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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交出那玉鸞”“回稟老爺,三姨娘說除非在四姑娘與江家定親之前給七姑娘再定一戶滿意的人家,還說…”老爺立目瞪過去,周管家不由得一抖,“三姨娘還說,那玉鸞就在江北。”說罷,周管家退後了一步,低下頭屏息凝神。“哼哼,果然聰慧!”老爺不怒反笑,盯著廳中的古董仕女青瓷瓶,微微眯了眼。
“將長往京裡二老爺府裡送信的那信鴿兒捉了來。”周管家得了吩咐,忙不迭退出了正房,沈媽媽戰戰兢兢,恨不能將頭埋進胸前。
“她,看著可還好?”沈媽媽撲通跪倒在地,“回稟老爺,好,三姨娘好。”老爺望著沈媽媽,又抬眼看了看坐在榻上,面現惱怒的太太,終究嘆了口氣。“讓二弟妹寫封信到祖宅吧,怕是還有轉圜。她二人在閨閣之中便就相投,卻不想幾個春秋輪轉卻都入了我周家門,雖有做妻為妾的分別,二弟妹那些年待月娘卻是一如既往。從不曾輕瞧了她去。月娘也是由她雪片兒似的來信勸著,才肯誕下玉妍。如今咱們將玉茹佔了妍兒的婚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也就指望著二弟妹能為了大局著想,勸上她一勸,交出玉鸞,順利與江家把婚事定下來。”
太太聽著老爺提起三姨娘時,語帶傷感,心下頗不自在。想要發作一番,數落三姨娘幾句不是,卻被玉茹猛地按住,太太回頭見玉茹眼含著乞求,心中黯然,便不作聲。老爺見太太如此糊塗,都已到了此時,還是一副尖刻的嘴臉,不由心中煩厭,甩了袖便去了書房。周總管捧著信鴿兒遠遠見老爺往外院兒行去,立在原地看了正房一眼,想著此番在祖宅中見著的三姨娘,似比在府裡的那些年更青春年少了些,笑容也多,面目上不見了哀愁,獨獨見了七姑娘的畫像,落了淚,捧著七姑娘的繡品和詩稿子像是得了金寶貝似的。讓人心生惻然。沈媽媽自正房出來,驚得周總管回了神兒,忙忙地捧著信鴿兒往外院去追趕老爺。
正房屋內,太太正跟玉茹抱怨,“可不知有什麼好的,這麼些年了竟還忘不了!你那二嬸兒也是的,武義將軍府只她這麼一根苗,還是嫡出的,怎麼就不曉得自重身份,跟個婢妾生的庶女相交至深,閨閣之中相交原也就罷了,不過就是見幾面,往來些書信而已,這進了周家,她是二房嫡妻,那個呢,在你二叔二嬸起身上京裡謀職不到三月便進了門做了長房貴妾,論理兒一個遠在京裡,一個在江北,該疏遠了些,況身份也是雲泥之別啊,可誰想兩個人兒那幾年卻書信不斷,真真兒讓人看著不像!七丫頭兩歲上,你二叔進了翰林院,總算是他們從此在京城站住了腳,若不然,當年還真是不好擺弄三姨娘!”
說到此處,太太深深嘆了口氣,抬頭見玉茹定定瞧著她面帶著驚詫,細一回想,不由臉上有些泛紅,頓了頓,方道:“你也不用這樣瞧著為娘。這也是娘要告訴你知道的,到了夫家,那妾室通房都免不了,”玉茹聽太太提起這些,那臉早就紅透了,捂著耳朵就要跑,太太笑起來,拉著她在身邊兒坐下,“做妻子的可不能就由著夫君喜愛,妾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物件兒罷了,為的就是給夫君開枝散葉,添丁進口的。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她們,綾羅綢緞加身,不必勞作,還有人伺候,便該讓她們知曉本分。夫君寵她們,卻不能過了,更不能亂了嫡庶規矩。一旦如此,正妻便要使些手段,人不知鬼不覺把這些東西都清理了。
娘當年,便是藉著那臭道士的幌子,把三姨娘踢出這府裡的。原指望她給娘生個哥兒出來,也堵了老太太的口,再給她一劑藥,拖個幾年,自己也就沒了倒也乾淨,卻不想,她生了玉妍,娘卻懷了玉芬和謙哥兒。你父親那些年寵她太過,這府裡似都有以她為尊的苗頭,這還了得?玉茹,你記住了孃的話,妾室通房可憐不得,歡喜不得,心慈不得,手軟不得。她們的孩兒你可收為己用,尤其是女孩兒家,不過多一副妝奩的事兒,卻能得你夫君的敬重感激,庶出女兒若攀上得力的夫家,為妻也好,做妾也罷,始終還是要為嫡母所用的。”
太太說著,拉著玉茹的手便漸漸收緊,那眼也眯起來,目露寒光“當年,娘也是這般打算的,玉妍自小就是個美人兒坯子,娘前兩年本想著,待她大些看看如何,若果真是個好的,又沒什麼城府的,便尋了錯處,讓老爺厭了她,再把那玉鸞騙將來,跟老爺好好說說,讓玉芬嫁入江家,至於這玉妍,娘可是有大用處的,當今聖上最看重一母同胞的梁王,奈何這梁王年少風流,妻妾無數,卻整日裡眠花宿柳,見著美色便要想方設法弄到手裡,那時娘本打算將這玉妍送進梁王府,你大舅母跟梁王妃家裡連著宗,知道些個底細,說這梁王妃是個泥人兒土性兒,怎奈她爹爹是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