呆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
為什麼沒有像上次一樣回去?
不過也好,省得那人真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