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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飽含柔情的深眸,他字字清晰如鐵般鏗鏘有力。
墨心低頭推了下要湊上床的弘曆,眼中滿是緊張,“臣妾帶病之身,莫要傳染給皇上。”
“朕現在不是皇上,只不過是平凡的夫君要守護生病的妻子。”他接過花瓷端來的濃藥,輕輕喂著墨心,本是濃重難聞的草藥味卻如百合的香氣般飄散在殿中。
靜嫻站在窗前,看著小太監的身影在瓢潑大雨中漸漸走遠,魑魅的迷離橫掃著冷寂的夜空,眼前的雨簾傾斜的打在廊下的紅柱上,她最厭惡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的感覺,她回首看見站在一旁不語的織錦,輕輕開口:“本宮要歇息了。”
織錦偷偷瞧了眼靜嫻落寞的眼神,扶她上床後撂下了帳簾。她出門站在廊下凝望著滿是雨水的院落。
“姑姑早些回房吧,這裡有奴才呢。”小信子伶俐的說。
“今兒我在這守夜。”
“啊?上次也是下雨,姑姑不是說無事嗎?”小信子有些疑惑問道。
“這怎能相提並論,今日娘娘心情不佳,不知何時能入睡,何況我看這雨是一時半會兒不能停,若是半夜趕上雷電交加,娘娘受了驚,皇上責怪下來,怕是你我都逃不過。”
“姑姑說的是,奴才這便去給姑姑取件厚衣服,夜裡風大,姑姑若是著了涼,奴才們便沒了主心骨。”小信子說完,便麻溜的向偏房走去。
織錦靜靜站在廊下,與墨黑的夜融為一體,她在宮中這些年,看慣了宮內的興衰榮辱,人情淡薄,皇上對皇后的心不似一般的寵溺,而王爺對主子的心也不似一朝一日便可淡忘的,她畢竟是與弘軒接觸久,她常常惋惜的想若是再早一步,主子也許便會成為王爺的福晉,兩人琴瑟和鳴,執手偕老該是多麼眷美的事情,可終究是一個落花有意,一個流水無情。
翌日,天空依舊陰霾,靜嫻不知別人是否知曉皇后感染風寒,但她既然已經知曉,便不可不去長春宮探望,她有些無力的洗漱梳妝,換上了一襲淡青色的榴花絲裙,外罩淺黃袖邊兒的雛菊斜襟短衫,她嬌弱扶柳的身姿穿梭在宮道中,嫣紅的宮牆映著一抹淡青,若萬花從中一點綠。
小八子通傳後,靜嫻緩緩走到內殿,見弘曆一襲朝服正打算上早朝,靜嫻請安後緩緩對弘曆說道:“皇上放心去上早朝,臣妾在這照看著娘娘。”
弘曆濃密的劍眉展平,面色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他邁出大殿後還不忘回頭說了句:“準備好早膳,朕下了早朝會去永壽宮。”
疑惑的眼神漸漸暈染出一絲喜色,靜嫻弱弱的應了一句,抬頭看著弘曆大步朝外走去,她衝織錦微微揚了揚頭,織錦忙吩咐著一個小太監通傳御膳房的人將皇上愛吃的早膳送去永壽宮。
花瓷小心翼翼帶著靜嫻繞過屏風,皇后面色蒼白無力的挑著眼皮看了看來人後,虛弱說道:“嫻妃怎麼來了?”
“近日天氣變幻莫測,貴妃已是染了風寒,娘娘勞心勞力管理後宮之事,定要保重鳳體啊!”靜嫻端起一旁檀木几上的藥碗,輕輕舀了舀,待花瓷扶起皇后之後,她才緩緩送到皇后嘴邊。
皇后看了眼一旁的花瓷,有些不習慣的對靜嫻說:“讓花瓷做便是了,本宮與貴妃都身在病重,若是再將嫻妃傳染了,可怎生是好?更何況嫻妃還要操辦貴妃生辰一事。”
嫻妃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娘娘是席中不可缺少之人,當然是娘娘的鳳體重要。”
皇后無奈一笑,喝完了藥,終是忍不住這種彆扭的氣氛,“本宮小憩一會兒,這有這麼多奴才照顧本宮,嫻妃在這裡本宮倒是於心不安,嫻妃去看看皇上是否用過早膳?”
靜嫻看著時辰,估摸著弘曆是快要下早朝了,便吩咐了奴才幾句話,跪安退出。
“奴婢是沒有想到主子會親自侍奉皇后娘娘。”
淡然的淺笑如曇花靜放在靜嫻的唇畔,“若是引起皇上的注意,便只能愛屋及烏了。”
陰暗無光的天空漸漸在東方露出一絲曙光,投在永壽宮飛翹的琉璃角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鉑金般絢麗多彩,靜嫻進殿時見弘曆已經坐在桌前等待用膳。
“臣妾已經服侍娘娘喝了藥,皇上放心吧。”靜嫻緩緩落座,往弘曆的碗中夾了幾口小菜。
弘曆看著靜嫻動人的側臉,話從口中脫然而出:“昨晚……可有怪朕?”
“皇上當臣妾真是小肚雞腸的人嗎?皇后乃皇上的結髮妻子,皇上重情重義,實乃臣妾所幸。臣妾又怎敢怪罪皇上?侍奉娘娘本也是臣妾之責。”
弘曆深深盯著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