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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端嫁與胤礻我後,便疏於和舒蘭走動,倒是不爭的事實。當初錦端對胤禛多少有些恨嫁不成的意思,再加上胤禛和舒蘭一齊促成這樁婚事的緣故,她以為他們有借自己拉攏十阿哥的打算,更唯恐被他們利用了去,越發反感了。與寶琪、瑞玉她們廝混,本也不是她的原意,光景長了愈發惺惺相惜,反倒真心實意地交往起來。今日舒蘭談及此事,本已過了多年,錦端竟還是介懷的,只是她待人向來隨和,哪怕內心波濤翻滾,面色上亦是喜怒無形的。見舒蘭如此說來,她便回道,“姑姑還是怨恨我了。起初我跟八嫂她們走得近,是因為十爺的緣故。我不知道八嫂她們對我是好是歹,只是從未跟我說過姑姑對我說的這番道理。我記得康熙四十七年二阿哥被廢了太子,二嫂在熱河急赤白臉地求咱們,滿座的妯娌們沒一個敢理會,當時唯有姑姑您好歹勸了勸,您說男人們的事是管不得的。姑姑自己反倒忘了?您既然知道十爺待我很好,也該想到錦端是個知足惜福之人,我跟他過日子,絕非心不甘情不願的。若是姑姑真覺得我不曉得心疼他,那真是小看了十爺。縱使他沒有別人精明,但也並沒有辱沒您的侄女,況且那些自詡為聰明果敢之人,也保不齊被機關算盡誤了終身,可見他們也並非真正的聰明。所以請姑姑不用再為此事勞神了。”
這話倒讓舒蘭無言以對,她也知道錦端外表是悶葫蘆一個,心裡卻是茶壺煮餃子,心裡有數的,如果肯開口講話,便一定是頭頭是道。舒蘭很窘迫,因為自己從來就沒瞧得起胤礻我,竟還讓他媳婦看出來。是的,錦端是她侄女,更是胤礻我的媳婦,她沒認清所以說錯話。但舒蘭到底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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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的女人,只是把羞赧和不快一笑而過,說道,“難得你有這樣的見識,是我多慮了。”
正說著,丫頭如意從明間進來,“福晉,四福晉,八福晉她們來了。”她語音未落,聽得寶琪在外間說道,“老十媳婦身子可大好了?”如意一閃身,寶琪、瑞玉、扇兒一齊進了來,瑞玉還牽著自己六歲的閨女紅丫兒,另有一個面板白淨的少女緊隨其後。眾人寒暄過後,舒蘭便問起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寶琪道,“她是八爺的漢文師傅何焯的女兒,也是個沒孃的孩子,就打小跟著我。”悅離上前行了禮,舒蘭刻意打量了她,誇了兩句,卻也沒說什麼旁的。又摸摸紅丫兒的臉蛋,笑道,“紅丫兒越發標緻了。”
紅丫兒道,“他們都說我長得像八大媽。”
舒蘭瞧了眼寶琪道,“小小年紀,倒是會揀俊的貼,怎麼沒人說你像四大媽?”
紅丫兒扳著手指頭數,“八大媽是我皇阿奶的侄女,我是我皇阿奶的孫女,八大媽長得像皇阿奶,我長得也像皇阿奶,所以我長得也像八大媽就是了,怎麼會長得像四大媽呢?”
舒蘭掩嘴笑道,“我忘了這茬兒了,你倒伶牙俐齒,這是隨了你阿瑪了。”
“小孩子不懂事,四嫂見笑了。”瑞玉陪笑道。
舒蘭接茬道,“你倒是許久未見,怎麼越發消瘦了?”
瑞玉這些年下頜更尖削了,竟至於有些嘬腮,眼睛顯得更大,下面掛了淤青的眼袋,更顯得鬱郁驚心,只是青絲後挽,妝飾淡雅,帶著幾分鉛華洗盡的輕盈,她淡淡地回道,“胃口不大好,所以瘦了些。”
“瞧過大夫沒有?這個年紀,是該進些藥食補補,許是虛損之症。”
“這不,前陣子從八嫂那兒淘換了些人參枇杷膏,倒真是中用。”
寶琪道,“我也是借花獻佛,可不敢居功。是燕燕拿來的。”
舒蘭玩笑道,“這老十四媳婦,也真是待見你,什麼都往你那裡倒騰,我怎麼就不見她‘孝敬’我來?”
寶琪才想起舒蘭和燕燕倒是嫡親的妯娌,便圓道,“我們住得近,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不過,四嫂也必是不如我可人意兒了。”
“也不害臊,”舒蘭起身道,“我也該走了,你們玩吧。”
寶琪亦嬉笑著起身陪道,“這個人,怎麼我們幾個剛來你就要走呢,怕我們嫌棄你不成?”
舒蘭道,“我是當真怕你,怕你再膩歪我。”眾人皆玩笑著,錦端亦不挽留,只是和旁人一併站起來相送。
舒蘭去了,寶琪對錦端道,“上回那個穩婆的事,我已給你打聽了。她老雖老些,身子骨還中用,每月還在京師王公府上走動營生呢。這行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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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宜老不宜少的,你也放心。只是人怕出名,她如今可是個香餑餑,當年給瑞玉接生,都是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