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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嫻疑問:“壽宴上,你可看到百鳥朝凰繡圖?”
弘軒想了想後,搖了搖頭。
靜嫻沉思,許是那幅繡圖未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吧,管他如何作想,反正她現在還真不想回到紫禁城。
時間如穿過指縫間的流沙,站在景山的最高處,可以將偌大的紫禁城盡收眼底,一個個有稜有角的宮殿,像是一口口深井,那千年不變的禮制將他們淹沒在井底,腐蝕成了累累白骨。
今兒是乾隆十四年的除夕,弘軒一定會很忙,也許現在便穿梭在某個宮殿中,她回身在織錦的攙扶下向遠處的佛堂走去,一柱清香,求生者順利,死者安息。
宮內熱鬧非凡,令妃一大早便起來選衣服,芯湘捧著一盒精緻的頭飾站在一旁。紫如帶著一股寒氣進了殿內,“主子,奴婢剛聽內務府的公公說,白貴人慾將其妹送進宮中呢!她更是大膽的要皇上封她為妃。”
一旦封她為妃,她定會更加囂張,到時候她們姐妹二人聯手,豈不是昔日的飛燕與合德,她可不想當班婕妤。前幾日,阿瑪在信中曾提及白貴人阿瑪有意排擠他,現下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她不把後宮攪得烏煙瘴氣,當真是不安心。本宮發現,自打兒皇后去了,皇貴妃離宮後,皇上就變得有些荒唐了。前些日子還說將她賜給榮親王,原來自己早就打好主意了。”
“其實,也就是白貴人的阿瑪隨軍打過一次勝仗。”紫如緩緩說。
“勝仗?那為何到現在都拿不下大金川呢?有他無他又有何關係?”令妃抹了下唇角多出的唇脂。
“主子是想?”芯湘看穿了令妃的神態。
“有些擋路石早早踢開,省的哪天不留意把自個兒絆個跟斗。”她滿意的衝鏡子裡的自己一笑,迎著新一天的朝陽踏出了延禧宮。
弘軒最討厭參加一些宮中的宴會,旁人都知曉他不羈的性子,忍了一個多時辰後,他終於忍不下去,才裝醉跑了出去。
織錦在門口掛了兩個大大的紅燈籠,窗子上貼著窗花,就像是京城中的平民百姓過年的氣氛,只是桌上的飯菜依舊是平日裡所吃,大部分還都是弘軒拿來的,雖不及宮內山珍海味,但總比他們剛來時的剩菜剩飯好多了。
“讓奴婢猜猜王爺今晚會不會來?”溪薇打趣道。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靜嫻笑著瞥了眼溪薇。
“喲喲,姑姑,你看看,主子現下可是嘴上不饒人呢!”
織錦也附和的一笑:“不如奴婢也猜猜吧!”
溪薇捂嘴大笑,靜嫻佯裝生氣,說:“你也跟溪薇學壞了。”
“砰砰砰”三人一聽敲門聲,都齊刷刷的望著破舊的木門,溪薇和織錦都意味深長的衝靜嫻笑了下,惹得靜嫻不好意思的低頭,但又忍不住張望著門口。
“王爺怎麼沒來?”織錦故意說道。
靜嫻忙幾步走到門前,只見弘軒手裡拎著食物與織錦不謀而合的笑望著她,她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嘟嘴狠狠瞪著弘軒。
“我什麼都沒有說啊!都是姑姑惹的禍。”弘軒笑著將矛頭指向了織錦。
“王爺惹了主子生氣,那便罰您今天不許見主子。”溪薇走向門前,剛想關上門,只見靜嫻起身,緊張的說:“誰要你罰他了,我還罰你多嘴呢!”
溪薇輕聲“咳嗽”了兩聲,挑眉望了望織錦,“好吧,好吧,我和姑姑便領罰,不打擾你們二位鵲橋相會了。”
“織錦,溪薇,你們留下,咱們一起吃一頓年夜飯,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靜嫻忙喊住了她們。
兩盞快要燃盡的紅燭,一張破舊的四角桌,一個生鏽的青銅火爐,幾盤小菜清酒,四人含笑舉杯,無主僕之別,只有除舊迎新的喜悅。
風定枝頭,夜色深深,弘軒解下身上的貂裘披在了靜嫻身上,兩人迎著月光走在小山上,“冷不冷?”
靜嫻幸福的一笑:“不冷。你今晚是怎麼從宴會中抽身的?”
“哪裡有人管我,找個藉口逃之夭夭就是了。”
“昔日宴會怎麼沒有見你逃之夭夭?”
弘軒的右手摟著靜嫻的肩膀,撫了撫她的髮絲,溫柔的說:“因為昔日你在宴會上啊!”
“貧嘴。”靜嫻眉眼彎彎,心裡卻像灌進蜜般甜美。
弘軒拉起她的手,在面前攤開,將自己手中的信物放在她的手心。靜嫻只覺得手心一涼,一枚小小的戒指已經貼在手心,還微微閃著光芒,她不知說些什麼,只是聽見脈動的跳躍。
素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