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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正色,葉其安望著先前說話的那人:“我們不殺你,不過你得把剛才你們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
那人一愣,隨即搖頭:“好漢,我們忙著趕路回家,不知道好漢所指何事?”
“啊,”葉其安一笑,轉頭看著那金髮老外,用英語說了一句“你們的首領是做什麼生意的?”又看向那亮腦門,用日語說了一句“下午好”,心裡卻暗叫“慚愧”。英語好歹是學過的,日語的話,除了剛才這一句,會的不超過個位數。
那兩人被唬了一跳,神色不定。金髮老外似乎想要說什麼,亮腦門冷哼一聲,便有些難堪地閉了嘴。
葉其安板了臉。無名會意,在那亮腦門身上拂點數下,那人立刻慘叫著在地上不停打滾,似乎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聲音都叫得嘶啞,卻始終不會暈過去。其餘兩人看得面無人色,冷汗直冒,知道眼前這些人要拿自己性命簡直易如反掌,眼看無名又抬步走過來,先前說話那人立刻告饒交待。
明朝初建,政府還沒有餘力建設強大海防,常有海盜趁機上岸劫掠百姓,百姓們早已痛苦不堪。這三人原來便是這一帶的海盜。數日前,三人所屬的團伙上岸劫掠離這裡不遠的城鎮,本來滿載而歸的計劃卻被意外出現的人破壞,團伙首領還被迫立下字據,保證再不來犯,才被放回。不過,顯然這首領並未打算遵守諾言,回去後糾結了所有成員,今晨上岸,準備雪恥來了。
“果然是這樣。”葉其安點點頭。剛才聽那金髮老外一直在反對屠殺,日本人卻不以為然。
觀察著葉其安神色,以為事情有轉機,那人立刻奴相畢露地說起好話奉承葉其安,同時將事情完全撇乾淨,做出純粹被鬼子逼迫的模樣,非但葉其安等人皺眉,金髮老外雖然沒大聽懂他在說什麼,也從他語氣神態猜出大半,漸漸一臉鄙夷。
“你是漢人?”葉其安終於忍不住,喝斷了他。
那人立刻點頭,連聲說是。
“既然是漢人,為什麼幫著外國人欺辱同胞?”葉其安聲音變冷,眼中添了怒火。也許強盜可恨、侵略者可恨,可是最可恨的,卻是漢奸!
那人全身一抖,顯然已經看懂了葉其安的憤怒,不禁心生恐懼,軟癱在地。
“不好!”葉其安突然想到一事,頓時慌了。老伯的家不就在通往那城鎮的路上?“無名!押了他們跟來!無塵、無傷、無戒,我們走!”掉轉馬頭,朝著小漁村疾馳而去。
還在老遠,空中有濃濃的煙霧騰騰,一陣焦糊的味道已經鑽入鼻中。葉其安急紅了眼,更加用力催促馬兒。很快,小漁村已在眼前,卻是火光沖天、慘不忍睹一番景象,近了,才發現焦臭的空氣中夾雜著鮮血的腥味。
“駕——!”葉其安將眼光從路邊一具屍體上轉回來,怒火蒸騰到鼎盛。
“救命——!”不遠處一聲女人的驚呼,很快淹沒在男人的淫笑和辱罵中。
“無塵!”葉其安低喊中,人影一晃,身邊的馬背已空,無傷、無戒的羽箭也同時離弦而去,前方隨即傳來陣陣慘叫。
馬兒馳到跟前,女人已經閉上眼睛。無塵轉身迎上葉其安的視線,凝重神色搖了搖頭。
地上被羽箭射中的一個強盜還在嗷嗷喊叫。
葉其安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溢滿殺氣。
喊叫聲在刀光閃過後終止。
無塵丟開倭刀縱身上馬,伴隨葉其安身邊。無傷、無戒策馬在前,一路營救盜賊刀下的村民,朝著老伯家奔去。
到得屋前,入目一片雜亂,屋門緊閉。葉其安心裡發涼,跳下馬來,衝到門邊:“老伯!開門!老伯……”
房門突然洞開,寒光閃過,直直落向葉其安頭頂。“當”的一聲,卻是無塵趕來以鐵弓架住長劍,隨後與持劍人連對數招,都為對方竟然未被立刻制服一驚。無塵冷哼一聲,腳下展開步法,鐵弓舞動,逼得對方連退兩步。
一聲喊,屋內又躍出一人,與持劍人並肩而戰。
被無傷、無戒護在中間的葉其安見到後來那人,心中一動,驚叫出聲:“管離?”
“安公子?”果然是管離。
無塵收了鐵弓,退回葉其安身邊。
屋中有走出幾人,都是相識。王焉——應是皇四子燕王朱棣,緊跟其後是那喚作煦兒的男孩和那面容白淨的年輕人,最後是老漁民。
“老伯,你沒事!”葉其安看到老漁民,終於安心,“太好了!”
“多虧幾位恩人。”老伯連連道謝,仍舊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