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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三人踏著雪迤邐而去。文氏九湘此時才緩過來一口氣兒,她與國公夫人二人都沒了話兒。氣氛頗有些尷尬。直至用罷了早膳,文氏面上還熱辣辣的。“褚夫人,九湘今日就此拜別夫人了。”
飲罷了茶略坐了坐,文氏九湘再一次跪倒在地,她強忍住眼中的淚,鄭重地給國公夫人叩了幾個頭,“還請夫人您善自珍重。這些日子來,九湘在貴府著實叨擾了。請夫人替九湘給國公爺、褚候並褚三爺都賠個不是。”
國公夫人心疼地扶住文氏的肩膀。“好孩子,你何錯之有呀?你在咱們府中勤勤懇懇,都是那個目下無塵的東西她的不是。偏眾人都讓她的那副皮囊給迷惑了心眼了。你莫要怕她。你瞧著她牙尖嘴利的,實則並無大本事。當日娘也是一念之仁錯信了她嬸母的那些話,如今,娘心裡只認你是孃的好媳婦兒。好孩子,你再忍忍,子銘一回府,娘就是押著他,也定要讓你們拜堂成親。”
聽見國公夫人這話,文氏的去意愈加堅決。她心裡頭很是恐慌,她害怕一旦名分落定,她從此成了褚三爺的二嫂,日日同褚候都要共處一室,將來還要生兒育女。可是自己的心裡卻忍不住總是想著身為小叔子的褚三爺,這樣的日子該是怎樣的熬煎呀?
文氏突然間心裡頭羨慕起長公主來。聽江大*奶周氏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這位長公主是個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不過,文氏在國公府裡的這些日子冷眼瞧著,這位長公主的日子過得當真是舒適愜意得緊。一應吃穿用度從不肯委屈自己半點兒。
那張芙蓉面上總是掛著春風般的微笑。若非實在讓人逼急了,這位長公主輕易是不肯動怒的。“這麼樣兒的一個女子,當真是不像大寧的閨秀。便是我,自小就跟隨著祖父祖母在生意場上行走的女子,都不能對私情二字坦然處之,可這位長公主,若是依著她親姐姐的那些話,這個女子一人牽扯了好幾個男子卻能如此泰然自若,自在過活,實在也稱得上是個人物兒了。”
當日夜裡,文氏在湘竹閣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會兒心裡極豔羨那位長公主的灑脫隨性,一會兒又暗罵自己罔顧了禮義廉恥身家性命。與此同時,玉妍在花溪苑中也是怎麼都睡不著。白日裡國公夫人那些露骨的斥罵和文氏那雙紅腫的雙眸久久在玉妍的心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左思右想,怎麼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若是那文氏當真一心都系在褚候身上,那麼,褚候已離府多日,天氣寒冷,縱然無有這一場大雪,她也該早就惦記著褚候的寒暖才對。怎麼偏今日才到國公夫人面前去哭呢。
玉妍皺緊了眉頭細細回想自己在國公夫人正房門外頭聽到的每一句話。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兒讓文氏九湘由當日進府時的志在必得一步步到了今日的主動退出呢?
“唉二哥呀,二哥你究竟在哪兒呀你倒是痛痛快快躲出去了。既不用惹怒了婆母大人,也不用面對著這個文氏九姑娘。可你們一個接一個地都不在府中了,可不就是苦了我一個兒了麼?婆母那憋足了的火氣一股腦兒全都傾倒在我身上了。你們都走得,我此時卻走不得。孃親跟雲舅舅還等著我呢。”
玉妍在思無境中急得是直跺腳。心裡頭一回對褚候生出來些怨恨。一整夜玉妍都噩夢連連,一會兒是文氏九湘哭著跪在她腳下,求她將二哥還給她吧,一會兒是國公夫人疾言厲色,指著玉妍的鼻子尖兒痛罵她不知廉恥,沒有教養。
玉妍猛地驚醒,忽地一下子坐起來時,外頭已經天光大亮了。品書跟侍畫聽見裡頭有動靜兒,忙就入了寢閣。“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昨兒夜裡怕是走了困了,您瞧瞧,這都辰時了,您這才醒呢。”
侍畫上前服侍玉妍更衣,就聽見外頭聽琴跟人說話兒呢。“聽琴,大早清兒的,誰在外頭呢。”玉妍因昨晚做的夢不好,心裡頭突突地總是不踏實。聽見外頭的動靜兒,忍不住就揚聲問了一句。
聽琴並未像往日一般緊趕著就答話兒。玉妍等了等,也不見這丫頭出聲兒。侍畫跟品書也納悶兒起來,頻頻往外頭瞧。玉妍有些坐不住了。心裡害怕是昨兒自己那些話說重了,難不成國公夫人她,她的身子又……
玉妍不敢往深處想,趕緊著推開侍畫就要穿鞋下地。外頭觀棋掀開簾子,正瞧見姑娘要下地呢。“姑娘莫要慌張,是二爺派了人來送信了。那人說定要親眼見了聽琴姐姐才能說這事兒。這不是麼,您問話的時候兒聽琴姐姐正要跟著二爺院子裡頭的小丫頭四喜出去呢,沒來的及回稟姑娘一聲兒,方才在院子裡喊奴婢來跟姑娘說一句。”
181褚候之愛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