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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緩緩滑過,漸漸將身子轉了過去,她從銅鏡中可以看到弘曆嚴肅的神情,她鼓足了勇氣說:“疑心生暗鬼,臣妾只想問,皇上可否還信臣妾?”
弘曆看著她纖瘦的背影,那細細垂下的髮絲如系在他心裡的結,他伸出寬厚的手掌握著她冰涼的柔荑,沉沉說道:“坦誠相待,便堅信不疑。”
靜嫻一笑,親切如梔子的芳香撲面,“與君共勉。”
弘曆拉她到榻前,指著大紅的被褥,微微一笑:“朕叫人送來的百子被,可還喜歡?”
靜嫻一愣,剛剛還未看仔細,弘曆便來了,現下仔細一瞧,一個個形態各異的胖娃娃甚是討人喜歡,靜嫻打心眼裡一喜,唇角便不自覺的揚起。弘曆看出她這才是真正的高興,遂邪笑說:“今日一舞,讓朕歎為觀止。朕竟不知你舞技高超。你還有什麼是朕不知的呢?”
靜嫻調皮笑道:“臣妾便賣個關子,日後博君一笑。”
織錦聽著從殿內傳出的笑聲,鬆了口氣。
小信子亦是欣喜的對織錦說:“皇上與主子終於和好如初了。”
宮內兩人濃情蜜意,宮外一人酩酊大醉,弘軒從未有喝醉過,他今日才知,原來心碎才會心醉,那濃烈的御酒可以順著他碎裂的五臟六肺流進心窩裡,澆滅了滋生在心裡的情愫,他眼睜睜看著愛的女人帶著給他的承諾在另一人面前獻媚,他只能笑,笑的痛徹心扉,笑的肝腸寸斷,笑著看她,這麼近又那麼遠。
天氣漸漸炎熱,皇上與太后商議後,決定一干人等至熱河行宮避暑,幾月後,剛好可行秋獮大典。
靜嫻甚是喜歡行宮中碧波臨亭的湖邊,也曾幾次與弘曆泛舟湖上,這讓她想起了范蠡與西施,弘曆還笑著說她不應景,她卻笑他不解風情。一來二去,嫻妃獨寵六宮的謠言便傳遍了每個角落。
嘉妃哪裡是省油的燈,她不甘見靜嫻獨佔鰲頭,又不願推選新人,養虎為患,轉念一想後,便計上心頭,她從來都是個有仇報仇的人,榮親王既然不知好歹,為她人出頭,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秋日高照,金燦燦的光透過大樹的縫隙投在鵝卵石上,靜嫻緩慢前行,卻見前方有位佳人絲裙曳地,手抱古琴微露藕臂,步履芊芊生蓮,這等端靜之美宮內倒是少有。靜嫻心中疑惑,但見一旁帶路的是皇上身旁的小呂子,遂跟在後方一探究竟。
他們朝著澹泊敬誠殿走去,一陣微風拂過,輕柔將她未攥緊的絲帕吹落,靜嫻彎腰拾起,見粉紅色的絲帕上繡著幾片落花灑碧水,精緻的一行小字在旁“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靜嫻忍不住一睹芳容,遂在後方叫道:“可是姑娘落了絲帕?”
小呂子耳朵好使,聽見聲音後忙回身打了個千,“奴才叩見嫻妃娘娘。”
她這一回頭,靜嫻才看的真切,纖細的遠山黛眉下一對目光炯炯的明眼,薄薄的嬌唇粉嫩嫩的嘟起,她也正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靜嫻,而後,才覺察出失態,忙道:“民女酈秋娘見過嫻妃娘娘。此條絲帕是民女所遺。”
靜嫻將絲帕還給她,又免了兩人的禮,正欲詢問間,卻見弘軒從殿內走出,忽見他步履加快走近,先是衝自己打了個招呼,而後才驚訝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女人最是敏感,秋娘見弘軒看著嫻妃的眼神便覺得異樣,這樣一個連女人都忍不住駐足一望的人,更何況在男人眼裡。她笑對弘軒說:“秋娘是奉聖旨來此獻藝。”
“聖旨?”弘軒與靜嫻皆驚訝的齊齊出口。而後,互望一眼,有些尷尬。
靜嫻知曉此刻是無法見到皇上了,便對兩人說:“今日本宮來的不湊巧,便先行回宮了。”
幾人俯身行禮,弘軒見靜嫻走的遠了,才問秋娘:“只有你一人來此?
“錢大哥在驛館等候。”
弘軒眉頭一皺,“那你便先面聖去吧,萬事小心。”
弘軒百思不得其解,緩緩走下了石階,卻見一副狐媚勁兒的嘉妃走來, “素來聽聞王爺知己遍天下,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王爺豔福不淺。”
弘軒猜想定是她暗中使壞,便不客氣說道:“小王獨善其身,不比皇兄有幸,娘娘事事親力親為,不要因小失大才好。”
嘉妃一笑,因小失大,縱使皇上看上了酈秋娘,何不曾太后還會允了他納一名雅妓?
宮內琴音精湛如沁雪、靜嫻、但弘曆看著眼前這位女子,卻心生惋惜愛憐,她每每撥弄一個音,便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蒼涼的悽苦,想必經歷多了便由心而生,這是他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