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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弘軒後方閃出,錯過他的身體可以看見靜嫻與令嬪兩人望著這裡,她恭敬一笑,故意抬手替弘軒緊了緊披風。
令嬪頷首,故作未見,她比不過嫻貴妃是有情可原,可弘軒寧願娶一位雅妓也不娶自己,讓她著實難受。
她仍舊記得,當年她偷偷聽到阿瑪和額孃的談話,榮親王不願意娶她,她並無多大的觸動。可自從第一次見到了他,她便不能自拔,她夢裡閃著他的身影,她每每清晨漫步在養心殿到乾清宮的宮道中,只為能遠遠看他一眼。她本以為會一心一意待這個帝王,可遇見了他,她才知道什麼叫牽腸掛肚,她有些遺憾,若是他娶了她,可能會改變她的一生。
有時候上天真會折磨人,偏偏讓她在花園裡碰到了他和嫻貴妃,那時,她知道了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一個遠遠超過了她卻又永遠都不能得到的人。
“臣妾先告退了。”令嬪轉身時,剛巧看見秋娘那親密的動作和靜嫻僵硬的身體,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才能贏得他更多的目光。
弘軒生硬的站在那裡,第一反應便是遠遠望了下站在船頭的靜嫻,只見船頭空空如也。一切如夢亦幻,失望爬滿了他俊逸的清面。
靜嫻緩緩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梳洗一番後,窩在床榻,同一片星空下,咫尺卻如天涯。
翌日,陽光普照,一片片金黃傾瀉在平靜的江面,像是隨風輕揚的迷沙,幾分霧氣更添朦朧之美,鳥兒在飛揚的船簷上唧唧喳喳,生趣盎然。
皇后託著一副病歪歪的身體跟隨在皇上身後,太后面不改色的端莊正身,徐徐向前走著,王公大臣跟隨在後,高舉的明黃華蓋莊嚴肅穆,渲染著一種皇家氣派。
弘曆高舉香燭,心裡默唸列祖列宗保佑國富民安,靜嫻沒有見過這種場合,生怕出錯,便模仿著皇后的樣子。眾人跪地叩首,面色嚴肅,祭司從旁朗聲宣讀祝文,陸陸續續的有人端上祭品,弘曆熟練的獻上一杯祭酒後,便有人開始焚祝文。
一系列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靜嫻只覺得膝蓋跪的發麻,她看見皇后不斷噓咳,儘管她一再掩唇強忍,但依舊擾亂了寂靜的大殿。
弘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祭祖大殿,因他知道皇后的身子不適宜長久跪地,辭神叩拜後,他便讓皇后先行回船了。而他卻宴請了諸位,將祭祀的牛羊肉全部分給了各位大臣。
永琮已經走了幾月有餘,皇后依舊未從陰影中脫離出來,弘曆理解她,但讓他難過的是皇后再不如以往熱情,她冷靜沉默的面孔像是抽離了愛恨情仇。可他仍然堅信,這樣的日子總會過去,以前的墨心仍舊會回來。
靜嫻最是厭煩這樣的宴會,她見天色不早,便尋了個理由扶著太后先回了住處。
“哀家看著榮親王和福晉很是恩愛,可竟無所出,著實令人費解。”太后說出口的話像是一陣冷風,瞬間讓靜嫻打了個激靈,與太后這般精明睿智的人說話,是要時刻機警些的。
靜嫻故作神傷,將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臣妾也是愧對大清。”
太后眉眼一笑,親切的拍了拍靜嫻的手,“哀家可不是說你,你這孩子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只不過你心急也是情有可原,縱使你待永璋再好,他也是純貴妃的孩子。孝敬憲皇后一生的遺憾都是弘暉,哀家不希望你走她的老路。”
清風中瀰漫著淺草的幽香,卻並未掃去靜嫻心底的陰霾,“臣妾知道,子嗣,既是一個女人的希望,也是一個女人的結束。”
太后的面色忽而沉重,“哀家的的確確是有些惋惜沁雪。”
靜嫻垂眸,濃密纖長的睫毛掃過眼底,昨日再現,故人已去,再痛惜哀嘆不過也如江水般潺潺東流,“皇貴妃是信命之人,臣妾也是信命之人。”
太后長長出了口氣。
前方停著一輛馬車,黃蓬華蓋,一位奴才見是太后和嫻貴妃,便迎上前請安。
“這是在等誰?”
“回娘娘,是榮親王要帶福晉回城。”
“回城?”靜嫻有些疑問。
“是福晉懷念家鄉,王爺便帶福晉舊地重遊,感念鄉情。”
秋娘對他一心一意,他總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她有時在想,若是沒有她,弘軒會喜歡怎樣的女子?但這終究是此生無解了。
皇后喝了藥,早早便睡下了,夢中她穿著鳳冠霞帔,緩緩朝弘曆走去,距他幾步之遙時,卻赫然發現一位女子穿著百鳳朝凰的朝服和弘曆並肩而站,那朝帽上的東珠閃閃發光,遠遠蓋過了她的鳳冠,她急急奔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