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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圓盒,一點點摳那裡面的胭脂膏子。妙蓮跪下磕了個頭,道聲安,卻止不住咳嗽了兩聲。
胤礽細細笑道:“嗆著你了吧,我點的是奇楠香,暹羅貢的,我平日就好這個——總覺得紫禁城裡有股腥臭味兒。你習慣就好了。”
妙蓮不敢起身,就那麼跪著。胤礽複道:“你有什麼事?你拿風箏送與我,一定不是老八遣你來的。”
妙蓮叩了個頭道:“奴才斗膽,想央求太子一事。我的阿瑪舒爾德庫原在尚陽堡託哈齊大人手下效力,這月被人檢舉,說他汙了修清河堤的
8、七 。。。
款項,不容辯解便下了獄。阿瑪為人正直,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朝廷秉公查處,必然還他一個清白。”
胤礽沉吟道:“你怎麼知道來找我?”
妙蓮道:“奴婢知道太子權高位重,體恤下情,阿瑪蒙受不白之冤,太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胤礽笑道:“既然你已經說了朝廷會秉公處置,為什麼還來求我?”
妙蓮遲疑片刻,複道:“朝廷是皇上和太子的朝廷,太子必是能明斷的,怕只怕宮外的大人們百密一疏了,倘若尚陽堡諸公都聖明決斷,我阿瑪也不至於此。”
胤礽道:“說到底,你也不敢保你阿瑪是清白一身,便是了。這種事我見多了,徇私枉法,得了好處便是上邊的,萬一出了事,頂包袱的都是下僚,真要尋根究底,誰也沒那麼幹淨。”
妙蓮心裡一沉,彷彿裹身的遮羞布一下被人揭去。胤礽起身將她扶起,憐惜道:“手這麼涼!”復又領她在涼塌上同坐,像逗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獸,“你方才跟我說的這番話,都是老八教你的?”
妙蓮忙道:“不,是奴婢救父心切,斗膽妄度與殿下的主僕之情,敬殿下的仁愛公正,未經思忖便來了,跟八阿哥不相干。”
胤礽嘆道:“你找我沒錯,託哈齊是我的人。其實就算你阿瑪真把銀子貪了,也沒什麼,這事兒我辦的了……不過,若是老八暗授機宜,讓你如此來求我,我必不會答應你。你讓他來求我,我也不會允。所以你不找他,卻來找我,倒是挺聰明……還是,你心疼他?”胤礽苦笑道:“我好歹也是個太子,怎麼就沒人心疼呢?”胤礽將她的手猛提了下,她嚇得不敢抬頭,只盯著他胸前明晃的金蟒,隨著他的氣起伏鼓譟,更像蓄勢待發一般,他身上亦是奇楠香的氣味,如此貼近令她頭昏欲嘔。
過了半晌,胤礽柔弱的低語在她額前飄著,“你若不是老八的人……”她身子一抖,胤礽反倒鬆開了她,仍舊細著嗓子,卻透著陰冷:“明人不說暗話,你阿瑪這件事我給你辦妥,但是,你也要允我一件事。”
她戰慄地抬頭,胤礽正斜睨著她,薄粉的唇角掛著一絲輕蔑,彷彿在盯著她的主子。
胤禟在兆祥所將息三日,並沒往上書房去修課業,溽毒漸愈,不耐閒散,便拉扯幾個丫頭太監擲狀元籌,偶然幾個兄弟與生母宜妃亦來探望。這日散了午課,胤禟胤礻我與房裡的丫頭碧蚨一道推牌九,胤禟心明眼亮,甚熟此道,加上好運氣,接連摸了六個對牌,碧蚨始終是佔下風,散碎銀子賠完了,就生起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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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撇嘴道:“爺是主子,我是奴才,您拿幾個小錢消遣消遣,輸了也不值什麼,我這一月二兩的月例砸進去,可連個響都聽不著,奴才陪著您開心了,您也不幫襯著點奴才,早知道不玩了。”
胤禟一邊摸牌一邊笑道:“爺贏了錢,趕明兒讓何瓜子兒出宮給你買醬肘子去,你這會子不把錢輸給我,也得讓四阿哥抄了去,到時候才真是響都聽不著呢。”
碧蚨嘆氣道:“我們這些小奴婢的活路是越走越窄了,哪個姑姑到歲數放出宮、哪個諳達死了七姑八姨,都要捐;什麼好東西來路不正了,管你是順的還是主子賞的,抄沒了還得挨耳刮子;就連推個牌九都要破財……”
胤禟低眉理牌道:“你這就是怨天尤人了,你五個指頭並不攏,不能怪世道不讓你斂財。你看人家嫣螺,跟你一樣的月例,還不是三年給老子娘挪了陰宅,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會鑽營。”
胤礻我笑道:“好好跟你們主子學著點,兆祥所這麼些爺們兒,唯有你們主子,石頭都能攥出水來,還有什麼生財之道是他不懂的?”
胤禟道:“滿京城的八旗,要雅就有多雅,要俗就有多俗,什麼天棚魚缸石榴樹;什麼先生肥狗胖丫頭,淘換字畫古玩的,逛窯子養□的,依我看,都不如養活好你那個白花花的相好。你是個黃帶子又怎麼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