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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長公主的暫居之地棲霞閣時,莫毓馳循例又問了一句,餘湘北依舊答的是並無。莫毓馳聽了這話,坐在步輦之上仔細咂摸了咂摸,隨即喊了停步。
棲霞閣伺候的宮人們見聖上才過了正午就帶著餘總管登門
是惶恐難安,跪地就要叩拜,卻叫莫毓馳一個手勢止住了音兒。這主僕二人信步就入了二門,裡頭是一小片兒海棠林,雖說海棠花兒是開敗了,可那葉子也綠的著實喜人。
在海棠林的前頭,有一座小小的涼亭,亭中倚欄而坐的可不正是那個傾國傾城的麗顏女子?她盯著手上的書,一手試探著伸到了身側的玉碗中,許是看到了高興處,竟抿著嘴兒笑起來,順手就自玉碗中挑了一顆晶瑩紅潤的櫻桃隨手丟入了口中。這一抬頭兒,瞧見了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翩翩如玉,俊眼修眉。
玉妍忙一口嚥了那櫻桃,張口欲請安,卻叫那櫻桃卡在了喉嚨處,猛地咳起來。莫毓馳心裡頭一陣的好笑,又有些心疼,快走了幾步上前去輕柔地給她拍了拍後背。“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如此不?縱然是朕來了又如何?要醒得先嚥下口中之物再請安,須知請安慢了些,並無人怪罪於你。”
玉妍讓這櫻桃噎得是眼淚兒都要出來了,原本在心底裡就咒罵了這櫻桃的祖宗十八代呢,又聽見這妖孽的聖上偏還要做出一副好情人的姿態,說出這麼一番又體貼又曖昧的話來,玉妍心裡這忍了快三十天的怒火騰騰地就往上撞。不過,她及時將這怒火狠狠地壓制到心底的最深處。
她綻放出最柔美的笑容來,順勢就假作體力難支一般半倒在了莫毓馳的懷中,“皇兄好壞來了也不知會人家一聲兒。這二十八個日夜,把柔兒獨個兒就晾在此處?可當真是狠心腸人家都又驚又怕呢。袁惠妃嫂嫂還時常來瞧人家,瞧得人家的
肝兒是一日比一日盛滿了慌張害怕。嫂嫂那言裡話外地,竟直說咱們兄妹間亂,亂……哎呀皇兄人家不依嘛人家分明什麼都沒做嘛。”
這樣的一番矯揉造作,甭說是皇帝莫毓馳,就是連總管餘湘北都覺著身上一陣一陣地渾身發冷,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竄了滿身,他輕輕地抖了抖,抬眼悄悄睨了聖上一眼,只見平日裡英明果決的帝王此時是伸手扶住長公主也不是,推開長公主還不是,那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面孔上,此時也有些潮紅起來,細細密密地滲出來一層薄汗。
“皇兄人家不依嘛”玉妍也瞧見了這莫毓馳的愣怔。心裡頭輕蔑地笑了一下,“哼跟我鬥憑你一個古代的男人,你跟我鬥?殊不知,人至賤則無敵”
“皇,皇妹,你,這,你這是怎麼了?這內外的人都瞧著呢,縱然有委屈,待無人之時,你私下裡同皇兄講便是了,皇兄自然是替你做主的”若說這皇帝莫毓馳也著實不易,二門外頭的人,有四個是太后跟前的人,這麼些年都是太后用得熟慣了的探子。既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就派給了長公主使喚,那太后的心思就是明面擺著的事兒了,與其說是照看長公主,還不如說是監視阻攔著皇帝呢。
還有兩個是皇后跟前的,也是堪稱耳報神的人物再有一位,那是梁王爺跟前的,至於剩下的那幾位,依餘湘北的查證,是梁王跟惠妃娘娘的人,可若是依著暗衛的說法兒,又像是太后身邊兒的後起之秀。這也是這麼些日子了,聖上至今才匆忙露面的因由之一了。
可是這莫毓馳千算萬算,他卻算漏了這位義妹鬼靈精的這道行。從前不過也就是覺著她小聰明些,敏慧圓滑。可今日一見,卻將莫毓馳一下子給鎮住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3uww'還是一個女子,對著自己半點兒都不喜歡的男人,能百般地撒嬌,還投懷送抱,置骨氣、名節、人言、氣節全都不顧了。莫毓馳的腦子裡頭一片空白。
“皇妹自重你是皇家的公主亦是國公府的兒媳,如此同皇兄撒嬌,不管不顧,這讓有心人傳揚出去,還更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語來?”
玉妍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猛地就把身子從莫毓馳的懷中抽出來,一下子後退了大半步,冷冷地盯著這位皇帝,玉妍的面上浮起了一絲極盡嘲諷的笑容。
“嘖嘖嘖真是難得呀怎麼?囚禁我的人是皇兄您,想讓我屈從的人也是皇兄您,如今我從了,我非但從了,我還悟了我撒撒嬌,使使性子,不就是那點子閨房中的事兒麼?還值當這麼一左一右忽東忽西地繞彎子?妹妹我好
得緊,從前若是皇兄你有意,為何不乾脆些,如今,我已是褚國公府的三奶奶了,皇兄你這算不算是悟得也忒遲了些?”
那兩道嘲諷的目光再配上那麼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