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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頂,像是一棵堅韌不拔的青松,她眼中含著淚,他的話還在耳旁迴盪“你若安好,此生夙願”。
第19章 (十八)再回首我心依舊
馬蹄在地下打著滑艱難的行走,厚厚的簾子雖然遮住了馬車上的縫隙,但靜嫻和沁雪仍舊感到寒風習習,弘軒的馬車緊跟在其後。靜嫻和沁雪在馬車裡緊緊依靠在一起,靜嫻心中有些疑惑,她望了望心情漸漸平緩的沁雪,道:“敢問姐姐,大清的才子名為慕清寒,為何師父名諱為子喬?”
沁雪淺淺一笑,道:“子喬是他的表字,此前便極少人知曉,現如今恐怕他是想隱姓埋名吧。”
靜嫻點點頭終於明白了箇中緣由,這時,馬車突然停下,外面是弘軒的聲音:“寶親王府就在前方了,軒便不親自護送兩位福晉了。”
靜嫻與沁雪撩起簾子,靜嫻淡淡一笑,唇前便氤氳成一縷白色的呵氣:“有勞王爺了,雪天難行,王爺珍重。”
弘軒點頭,敏捷的跳上馬車,徑直往榮親王府的方向奔去,這一別,再見不知是何年,寺中他們是知己,可以直呼名諱,寺外她便是寶親王的福晉,而他……不知是誰的王爺。
天色漸暗,馬車搖搖晃晃終於達到府邸,車伕掀簾,兩人緩緩下了馬車,靜嫻抬頭望去,門前簷下掛著幾隻紅燈籠,明黃的光暈暈染在周旁,顯得喜氣洋洋。她還記得弘曆以前是為她所掛,而今日,終於為她掛起,她望著那耀眼的紅,心裡卻不似從前那般牴觸了,此情此景,不得不想起那句詩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她頷首,緊了緊頭上錦裘的帽子,心中砰砰亂跳,沁雪看見靜嫻踟躕不前,忙指了指前方,靜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漫天清雪中,落緋撐傘站在一旁,傘下的她雙手攥著絲帕捂唇而泣,玫瑰粉的錦裘包裹著嬌小的身姿,靜嫻忙向前方走去,她看見錦裘下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喜極而泣,緊緊擁著柔兒,緩兒,有些責備道:“天寒地動的,都快是做額孃的人了,還不當心自己的身子。”
柔兒面上露出母性的慈愛,緩緩撫了撫突起的小腹,柔柔道:“知曉姐姐要回府,我心急如焚,又怎能安份在內堂中等候?”三人邊說邊向內堂走去。內堂中,富察墨心披著淺紫貂裘,袖口露出精緻的依蘭花紋,金凝斕與幾位不相識的女子站在一側,微微福身,靜嫻心想,弘曆這幾年果真娶了幾室妾房,好在弘曆並未在內堂,這倒讓靜嫻鬆了一口氣,她福身對著墨心一笑,慢條斯理:“數年未見,福晉風華依舊。”
墨心虛扶了一把福身的靜嫻,含笑望著她道:“妹妹還是如此能說會道,我瞧著妹妹更加明豔動人了。”說罷,她望了望身旁站著的眾人。靜嫻也別過頭去望著眼生的幾人面露疑惑,凝斕不語,忙眼神示意兩人自報家門,靜嫻瞧著凝斕的心性倒是比以前沉穩了些。“妾身黃氏非煙見過側福晉。”“妾身兆佳玉如見過側福晉。”靜嫻見黃非煙一襲淡黃繡著梨花的錦衣,落落大方,她佩戴的並不是昂貴的首飾,只是髮間一隻紅玉滿芳簪有些顯眼。而兆佳玉如一襲淺綠色的緞面宮裝更加素淨,鬢髮零星用花鈿點綴,頷首低眉,恭恭敬敬。靜嫻仔細略微觀察了一番,忙對兩人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墨心將暖手爐放在了膝上,對靜嫻道:“王爺去宮中想必酉時才能回來,我與眾姐妹便代王爺為妹妹接風洗塵了。”說罷,她便要吩咐著下人擺設晚膳。
靜嫻緩緩一笑,疑惑問:“怎不見媛姐姐呢?”
墨心宛然開口:“雪媛染了風寒,不便相見,現如今在房中歇息。”
靜嫻望了眼眾人,道:“靜嫻在寺中常常粗茶淡飯,靜心禮佛,福晉亦是禮佛之人,想必感同身受,如今,媛姐姐身染風寒,王爺又身在宮中,我們怎忍心獨樂樂,不如待媛姐姐身體康健,眾人齊聚,何樂不為?”
墨心面上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道:“是我思慮不周了,妹妹舟車勞頓,可先行回房歇息,改日姐妹可再齊聚。”
靜嫻衝墨心感激一笑,福了福身,眼角稍稍望了眼沁雪與柔兒,便與落微緩緩向房間走去。
輕輕推開房門,一切如舊,淺浮雕蓮花的楠木床,錦葵紫的曼簾,雖然房間已經打掃過了,但仍舊可以在羅蘭香中聞到一絲潮溼的黴味。落微整了整床鋪,回首小心翼翼的將梅花落琴放在琴架上,對靜嫻道:“主子可是要用些晚膳?奴婢這便去吩咐。”
靜嫻搖了搖頭,對落微道:“備下些雪姐姐與柔兒喜歡的小點心。”落微會意,忙出去準備。
頃刻,聽見輕微的敲門聲,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