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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腰身前,恭敬說:“那兩個奴才說,大清自建以來,哪裡有嫡子繼統的呢,皇上一再強求,可是天怒人怨了吧。”
嘉妃面色瞬間變了顏色,張口結舌,“這……這……”
“朕不想再提此事,既然他們死了,就賜個全屍吧。”
嘉妃灰溜溜的走出了養心殿,她沒有釋放出的憤怒瞬時轉化成了對靜嫻的痛罵,這個女人讓她不僅顏面無存 ,還讓她在皇上面前難看。可她哪裡知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第93章 (九十二)人生長恨水長東
悼敏皇子的喪儀可謂是隆重氣派,這位幼年皇子生前未享受到的福祉,死後卻遠遠超出了歷代的親王。雖是這樣,卻遠遠彌補不了皇后內心的痛創,她變得少言寡語,更多的時間是在靜心禮佛。
慈寧宮中,太后憂心忡忡的倚在榻上,對弘曆說:“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她長長吁了口氣,“嫻貴妃至今未誕下過龍子,慶貴人是此生無福了,本以為皇后不負眾望,奈何天妒英才。
且看看那些誕育子嗣的妃嬪,純貴妃不冷不熱,嘉妃花樣百出,愉妃更是沒主見。他們誕下的龍子哪裡像是一統江山的模樣?”
弘曆心裡也是百般煩亂,“朕正值而立之年,立儲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太后輕點了下頭,“也好,哀家看啊,相比之下,倒是嫻貴妃的身世要略高一等。看來又要選秀了。”
聽到“選秀”二字,一閃而逝的厭煩感從弘曆眉頭劃過,“皇額娘,永琮早殤,朕無心想此事。
更何況,皇后終日以淚洗面,朕怎可棄之不理?”
太后扶了下太陽穴,露出幾絲疲倦,“那便以後再議吧,不過,宮內如此不平靜,倒是該東巡祭祖了。”
“朕這便讓內務府定日子。”
“好,哀家知道皇上心裡並不比皇后好,其實哀家也難過,只是有些事情經歷過了便成了過去,該做的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弘曆平靜了片刻,再痛苦的悲傷也有平復的一天,再愛的人也有淡忘的一天,何況一切來得匆匆,說什麼都言之尚早,“兒子知道了。”
乾隆十三年,皇上恭奉皇太后東巡,皇后隨駕而巡,因令嬪要侍奉皇后,靜嫻要侍奉太后,便一同隨往,暫由純貴妃和嘉妃攝理六宮。
河水泛起的清波帶來一股寒氣,靜嫻站在船頭,頷首看著翻滾的水花,這樣的洪波終是敵不過小橋流水的曼妙。
“娘娘還不睡?”
靜嫻回頭見是令嬪,便淡淡一笑:“換了地方,一時半會睡不著。”
“臣妾也有認床的習慣。”令嬪站在她的身後側,雙手自然的握著絲帕。
靜嫻問:“皇后睡了?”
“說是睡了,不過自欺欺人。花瓷說,皇后常常在無法入睡時,便一遍遍念著經文。”令嬪嘆息的垂頭。
“本宮也知曉,擁有後再度失去的痛苦。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懂得那是何等難熬的日子,至今想起,心裡仍舊隱隱作痛。”
“是臣妾提及娘娘的傷心事了。”
一陣悠揚的簫聲迎風飄來,溫婉動聽,瞬間便掃走了靜嫻心中的憂鬱,樂聲如泣如訴,像是懷念經久未見的人,又像是哭訴一段不能廝守的相遇。
靜嫻尋聲望去,只見鄰近的的船隻上,一人身披銀白的細絨披風,迎風而立,雙手持簫,靈活的樂符跳躍在他的指尖,悠然遼遠的長空為他潑墨作畫,璀璨奪目的星光為他閃爍光芒。
靜嫻看的有些呆了,才想起令嬪站在旁側,便沉吟道:“是榮親王。”
“是榮親王。”
未想到兩人異口同聲,靜嫻驚訝的望了眼令嬪,只見她秋水清眸中含射出的點點星光,她心裡一震,那眼光像極了秋娘看弘軒時的眼神,靜嫻尷尬的撫了下領口,轉頭時,樂曲剛好收尾。
弘軒持簫而嘆,兩人隔江相望,他衝她點了下頭後只是衝著令嬪象徵性的翹了下唇角,夜獨醉,本以為時間蒼白了年華,未料到,年華停止了時間,他的目光像是溫柔的海洋,不知不覺便已沉浸在清爽的海波中。
令嬪只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從未細細打量過自己的眼眸,心潮翻滾,又五味雜陳,眼前的嫻貴妃無論地位,容貌,身世都要好過她百倍,所有的痴心妄想曾幾度被打碎,但每每看見他時,心中便燃起了一根不滅的火苗,燒的遍體鱗傷,痛的徹骨銘心,卻又快樂無比。她知道,她在引火自焚。
“爺,怎麼還不睡?”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