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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雀兒,你不理會也罷了,反倒落井下石!”
她噘噘嘴,小聲道,“是你把它打落了,還賊喊捉賊呢。”
青衣少年一副不受用的樣子,一揚下巴道,“你叫什麼,哪兒當差呢?”
她不做聲了,後面的石綠馬褂少年始終沒有講話,熠熠星眸中含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此刻用皂靴碰碰摔在青石磚上的鳥,“嘿,死啦!”
“你,摔死爺的鳥,給我跪下!”男孩子一甩手,露出杏黃內褂的小邊。
她心下一沉,想來這樣的裝扮與聲勢,必是北邊兆祥所跑出來玩的小皇子無疑了,於是乖乖跪下,心下一急,淚水開始打轉了。
“唉,要麼別頂撞,要麼別服軟,你這樣,可是從善從惡都不能夠嘍。”石綠馬褂少年完全不似青褂那般虎著臉,嬉笑著打趣。
“我問你,叫什麼名兒,哪兒當的差?”
“這還用得著問嘛,一定是茶膳房的呀。”石綠褂插嘴。
她只覺得心腹中萬般委屈,卻不敢流露出毫釐,道,“奴婢叫妙蓮,是御茶房的丫頭。”
恰恰茶房的管事太監從通向後罩房的角門出來,一看前院的情形,立馬顛顛跑過來打恭,口中迭連喊著“九爺十爺”,連請安帶謝罪,還辨不清本末,便劈頭蓋臉訓起她來。
“下作小蹄子,你眼珠子粘鞋底上啦,早起才把茶筅扣翻了,罵你兩句廢物點心,這就長本事了,還學會開罪主子了,等回去不揭你三層皮下來。”
2、一 。。。
“孫公公為何如此動怒啊?”那聲音從影壁後越過來,純朗透徹如午夜扣的雲板,那少年一色的銀緞子長袍馬褂,尖削的長臉,眉是削出劍鋒的獸骨,天性的不羈在眉骨上桀驁地聳起,上面兩叢鋒芒難掩的草,卻是精心修剪的痕跡,黑玉石的瞳隱在其下,恰如其分地掩藏了野心的波瀾;鼻卻有難得的馴順天真,英挺方正地懸在中庭,兩側越出淡淡的法令紋,千般感慨,萬分無辜,彌補了唇上一抹媚俗的薄粉——那永遠討巧的嘴角弧度,宛如掛著觀音的二月春柳。
他再開口,對兩少年說:“眼見你們兩個進了茶膳房的院子,趕都趕不上呢。”
孫公公立轉眉開眼笑道:“八阿哥,您也來啦,我說怎麼一大早兒那藍雀就在頭頂上不住地叫,房簷上的琉璃瓦照著五彩光,昨夜裡連廊下那隻蠟嘴鸚鵡都下了蛋呢,敢情是有三位大貴人駕到。”
彈弓阿哥無心理會妙蓮了,挑起眉毛道:“扯你孃的臊,鳥下蛋與我們何干!”
孫公公道:“哎呦我的十爺,平日裡,只有我們這下賤衙門巴結爺們這樣的金貴主子,就算沒見著人,打您走過的道兒上一走,我們身上粘的香氣也夠聞半年的了。主子雖說恩德浩蕩,可就算太陽也還有照不到的犄角旮旯呢,茶膳房就是那鳥不作窩蛇不下蛋的地兒,可偏偏來了三位阿哥爺,昨兒個別說是鸚鵡下蛋,就算是老奴下了蛋,也沒什麼新鮮呢。”
九阿哥自先爽朗大笑起來,扇子打著掌心道:“孫國安,你還知道刁字怎麼寫麼,當個茶房管領真是委屈了你。”
孫公公笑應:“奴才蠢笨,領主子的差使自然是小材大用,惟一樣老臉皮厚,給主子開心,為主子捨得一身剮,本沒有什麼指望,倒是三位阿哥少年英才,前途無量,日後得聖上恩,升了郡王、親王,奴才也會跟著沾了仙氣呢。”
他這一言,自然暗合胤禩不久前剛封了多羅貝勒一事,三兄弟相顧不宣,卻有幾分得意。
孫國安又道:“前陣子聽說八阿哥隨聖駕巡幸塞外,怎麼萬歲爺還沒回鑾,八爺就已先到一步了?”
八阿哥笑道:“再過半月是納喇娘娘千秋,我請了聖上的恩准,回來給額娘賀壽的。”
孫國安說:“八爺真是至孝,惠妃娘娘做壽,反倒沒見大阿哥回……”
孫國安見胤禩竟執著扇子尋妙蓮說話去了,不禁啞然。
胤禩命妙蓮起身,又垂頭問道:“前兒將碧螺春講與我聽的,就是你麼?”
妙蓮點頭。
胤禩又向孫國安道:“公公為什麼罵這個丫頭呢?”
孫國安賠笑道:“這丫頭平素倒十分乖巧,可今兒是糊塗油蒙了心,衝犯了九爺十爺……”
胤禩看了看兩個兄弟,胤礻我大惑不解,胤禟仍舊
2、一 。。。
一臉笑吟吟,誰都沒開口,卻聽妙蓮脆生生說:“奴婢摔死了十爺的鳥,受公公責罰,是應該的。”
胤禩向孫國安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