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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絢爛的花朵,嘉貴妃依照承乾宮冬日裡的樣子,將慈寧宮中光禿禿的樹枝也綁上了紙絹花。
“昨兒還風聲大作,今日便放晴了。”
染秋將朝珠掛在太后的肩膀兩側,說:“還不是主子得天眷顧?”
“皇上這樣鋪張浪費的為哀家備宴,哀家還真是心有不安。”太后扶了下腰間朝服拱起的褶皺。
“今兒是主子大喜的日子,晚間諸王福晉,朝臣命婦都是要進宮參見的,太后可不要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皇上能有這份孝心,不也是主子昔日所求嗎?”
太后抿唇掃了一眼地上擺放著滿滿當當的壽禮,笑道:“好,好,哀家今日便享一回清福。”
太后在宮中設宴款待群臣,待眾人行禮後,才開始了壽宴。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宴會沒有了皇后和皇貴妃。坐在上位的除了皇上,只有嘉貴妃盛氣凌人的觀望著全域性,完全遮蓋了純貴妃的光芒。
秋娘不自在的端酒,緊張的一直盯著弘軒的一舉一動,生怕做錯了事情惹人嘲笑。弘軒衝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卻恰巧被嘉貴妃看在了眼裡,她掃了下永璜福晉懷裡的綿德,轉頭對太后說:“娘娘,您看綿德多討人喜歡?”
太后雖不怎麼喜歡嘉貴妃,但也露出一絲笑容:“是啊,未想到哀家還能看見重孫子。”
“娘娘福如東海,百子千孫,將來永珹的婚事,還要娘娘給做主。早日成家才能為皇室綿延子嗣。”嘉貴妃討著笑臉。
皇上聽此話,低聲說了句:“也是,你說這話兒朕倒是想起來了,七弟也成親許久了。”
令妃心中不安,依然溫和開口:“臣妾見王爺與福晉恩愛有加,這才是一段佳話。”
皇上搖了搖頭:“王侯將相誰不是三妻四妾,七弟如此,旁人不會羨煞,只會惹來閒言碎語。再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又看著白貴人說:“朕記得你還有一妹妹,朕將她賜給榮親王做側福晉可好?”
幾位聽見的妃嬪皆唏噓不已,令妃的一顆心更是跳到了喉間,只聽白貴人輕啟朱唇:“那臣妾便先替令妹謝過皇上了。”
“皇上還沒有問過王爺的意思?”令妃急急出口。
太后看了一眼令妃,精明的鳳眼如鑽石般閃著光芒,像是開玩笑般先對弘軒開了口:“軒兒,皇上說要將白貴人的妹妹賜給你做側福晉呢。”
剛剛灌入喉間的冰酒如碎石般骨碌碌滾到了心底,他驚慌失措的抱拳婉拒,不羈笑道:“臣弟可無齊人之福,算命的說臣弟上輩子是個不近女色的和尚,本只有尼姑跟得了臣弟。如今得一女子,哪還敢再貪求啊!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恐怕這輩子也要念經吃齋去了。”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皇上哈哈大笑,太后忍俊不禁,令妃的心裡總算有了譜,就連白貴人也不好說些什麼,誰嫁了她誰不就是尼姑了?她只能假裝好笑問了秋娘一句:“那福晉可如何度日啊?”
秋娘靈光一閃,隨機附和:“臣妾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舒妃懂得察言觀色,只是觀望不語,直到宴會結束,旁人也不知曉,這事究竟是試探,還是皇上早做了打算,要榮親王唯命是從。
第106章 (一百零五)多情最是著紅裝
弘軒將秋娘送回了府邸,便去了景山。秋娘透過門縫看見他被夜色掩埋的背影,蹲在地下泣不成聲,她多羨慕那個女人,可以擁有她一生都得不到的感情。
靜嫻總覺得弘軒今晚有些沉默:“你怎麼了?”
弘軒牽強一笑,不想讓她知曉:“我沒事啊。”
靜嫻直直盯著他的面龐,不放過絲毫變化的痕跡,“那便讓我猜猜,該不會是戰事,那……便是府中的事情?何不曾是秋娘?”她見弘軒仍舊無動於衷,便好奇問:“不會跟我有關吧。”
弘軒猶豫間,靜嫻握緊了他的手,堅定說:“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今時今日,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呢?”
弘軒一手攬住靜嫻的肩,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緩緩開口:“今日壽宴,皇上說要將白貴人的妹妹指給我做側福晉,但被我婉言相拒了,太后故意試探,不知是不是板上釘釘了。”
一顆不安的心漸漸膨脹在胸腔,這種感覺就像是遙望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明明身在局中,卻無能為力,她真的怕再度失去的感覺,可沉默後只能從容的說:“軒,這一世遇到你已經心滿意足,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會想。”
弘軒在她額頭淺淺一吻,璀璨的笑意一掃他今晚的憂心,就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