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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怕老爺的,不由都鬆了一口氣,誰成想三姨娘哈哈大笑,那眼淚兒都笑出來了,似是瘋魔了一般,叫奴才們回來稟了太太和老爺,玉鸞不在湖南祖宅,而是在這江北周府之外,除非姑娘您與江家定親之前老爺太太給七姑娘另擇好的定了,否則,休想要那玉鸞。”沈媽媽說著便急得哭出了音兒。玉茹也如遭晴天霹靂,若果真有好的,太太又何必要搶那江家的親事?可週家這些年久居江北,正是因著一時間沒有門當戶對的年少佳偶得配,而自己的年歲又到了跟前,段家的事兒,太太怕萬一傳出了風聲夜長夢多。這才出此下策。老爺如今的官職一路高升,看著竟似青雲直上的意思,這個當口兒,府裡為了這事兒,一旦阻了老爺的前程,怕是太太和她萬死不足以謝罪。
玉茹驚詫之餘也不由急起來,十四歲的生辰已過,太太與江家定好,一年下定預備婚事待十五歲及笄禮過了,定於當年的十月嫁娶。自己的名姓八字早已拿到江府兩家找人合過婚的,如今就是想要把這婚事再還了給玉妍也已是不能的了。饒是玉茹平日裡頗具大家閨秀的風範,做事有理有據,章法得當,此時也紅了眼眶,回頭看著太太淚人兒一般,玉茹扶著太太,邊用手給太太撫胸順氣兒,邊言道“太太莫急,女兒如何都是使得的,卻不可急壞了太太,那就是女兒的不是了。萬般無奈了,便求太太允了女兒出家為尼,讓玉妍頂著女兒的名頭嫁入江家罷了,萬不可因了女兒的婚事誤了老爺的前程,若是那般,怕是我們母女性命不保,謙哥兒和玉芬的前程也便堪憂。“說罷垂下淚來,嗚咽不止。太太聽玉茹如此說,心中不禁如刀割一般,嚎啕出聲,緊摟著玉茹,淚如雨下,“我苦命的孩兒!娘怎麼捨得你小小年紀常伴青燈古佛?便是有那作孽的,也不該是孃的茹兒!茹兒莫要煩憂,有娘在,還有老爺,對,老爺!來人,速速去外院兒請老爺!”太太霍地起身,一疊聲兒喚人去請老爺。把個玉茹差點推得跌倒。沈媽媽忙踉蹌著起身扶住了玉茹,太太見狀,忙摟過玉茹,又哭起來。
錦繡深宅心機深
老爺近日有蘭姨娘伴著,心中甚是相得,當年沈氏月娘離去,那般花容月貌,又識文斷字兒的一個妙齡佳人兒老爺心中確實難捨,然情愛終究抵不過嫡子嫡女的命重些,況那月娘自進了周府便是一副不甘願的樣子,老爺百般遷就與她,她依然鮮少展露歡顏。天長日久,老爺便也有些厭倦了,當年允了太太的請求,也有懲戒嚇唬月娘的意思在裡頭,不想那人除了要帶著女兒一起走之外,竟什麼都不留戀。鬧了幾個月,竟是到了最後,她連親生骨肉也舍在了這宅子裡頭,從此當真一去不回頭。這一晃,那人已走了九年,當年她的決絕,離府時懷抱幼女聲聲喚嬌兒的悽艾還歷歷在目。如今這蘭心有五分貌似月娘,卻比月娘知情識趣。
月娘當年為著不甘願做貴妾,聽聞在沈府曾尋死過,進了周府,也是老爺小意殷勤,遷就她的時候多,若不是生了玉妍,怕是難得見月娘給自己個笑臉兒的。那麼倔強的一個人兒,為著那小小的如玉娃娃一般的小七,雖不願,不捨,終究還是心如鐵石,寧可舍了這人間天倫,也決然轉身。
如今,這玉鸞…周老爺想到此處,不由得想到九年前那個夜晚,那是月娘進了周府四年來唯一的一次主動邀約,卻不想酒酣耳熱之際,自己便稀裡糊塗許了她將玉鸞給小七兒貼身兒收著。色令智昏!老爺想到此處,不由搖了搖頭,捏了蘭姨娘的素手一把,提筆做了一首詠夏。蘭姨娘不識字,看著老爺塗塗畫畫,甚是無趣,卻又不敢掃了老爺的興,只得陪著,老爺哪裡不知曉蘭姨娘這點兒小心思,卻也無妨,月娘當年倒是酷喜讀書,卻也拿了愛書做幌子,進府的頭半年,每輪到她伺候時,要麼便是身子不適,要麼便是拉著自己吟詩作對,談古論今,想想當年,自己也是真名士自風流,竟也縱容她如此,怎麼也捨不得對著她發怒,更不願相強於她。若不是半年後太太實在瘋了一般盼著子嗣,使計將她灌醉,怕是這十幾年,縱然她在這府裡,自己也只能看畫兒一般地幹看著她罷了。都說世事難料,曾寧願嫁個山野農夫也必要做正頭妻子的俏麗小姨當年在太太的一壺回春酒灌下肚後酩酊大醉間與自己一夜春風,便珠胎暗結,自此後才漸漸認了命,終究也是伺候過自己幾年的,如今玉妍聰敏嫵媚,實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爺想到此處,不由得嘆了口氣。“老爺,外頭關媽媽回稟說太太請老爺呢。”小廝旺月在外頭通傳道。
老爺到了文賢院,見太太垂著頭,拿帕子拭淚,玉茹也眼圈兒泛著紅,在一旁給太太捶背,沈媽媽和周總管默立一旁,“周興,三姨娘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