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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話,四婢也漸漸不笑了。她們心裡明白,姑娘這說的就是表少爺,雖則姑娘自與表少爺斷了往來,從來也不多提表少爺一句,連表少爺的信也再不看一眼,可這一回,表少爺可算是在姑娘心裡頭紮下了根了,姑娘對錶少爺的心思,恐怕當真是用盡了這世間的詞兒,也是難以描繪出來的。
玉妍自鏡中斜了四婢一眼,“年紀輕輕兒地就嚼舌頭,你們幾個可是什麼時候兒是個頭兒呀琢磨琢磨新發式,要麼就多認幾個字兒,繡繡花兒也是好的你們是本公主的貼身侍婢,要上進懂不懂?”
“姑娘咱們還是說說新姑爺”聽琴攔住了玉妍的話頭兒,她將那副金鳳點頭的頭面小心翼翼地幫著侍畫取下來,忙著將這頭面收攏到盒中。
“姑娘咱們這麼著也不是個法子為了躲避聖上跟太后皇后,您嫁了褚候的親弟弟,哪日褚候回來了,咱們可要如何?若是國公夫人當真將那什麼陰年陰月陽時的女子尋著了給褚候聘回來怎麼辦?您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給褚候當弟媳了?”
玉妍拿著梳子,聽了這話,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聽琴說的這些話,她又何嘗不曉得呢?千萬裡之遙,古人的資訊交通如此地落後,先不說這訊息是真還是假,單說這時間差的事兒吧,或者她坐上花轎嫁給褚慎銘的時候兒,那褚候已經回到了大寧褚家軍的營地呢。不過,玉妍心裡也明白,即便是褚候安然無恙,有了鶴落真人的那一番什麼樸華金星的鬼話之後,自己再想嫁給褚候,國公夫人這一關就是最難過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那個什麼江貴姨娘”玉妍自鏡中瞧著四婢,“原本這個褚三奶奶的位子是她的,雖說她出身低微了些個,不過,國公夫人怎麼說也是她的親姑母,你們呢,常日裡就忍耐些個,換做是我,由妻成了妾,心裡也是不平不滿的。你們都記住,都莫要衝撞她,若是她無理取鬧,直接回了我知道,我自會給你們主持公道。”
四婢幫著玉妍卸了妝仍是站立著不肯動。玉妍回身兒一一瞧了這四個丫頭,“都退下吧。今日的話你們記在心上就罷了。咱們從今後就圖個清靜的日子,你們也別想著讓我去跟人爭什麼寵,有的人,可以喜歡,可以去爭,有的人,不可以喜歡,動手動心思去爭,就愈發只能顯得自己傻,徒惹人笑話的事兒咱們不能做。我眼下也並不指望別的,他日若是褚候能平安歸來,再行謀劃也不遲。”
掛名夫妻相處難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轉眼間,玉妍以敬敏柔長公主的身份下降到國公府中已有兩月有餘。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甚而至於比她料想的還要快些,就在她與褚國公府的三公子褚慎銘新婚的第二日,苗疆邊關八百里加急快報,褚候尋著了,說是讓當地的老鄉兒給救了的。
褚國公夫人自然是歡喜不已。瞧著這位敬敏柔長公主是心裡眼裡都是慈愛,在國公夫人的心中,若非這位長公主深明大義肯與自己的二兒子悔婚嫁給自己的三子,恐怕這慎昀身上的災厄還一時半會兒除不去呢。
玉妍聽了褚候尋著了的信兒,臉面上瞧不出有多欣喜,褚慎銘偷眼瞧她的時候兒,只見著一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兒,端端正正目視著前方,像是沒聽著這個信兒一般地兀自坐著。可是,褚慎銘分明瞧見那雙漂亮的鳳眸中閃過一絲狂喜。
“哼水性楊花剛與我拜了天地,連表妹的正室名位也搶了去,如今又惦記著二哥,可真是瞧著我國公府每沒人了是怎麼著?”褚慎銘覺著一陣氣悶,雖說二哥有驚無險自己心裡頭高興,可是瞧著這敬敏柔長公主的樣兒,褚慎銘恨不能就過去扳過她的臉,讓她的眼睛盯著自己,也好使她早日認清哪個才是她的夫君。
若說這成親以來的兩個月,玉妍的日子倒是也還算是平順,身為駙馬爺的褚慎銘自新婚之夜離開後,有那麼一個月的光景不曾踏足公主的寢院。玉妍親筆為那新落成的院子取名花溪苑。因為前世裡,她一直住的地方就是當地很有名的別墅區,花溪山墅。
而宮中,自然在第二日一早就知曉敬敏柔長公主與駙馬褚慎銘已在成親的當夜就圓房了。因褚國公夫人是當著三位宮人的面兒收了長公主命人呈上的元帕的。宮裡頭不過就是午時左右,便來了餘湘北宣旨,一是說了褚候平安歸來的喜訊,二就是說長公主既已長成,昨夜又已為人婦,日後便要謹守婦道,還由聖上欽賜了一本女戒一本女德給了玉妍。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賜了八寶如意和天蠶絲的水紅肚兜,又賜了宮花兩盒,上好的胭脂四盒,宮制的薰香兩盒。麝香珠兒的手串一對兒,金鑲玉的戒指兩對,羊脂白玉的鐲子兩對,鳳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