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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妍在思無境中焦急地踱步,時不時向外頭張望了又張望,入眼處盡是白皚皚一片,半點兒無有聽琴的影子。“怎的去了這麼半晌還未曾回還?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兒了?”玉妍腳步未歇,瞅了瞅立在一旁的三婢,半是自語半是詢問。
觀棋等人瞧著姑娘這如坐針氈的模樣也是半點法子都無。若是一味只勸著姑娘莫要心焦吧,這話說出來容易卻是半點效用也無有的。這個節骨眼兒上,除非聽琴趕緊著回來,否則,便是再好聽的話,能將院子裡頭的臘梅都說得立時開了花兒,姑娘也是半個字兒都聽不進耳朵裡頭的。
“姑娘,不如咱們先用早膳吧。四喜來時,奴婢瞧著她面上倒是也還平和。不像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的模樣。”觀棋搜腸刮肚了半晌,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安慰自家的姑娘。
玉妍果然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滿含著期待地追問了一句,“當真?”觀棋心裡嘆了一口氣,咬緊了唇用力點了點頭。
“唉”玉妍頹然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大的雪,可別是他騎馬摔著了。要不,就是又有了戰事,他這是要出征?這麼冷的天,他若是出征可怎麼好?也不曉得身邊兒的小廝們都帶了哪些個,天寒地凍的,糧草可足麼?那玄狐皮的襖子不曉得送到了沒有?”
這一連串的嘮叨將三婢說得徹底都沒了言語。三個人都低著頭充耳不聞。玉妍見她們三人俱都不做聲兒,這才驚覺自己活脫脫就是一個深閨裡頭的婦人正惦念著遠走在外的良人一般碎嘴嘮叨,半點兒從前的灑脫果決都沒有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又咳嗽了一聲兒。“這鬼天氣,凍得人都生出來麻木。心思也僵住了。昨兒我做的夢不好,難免就胡思亂想起來。你們都各忙各的去吧。聽琴回來了就叫她即刻來見我。”
侍畫從未見過姑娘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樣,難免就生出些擔憂來。“姑娘,莫不如您先用早膳吧。”觀棋跟品書也跟著連連點頭。玉妍苦笑了一聲兒。“你們先自忙你們的吧。這個節骨眼兒,我又哪裡能吃得下?便是勉強吃了,也是食不甘味。”
話音甫落了地,外頭就聽見花籽兒喊起來,“聽琴姐姐回來了。”眾人忙都齊刷刷轉頭兒瞧著思無境的門簾處。聽琴在門簾外頭撣了撣身上的雪,這才邁步欲進屋子。冷不丁地簾子就讓人自裡頭掀起來。“哎呦”
聽琴驚呼了一聲兒。把玉妍唬得剛坐下的身子一下子就彈跳起來。“品書你這促狹鬼,急赤白賴地掀門簾子做什麼,瞧瞧唬了我這一跳若是我腳下一個不穩,將姑娘的寶貝打碎了,你瞧著我不擰你的耳朵”
玉妍盯著門簾處入內的聽琴,只見她面上並無半點兒哀色。又聽見她說什麼寶貝,一顆懸了許久的心這才略略放鬆了些個。
觀棋緊趕著就上前拽住聽琴,“好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麼竟去了這麼許久?姑娘可是急壞了。你快瞧瞧去吧,這麼好半日了,連口早膳也不肯用。水米都未沾牙呢。”
一聽見這話,把個聽琴當真是又唬了一跳。“姑娘,這可是怎麼話兒說的?您這可是糟踐自己個兒的身子呢。二爺叫小廝玄五回來傳話兒,頭一句就是問姑娘身子可康健?奴婢還說姑娘吃得香睡得著呢,怎麼這才一會子的空兒,您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玉妍認真盯著聽琴瞧了又瞧,見這丫頭面上除了真真切切的關心之意並無其他。總算是踏實了些,慢慢又坐回到椅子上。“玄五回來了?都說了些什麼?你莫要聽她們亂編排。我不過是昨兒夜裡睡得不實,今日一早起來沒有胃口罷了。”
聽琴細瞧了瞧自家姑娘,心裡頭忍不住撲哧一樂。看來,這一回,姑娘是真的開了情竅兒了。聽琴回想著玄五的那些話,心裡頭倒是替姑娘很是欣喜了一番。
“姑娘,”聽琴接過侍畫遞過來的茶,端著奉給了玉妍。“二爺差了玄五回來說他那邊兒一切都安好。”
“嗯。”玉妍點了點頭兒,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盯著聽琴,直瞧得聽琴緊憋著不敢笑出來。“二爺說他離開的匆忙。跟府裡說的是到兵營裡去了,實則是雲將軍有事要二爺協助他去辦了。”
“雲舅舅?”玉妍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幾圈兒。“這已近年根兒了,雲舅舅有什麼事兒要這麼急著去辦?莫非……莫非……。”玉妍的面上就顯出來十分的欣喜。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聽琴的手,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了好幾回,這才輕輕地問出口,“是孃親她……”
聽琴的眼睛裡也滿是笑意了。她緊抿著唇兒,回身兒向簾子外頭又瞧了瞧。這才附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