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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夾起來,讓皇上發落去。”
胤礻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胤禟靠在迎枕上始終不發話。胤禩道:“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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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囑咐的就是你,聽明白了麼?”
胤禟無力地苦笑:“八哥,你看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力氣鬧去?”
胤禩走過去,慢慢坐在炕沿上,面上遊離著一絲異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何瓜子兒稟報,皇上四貝勒駕到,三人忙著迎駕。
皇上著一件三色金團龍箭袖,登著石青緞粉底朝靴,背手走進來,勉了胤禟的禮。梁九功給搬了張花梨圈椅,他已尋了胤禟的炕沿坐,俯身探問:“可好些了麼?”
胤禟半晌沒言語,胤禩不安地皺起眉頭,只聽胤禟緩緩道:“皇阿瑪,兒子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
不待皇帝發話,胤禩拽一下胤礻我,兩人一道跪下了,胤禩道:“兒臣瀆職縱容,致使皇弟遇險,請皇阿瑪責罰。”
皇上回道:“你急什麼,先聽你弟弟把話說完。”
胤禟一怔,頭皮發麻,拈著病腔道:“兒臣倒沒什麼,就是捨不得皇阿瑪。”
皇上說:“聽御醫說,你受了不少罪,現在看氣色倒是好些了。”
胤禟道:“好歹是好了些,這會子不那麼難受了,只是誰知以後還要落下什麼病呢?”
胤礻我跪著笑出聲,道:“九哥養病,跟娘們坐月子似的。”皇上也樂了,才喚胤禩胤礻我平身,胤禟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的身子骨還且得養息呢。現在可後悔出去了,兒子但凡是守在皇阿瑪身邊,有那些個盡忠職守的奴才護著,也不至於遭這個劫難。”
皇上沉思道:“胤禟,你覺得你冤枉?”
胤禟道:“冤,皇阿瑪您得給兒子報仇。”
皇上瞟了胤禩一眼,見他臉色蒼白,耳朵卻是紅的,笑道:“你這是在逼你八哥呢。”
胤禟道:“我沒怨八哥,這事兒怨不著他倆,也怨不著我,就怨那些逆黨邪教,還有侍衛們不得力。”
皇上衝胤禩道:“你的意思呢?”
胤禩道:“元兇投毒,刺殺皇子,自然要查得水落石出,從嚴懲處;兒臣還是那句話,兒臣自知難辭其咎,聽憑皇阿瑪發落……但是,請皇阿瑪從輕發落凌保。”
“因為他是皇親?”皇上不鹹不淡地道,“你弟弟想要懲治凌保,你不怕傷了他的心?”
胤禩暗自抖了下,“元兇謀害胤禟,我亦義憤填膺,欲殺之而後快,但凌保並未瀆職,這件刺殺陰謀實在防不勝防,況且事出後全仗凌保籌劃安排,我們才能安然回宮的。”
皇上神色稍緩,將手遞與胤禩道:“你起來吧。”胤禩這才站起,何瓜子兒進來回事,神色有些許慌張:“稟皇上,方才幾個丫頭們給九阿哥收拾衣裳,在貼身衣領子裡見了這個。”
皇上接過來一看,一個簡簡單單的囊,只是用布片縫的袋子,有指甲蓋大小,何瓜子兒復又回道:“這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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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們消暑的花囊,裡面裝紫蘇梗的,每年都是奴才想著,一過了六月十九就給別到衣裳裡去,可是今年兆祥所裡的小阿哥們都還沒佩帶呢,九阿哥衣裳裡就有了,而且……而且裡面的東西也不是紫蘇。”
皇上用手拈著,似乎是一些粉,正欲嗅,胤禛止道:“皇阿瑪,還是交給當值御醫去打典吧。”他點頭,當下傳給東廂的御醫,片刻御醫回稟:“此物乃劇毒信石,適量可平復氣喘,誤服過量者致死,揮發吸入或外敷微量亦可中毒。”
皇上道:“胤禟中毒是因為佩了這個?”
御醫回道:“若無其他可疑之處,則必是此物無疑了。把這個囊貼在內衣裡,天熱,人一出汗,濡溼了,藥粉就沾到皮肉上,亦會有藥粉被吸進身體裡,也不易被人防範,真是歹毒啊。”
皇上沉吟道:“如此說來,這事兒就出在宮裡邊……”他眼中閃過一絲孤獸瀕死般的悽惶光彩。四下闃然,他的四個兒子,一個躺在炕上,三個侍立在旁,都不言語,噤若寒蟬。
良久,皇上平靜地對胤禟說:“你今兒出了這事,你額娘就跟朕說,要嚴懲元兇,給你一個說法。你放心,皇阿瑪給你做主了。”他的兩個兒子,胤禛和胤禩,一個目光如炬地直視,坦蕩得如臨絕頂不可一世;另一個低眉凝思,好似眉下有逝水東流而不諸形色。
他緩緩道:“胤禛,這是內務府的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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