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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知會了的,不過也不很難,我的面子還是有的。你選定了就跟我講。”
錦端道,“既如此,就勞煩八嫂安排了。”
“你我還有什麼說的,保你母子平安,我也對得起他們兄弟的情義了……老十畢竟是個男人,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而且我聽說,皇上眼下又要去熱河,少不得揀幾個皇子扈從。”
瑞玉插言道,“這大冷的天……”
“可不是麼,今年寒氣來得早,不過依萬歲爺的心性,冬獮北巡,也說不準。八爺已提前告了假,恰好是良妃兩年的忌辰,皇上也準了。”
瑞玉道,“那十爺也該告假了。”
錦端道,“倒不用專程為我,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瑞玉笑道,“倒是,這事也不是沒他就不成,不過……”話沒說完,她們已全笑了,寶琪說,“我怎麼覺著這才是九奶奶該說的話呢?你如今齋飯吃多了,人也跟齋飯一樣寡淡了。哎,聽說胤禟今年要納側妃?”
“欸?”瑞玉一驚,寶琪便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氣氛凝滯下來,錦端對悅離說,“你帶四格格上西邊屋裡頭玩去,前兒有人送來幾個惠山泥娃娃給阿哥格格們玩兒,你們也去挑一個。”
悅離領著紅丫兒出去了,瑞玉才拾起話茬來,“我還不知道這事。不過這很好啊,沒有什麼使不得的,打我嫁他的第一天起,就預備著這麼一天。”
寶琪礙著扇兒在,不便說些不待見小老婆的話,只說道,“胤禟這人你還不知道,場面上的人,就是好面子。”
扇兒也開口道,“挺好的小兩口,怎麼就會走到這個份兒上。九福晉,要我這個外人說句得罪的話,還是你不知惜福了。”
瑞玉苦笑道,“我何嘗不知惜福呢?只是人世無常,不如早生懸崖撒手。我們皆是有兒女之人,不得不考慮得長久些。胤禟是個過了今朝沒有明日的人,我卻不得不為紅丫兒著想。誰都說不知道我們這兩口子是怎麼了,其實他明白,我也明白,他自去做他那一攤事,我只想為紅丫兒積些德,修些福。我們都受得了這種生活,並且安之若素。他自有他的營生,我有紅丫兒,誰也沒覺得寂寞。你們也不用為別人惋惜,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天,只不過時間長短罷了。長又長到哪兒去,十年?二十年?遙遙亙古中,不過稍縱即逝。”
錦端參悟自己似的說道,“女人有了孩子,翅膀才真正長硬了,就用不著男人了,是不是?”
“他要是欺負你……”寶琪嚥下後半句,著實心酸。她是這裡最不能破執之人,覺得瑞玉跟胤
23、二 。。。
禟的從美滿到分崩離析是破滅了自己的理想,她的心酸亦是為自己。
悅離在屋裡烤著炭盆繡活計,她是純粹的江南女孩子,溜肩蠻腰,身量也小,纏了腳,五官髮膚玲瓏得宛如官窯的青花細瓷,一雙眉輕得像一縷煙,帶著驕傲姿態,任技藝再高的畫匠也抓不住。她比起滿人女子勝在氣骨的修養上,窯爐裡有千年詩書禮法積澱出來的文明血脈,活在入關才幾十年的旗人中間,儼然是孤品。只聽得貼身丫頭琉璃在外面喊道,“九阿哥非要闖進來,姑娘快避避。”
悅離端然道,“這又不是我不該呆的地兒,我避什麼?”
“說得好啊。”胤禟長笑一聲,挑簾子進來,“就算你想躲,你也躲不成,今兒我就是專程為你來的。”
悅離手裡的活計並沒停,眼皮也不抬,“我知道上次在園子裡得罪了阿哥爺,阿哥爺也饒不了我,只是沒想到竟勞煩您親自跑這一趟,我的面子倒還蠻大。”
胤禟端坐在炕對面的官帽椅上,對著她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打量她,“你真一點也不怕我?”
她的眼光毫不客氣地還回去,“犯不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胤禟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可是看起來又有些反感我,我就不明白了,我哪裡得罪過姑娘嗎?”
“沒什麼,只是那天我有些急了,因為看小世子受氣。”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那是我親侄兒,你犯得著嗎?”
“我不管他什麼人,我們漢人就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麼兇,倒真是不像漢女。我看你是和寶琪呆久了,染上了她的蠻氣。不怕將來找不著婆家嗎?”
“要找也不在這裡找。”
“那你想在哪兒找啊?”
“我是蘇州人,早晚要跟我爹回南邊去。”
“你想找個漢人啊?”胤禟的目光落在她手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