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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晚上又有一場雨。”織錦站在廊下對靜嫻平和說道。
“真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靜嫻慨嘆一聲,與織錦踏入了殿內。
桌上的燭火忽閃忽閃,猛然間一陣急風忽起,“啪”的一聲將窗子刮開,弘曆嚇了一跳,他順著窗子向外望去,見內務府的陳順正躬身手捧托盤向殿中走來。
王公公見弘曆並未責怪,忙上前將窗子掩好,而後站立在一旁看著踏入殿中請安的陳順。
“奴才給皇上請安。”
弘曆繼續看著手上的奏摺,並未抬頭,他兩唇微閉輕輕從唇縫間擠出幾個字:“起來吧。”
陳順麻利的站起,輕輕走到梨木香檀桌前,恭敬將手中的托盤舉起,“請皇上翻牌子。”
弘曆在奏摺上落了最後一筆,才抬頭掃了一眼盤中的牌子,食指靈巧的折了一個牌子,陳順看著牌子上寫著“嫻妃”,他剛欲跪安便聽皇上說:“不必讓她來養心殿侍奉,朕會去永壽宮。”陳順一點頭,跪安後緩緩退出。
靜嫻得到內務府稟告說是皇上今晚會來,她心裡便多了幾分安心,織錦看著靜嫻面上稍帶些喜色,便說道:“皇上今晚來,奴婢便不用守著娘娘了。”
靜嫻佯裝生氣,柳眉輕挑,“你不說本宮還想不起來,上次你是偷懶回房睡覺了,害的本宮現下想起還後怕。此事落微可以作證。”
織錦俯身,佯裝害怕,“娘娘親善仁和,自是有神靈庇佑,若是奴婢在此,倒是畫蛇添足了。更何況那天還有小信子守夜呢。若是娘娘罰奴婢擅離職守,奴婢也只好認罪了。”
靜嫻一笑,拉著織錦的手親切說道:“你的用意本宮何嘗不知?若不是你,本宮又怎會知道本宮是可以做到的。”
織錦抬手扶了下靜嫻有些歪斜的髮簪,靜嫻的心思靈巧,她便知道,這樣做要比言語上勸說要管用,她唇角窩著笑意,淡淡說道:“奴婢去給主子準備熱水泡澡。”
靜嫻望著織錦的背影,深深的笑意在唇邊久久才散去,能在深宮中找到一個懂得自己的人實屬不易。
濃厚的黑雲將清透的夜空遮的嚴嚴實實,弘曆看時辰差不多了,便讓王進保備轎要去永壽宮。弘曆出門後便見聽見風聲乍起,吹的殿外的樹木“沙沙”作響,幾個雨點打在了他的眉間,他忙鑽進了轎中。
走到永壽宮半路時,雨聲便急了,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在轎頂,弘曆掀起轎簾想看看雨勢,但卻見陳太醫頷首站在宮道中,他疑惑對王進保說:“去問問他這麼晚是要去哪宮?”
緩兒,王進保在轎外低聲說:“回皇上,剛剛長春宮的花瓷說是皇后娘娘染了風寒。陳太醫這便是要去長春宮。”
弘曆心中一抖,墨心感染風寒,竟沒有人稟告自己,定是她不讓奴才們擾了自己的心緒,他心中一糾,龍言蓋過了嘈雜的雨聲,“去長春宮。”
王進保一聽,忙讓人掉轉轎子,又讓一旁的小太監去永壽宮稟明情況,他便顛顛的給陳太醫撐傘跟在轎後向長春宮走去。
第44章 (四十三)乾清宮密書立儲
傾盆大雨砸在青石板的路上泛起了朵朵水花,前方如被煙霧籠罩般迷離,弘曆心急如焚,他下轎後直奔內殿,傾斜的雨絲淋溼了他俊朗的明顏,地上濺起的水花染溼了他的衣襬與龍靴。
內殿的奴才還未來得及請安,便見一抹明黃閃過,弘曆繞過銜金絲的鳳儀長榮屏風,看見墨心靠在繡墊上輕咳了幾聲,他急忙走過去,面色緊張,眼中滿是心疼,“怎麼病了也不叫人稟告朕?”
墨心抬頭見是弘曆站在面前,先是一愣,而後才放下掩嘴的絲帕,眼中有些欣喜,但看見他臉上的水跡又有些心疼,“臣妾不過是染了風寒,讓太醫瞧瞧,開幾服藥便好了,倒是皇上,大下雨天的也不顧忌著龍體,皇上要是淋病了,這才是臣妾的罪過。”墨心忙用絲帕擦拭著弘曆面上的雨水,又讓人備了乾淨的衣服給弘曆換上。
弘曆看著陳太醫開的藥方,忙讓人去煎藥,他掩在袖中捂了捂自己冰涼的手,待有些溫度了才摸了摸墨心燒的滾蕩的額頭,他深邃的黑眸滿是柔情,他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寬厚有力的手掌握著墨心小巧纖細的手掌,他心中的千言萬語,濃情蜜意便陣陣傳入她的心扉。
“如若下次你再欺瞞朕,朕便要生氣了。”弘曆溫柔的話語倒也含了幾分威嚴。
“皇上夜以繼日操勞國事,臣妾不能從旁解憂,倒給皇上添憂,臣妾於心不安。”
“你便是天大的事。”弘曆堅定的眼神看著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