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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嚇死人了。”“不吆喝,沒人買呢。”妙蓮笑道,“這可不像宮裡,賣什麼就得吆喝什麼,有人就專喜歡聽吆喝,每天在家呀,到了什麼時辰,就知道是賣什麼的該吆喝了。”
玉箋扯著轎簾,掀開,一撇嘴,“那他們不累呀?嗓子非啞了不可。”“不會,這吆喝還能養生呢。”
玉箋開始只是有些宮女子的通病,欺生,跟妙蓮相處了這些時日,也就轉好了。原本也是爽直的性子,自打上回妙蓮丟了沙燕兒,回來便念起金屑的好,她本與金屑最相宜,便覺得妙蓮也好,不再擠兌她了。
“哎,我記得你家就住這一片兒吧?”她忽然問。妙蓮點頭,“出了廣安門往北,就隔兩條街。”“那好,當這檔差事,還能回趟家呢。”“那怎麼行?你還不知道宮裡的規矩。”玉箋把她雙手一握,“什麼規矩不規矩,有主子替你打點,哪兒的規矩攔得住啊?”妙蓮臉騰一下紅了,“別瞎說。”玉箋一笑,“好,嘴硬你就真別回,我可看著呢。”妙蓮想掐她一把,身子一抖,轎子放下了。
隊伍行至崇福寺內,一行阿哥翻身下馬,寺內早已清退了香客,只有僧人出來相接,胤禟打個呵欠,伸著懶腰道:“納喇娘娘還真會指派人,親兒子捨不得使喚,派咱們一夥不相干的來,觀音在哪兒拜不一樣,正陽門就有觀音廟,這大伏天的,著了暑風我額娘還不幹呢。”
胤礻我道:“我說九哥,人家原本也沒讓咱跟來,是誰死乞白咧非跟來不可?既想借坡下驢呢,這話就甭說啦。”胤禟一甩扇子,“得得得,你不也是嗎?”“我沒說我不是啊,可我也沒得了便宜賣乖。要說你這人還真不好答兌,反了正了都跟人家欠你似的。”“好答兌那就不是爺啦,那是煎餅!你當下鍋就熟啊。一開始我尋思,出宮透透氣還是好差事吶,這半道上越想越虧得慌,我……”
胤礻我拽了下胤禟的袖子,他見胤禩過來,便不再牢騷了。
胤禩手落在兩兄弟背上,笑道
6、五 。。。
:“怎麼,累了吧?一會兒佛事完了,你們就到淨室歇著去。”
胤禟道:“八哥,您忙您的,咱哥兒幾個想順道溜達溜達呢。”
胤禩道:“剛聽王參領說,這幾天弘陽教鬧得正凶,早說今兒個既來了,專是給惠主子做懺儀,別再隨便亂躥了。”胤禟聽了,並不在意,只當胤禩拿捕風捉影的事搪塞他的淘氣,心中懊喪,見胤禩與眾人捧了法儀貢果進去,自己也不相隨,揀大門口的上馬石,喚小太監撫乾淨了,墊上蒲團,坐下歇涼。時值盛夏,樹間已有淺淺蟬鳴,他正在蔭僻之下,拿帕子抹汗,燥氣亦漸漸靜下了,陰涼處原是株刺槐,此刻竟紛紛落落飄下些花瓣,他撣乾淨衣裳,發覺牆角一株玻璃海棠,簇花盛放,隨風灑些花瓣下來,浮浪蜂蝶一般逗引著人,他微微一笑,少有的端莊,無意間的年華暗換,已顯露出清俊的頭角。
佛事過半,胤礻我也踱出來,胤禟遇見救星一般地賴皮過去,“瞧你九哥,都閒得看螞蟻掐架了,我這邊的鑼鼓點可是敲了半天,你那出掛印封金到底啥時候開唱吶?”
胤礻我道:“急什麼?金蟬脫殼,我總得耗點工夫打個卯吧。再說,早了這外面也沒啥玩頭。”
正說著,檻外應景般的響起樂鼓聲,兩人心下癢癢,便奔出去,見一隊人馬從岔路轉過來,百姓扶老攜幼,眾星捧月擁著蓮花座上的仙人。她一襲白裙,正扮觀音,牡丹花蕊一般道臨塵世卻不曾沾染,蓮花座是讓四人抬起的,照例在觀世音成道這一日,趕著去棋盤街廟會,路過崇福寺門口,大方地向他們瞟了一眼。
胤禟的眼立馬像被釣起來的小銀魚:“哪兒來的這麼俊的姐兒啊?”
胤礻我遠遠瞄了一眼:“明明是個相公,就你這眼神還玩鷹吶。”
胤禟納罕,自然不信,拉著胤礻我便追過去,被候在門口的侍衛首領攔下。
〃你是誰?〃胤礻我問道。對面那人面容清癯,蓄著上唇胡,卻是一臉肅穆,道:“步軍統令衙門護軍參領凌保,見過兩位阿哥。”
“行,你在這兒好好當差,咱們去棋盤街逛逛廟會。”胤禟心急火燎地拉著胤礻我便走,凌保進一步說:“來時有規矩,皇子離宮不得擅自行事。”
胤礻我黑臉道:“你是幹什麼的?”凌保更低下頭去:“臣奉旨扈從皇子崇福寺進香,率部護衛皇子的安全。”
“那便對了,咱們要是都不能擅自行事了,還要你護衛做什麼?爺也不讓你為難,你跟著咱們,指哪兒打哪兒,不就完了,我們就到臨街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