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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礻我搖頭:“那倒也不是……”
胤禟搶白道:“老十,我說你是,紫禁城第一不解風情之人。”
胤礻我雖在皇子中排列在胤禟之後,兩人的生辰卻只差三個月,他素來不顧及與胤禟衝犯,道:“你當我三歲孩子呢!我只想八哥為那麼一個丫頭,犯不著罷了。茶膳房是什麼好地方!女子們跟宦官一塊混出來,都被煤煙燻了眼睛,葷油蔽了心,個個虛榮勢力、薄情寡義,沒一個乾淨。你抬舉他們,只怕他們不知好歹,還忘恩負義呢。”
胤禟道:“我就看那丫頭不錯,俊俏,又透著股子靈氣。你那張嘴說過幾個女子是好的?你屋裡的幾個丫頭,橫豎都被你打罵遍了,那日還講什麼,唯女子與內官難養也,有種你以後別娶福晉,也別要女兒伺候,大鐘寺抱那木魚撞那鍾去。”
胤礻我道:“你當我不想呢,我寧肯一輩子守著滑膛槍,也好過被娘們算計呢。我可不是你,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
胤禟笑:“的確是這道理呢,那日我去四哥府裡玩,他那幾個侍奉茶果的丫頭,一個比著一個的醜
2、一 。。。
,嚇得我只坐了半柱香就溜之大吉了,想來必是四嫂厲害,調教丫頭都須得奇醜無比才行,也不怕老四瞧著糟心,折了陽壽,呵,我說,當真是俊俏者怡我性情,醜陋者殆及吾身吶。”
兩人自顧著逗趣,胤禩獨自低眉沉吟,忽然講:“我想召用這女孩兒,換了我屋裡的金屑,可好?”
二人沉默片刻,胤禟道:“金屑自是該攆走,換一個進來也理所應當。”
胤禩道:“要一個辛者庫的丫頭,合適麼?”
胤禟道:“那包衣人抬舉成主子的還少麼?”說罷,兀自噎了一下,又道:“八哥看東宮那邊,仗著皇阿瑪撐腰,又抬舉了他的嬤嬤爹做內務總管,越發張狂起來,只要看中了,什麼人不往他那毓慶宮裡放?都是一個老子生的,他吃穿用度,憑啥比咱都高一等?他穿的是黃,住的是宮,也倒給老爺子爭口氣來,偏偏不作這個臉,反不如兄弟們得遠呢。”
胤禩擺手道:“怎麼又這麼口沒遮攔的?扯得遠了,只是這事兒,需得打通什麼關節才好呢?”
胤禟只為剛才出口失言,急著給自己遮臊,才扯出許多貶損太子的話,自下嘻嘻而笑,道:“八哥這麼靈透的人,還用討我的主意麼,時下正到的選秀女的當口,又是□週轉排程之時,皇阿瑪又不在京,八哥只須見惠主子,讓惠主子知道金屑的不是,她自會回了皇太后,換金屑出去,再調新的人口。這調新人麼,便預先和宗人府李進朝那裡知會了,命他們把茶膳房那丫頭調過來伺候,回頭給他點好處也就完了。”
胤礻我冷笑道:“你這種么蛾子,任八哥再如何靈透,還真學不來呢。”
胤禟道:“什麼叫么蛾子,這叫‘人…情…世…故’!宮裡人雜規矩多,憑你是主子又如何,不照樣來,一樣受人欺負。你可知道剛才那孫國安,扣他們院的月例銀子在外頭放羊羔利,一個月進帳多少?大阿哥串通會計司,把那些淨過身的哈哈珠子、小丫頭子弄進來多少?太子爺內廷走動,又和哪個……嗯!”
胤礻我聽他在那兒胡說八道,只覺得好笑。胤禟道:“你們心裡,誰不比我明白得很,只不過不肯由你們那樣的嘴巴講出來便罷了。”
胤禩拿扇子敲著手心問:“四哥可好麼?”
胤禟便搖頭:“那倒沒怎麼聽說。他現在分了府成了家,樂得天高任鳥飛呢,我眼下不盼別的,只盼日子快點過去,哪天皇上見我也大了,放了我出去,不用整日裡聽禿歪剌似的教書先生唸經,才好呢……說來也快,這下戶部選秀女,估摸著該給八哥指婚了,八哥先在外頭開衙見府,咱們玩耍起來還不方便麼。”
胤礻我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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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什麼好事,不曉得要償哪個女人的業報呢。”
這話說得胤禩胤禟朗聲大笑起來,肩輿上的小十四一臉困惑,只不過身隔丈餘遠,卻是霧裡看花,只怪鴻蒙蔽性的年紀,便不想胤禩他們那番心事,只是隨著幾個少年皇子,在春暮飛花間穿行。
妙蓮當完一天班回到住處,籬落影子已經在西牆上疏淡地晾著,住在正房靠東的一間,屋子裡光線暗得很,她顧不得歇息就在炕桌上支起菱花鏡子左照右照,懶在炕上的蘭若翻了個身,瞥她一眼。
“今兒又攀哪門子高枝去了,張狂成這樣!”
妙蓮竟沒發覺炕上原本有人,馬上板起臉扣了鏡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