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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掛在一張明豔柔婉的面孔上,讓皇帝莫毓馳一瞬間有種要砍人的衝動。轉瞬想想,莫毓馳又笑了,他欺身上前,欲靠近玉妍,卻見她滿眼戒備地向後一撤,“怎麼?如今你又悟透了?晚了本宮的好心情千年一回。你下回請早兒吧”
這一席話說得餘湘北是急得直站在聖上的身子後頭給長公主擺手。那莫毓馳卻並不惱怒。他嘻笑著問玉妍,“內侍們回報說,你在宮中的這些日子,從不午寢,每日裡大半的光陰都是在這小亭中看書、繡花打發日子,難不成,你,你……”
“皇兄聖明”玉妍慢條斯理地屈膝福了一福,接著倒是誠心誠意地笑起來,“我就是在等皇兄。”莫毓馳點了點頭,他盯著那海棠樹,“等朕?皇妹是有話要說?”
“只有一句話要問皇兄,”玉妍也瞧向了那海棠樹,像是跟老友聊天一般,緩緩開口說道,“不知皇兄可曾想過要到民間微服私訪一番呢?總拘在這四角的天空下頭,跟往事反覆糾纏,人這一輩子太煎熬了。”就這麼一句話,說完了,兩個盯著海棠樹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彼此。玉妍盯著莫毓馳,莫毓馳盯著周氏玉妍。午後的陽光調皮地跳動在他們二人之間。莫毓馳說,“朕知道了。皇妹這句話值得賞賜,不知皇妹要什麼?”
玉妍點了點頭,心裡補了一句話,但願你真的懂了,然後她特冷靜地說,“別無所求。我要回國公府,還望皇兄您成全。”莫毓馳想了想,斷然回絕。“不行。你再換一個吧。國公府中寵妾滅妻,這妻還是我大寧的長公主,你一入宮便傷心欲絕乃至昏厥,朕怎麼能如此放縱國公府中欺侮朕的義妹。未曾降罪已算寬宥。”
“就這一個請求。”玉妍的聲音像是淹沒在光影之中。她垂下頭,很沮喪也很無奈。莫毓馳看著這個女子一下子變得頹喪若此,心裡頭嘆了一口氣。“你歇著吧,朕改日再來瞧你。”
褚候夜探心上人
皇帝莫毓馳自那一日探了玉妍一回,又隔了幾日,宮裡頭並無有別的動靜兒,除了前幾天聽伺候的人不經意間提過一句,說是惠妃娘娘因衝撞了聖上,已被禁了足。
彼時玉妍正坐在窗前繡花兒。聽罷了這話,也不過就是心底裡嘆了一口氣。那位惠妃娘娘不曉得為何,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做派。如今細想起來,當日壞了玉妍與褚候姻緣的,怕是她也出過幾分力的。
到了晚間,久未露面兒的安公公前來探望長公主,說是太后自那一日被梁王爺驚了駕以後一直身子不舒爽,因怕長公主原本就在病中呢,再聽了太后娘娘的事兒,愈加心焦,這才一直瞞著棲霞閣這邊兒。
玉妍聽了安公公這話,只是點了點頭,又問了句太后如今可大安了,別的也就不再多說。安公公瞧著長公主懨懨的,也倍覺無趣,又說了兩句閒話兒就匆忙告退了。玉妍盯著安公公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心裡頭著實煩亂。
自己留在宮中這麼許久,直至今日,太后娘娘那兒才派了個安公公來問詢一句半句,恐怕這還是那一日皇帝莫毓馳到棲霞閣中的事兒傳到了太后耳中,太后左思右想之下,為了保留母女間最後的一點兒顏面,才不得不做這麼一個人情吧。
十分無奈地揉了揉額頭,玉妍起身喚了服侍的宮人入內,“今兒本宮有些頭暈,你們留兩個人在外頭服侍,餘者也都早些安置了吧。本宮這兒,莫要叫人打擾。只外殿留兩盞燈即可,剩下的都熄了吧。”
眾人並不多話。曉得這位長公主雖說不言不語,可那副傾國傾城之貌已讓聖上跟梁王爺都時刻記掛在心中了。就這麼一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短短一兩年的功夫兒,竟有本事攪得太后都寢食難安,偏這丫頭神似極了先敏霽太后,是以,當今的太后娘娘是數次痛下決心,卻最終也不過就是匆忙將她嫁出去了局。並未曾當真下了那殺手。
卻誰知,一年多的時光匆匆而過。梁王爺眼見著終於要有後了,聖上也像是平靜了心緒,雨露遍澤後宮了,可這長公主的後院兒又起了一把小火兒。梁王爺怒了,聖上也惱了。如今長公主又回到了宮中。太后娘娘氣得稱病關了禧福宮的門。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也只能是乾著急。
後宮中死水一般的日子,今日起的這微瀾,竟不是緣於後妃間的爭寵傾軋。而是起於太后娘娘一念仁慈之下收的這位義女,大寧的敬敏柔長公主,這多多少少讓後宮中的人都心裡頭有些不平不滿不甘不願。
玉妍哪裡不曉得眾宮人的心中所想。不過,作為這整個兒無聊言情鬧劇的主角,她自己也是一腦門的官司,根本不想多說半個字兒呢。既然流言蜚語沒有直接撞到眼跟前,玉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