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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與他,卻也夠不了什麼。
他經了這一次,有些心灰意冷了。可他妻子卻一直為他鼓勁。終於讓他恢復精神,重新為自己打算,準備重考一個秀才。
然而他去縣裡一看,就打消了念頭。以前的縣令已經高升了,新任的知縣便是那個與他結怨的小舅子。
他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卻要招惹上門,要交名目眾多的苛捐雜稅也就罷了,還時不時上門騷擾,叫他一家大小不得安寧。
家中實在呆不下去了,妻子便為他出主意,叫他出去避一避;母親聽說了,就叫他去投奔幾百裡外的一個族叔;他的先生也很是憐憫他時運不濟,也為他指點了許多人情世故,又叫他去京中考秀才舉人,因為除了京中,考生是不能在籍貫地外考科舉的。
就這樣,傅澤仁離鄉背井如逃犯般逃離了故鄉,去投奔族叔。
然而到了母親告訴他的地址,卻沒見到族叔,鄉人告知了傅昕翰一家遭遇地慘況,他很是頹然,默默地寫了便走了。
後來不知怎麼就找到傅昕翰的居處,據老僕說,兩人相處得極好,聽得傅澤仁公子的遭際,就一力要幫忙,這就一起提早進了京。
他們路上發生的事,寧諶也查得七七八八:
不料也不知是傅澤仁的黴運牽連到了傅昕翰,還是傅昕翰的黴運牽連到了傅澤仁,他們先是遇到了黑店,失了大半的盤纏,後又染了時疫,書童和傅澤仁先後病亡,只傅昕翰勉強撿回了條命,孤身上了京城,千里迢迢,又餓又累又凍,幾乎便死了。
沒想到卻因此叫他交了好運,攀上了曼郡主!
寧諶聽了這番資訊,便有個大膽的假設:這傅昕翰,可不可能是傅澤仁呢?如果真如他所料,那是他自己找死了,就算不是,只要寧諶動些手腳,他也很難解釋得清傅澤仁之死的真相,到時這婚事也難成。
這時候,傅澤仁的妻子傅何氏聞說有姓傅的中了狀元,便猜極可能是自家夫婿,又因為家中實在過不下去了,就變賣了一切,收拾了盤纏,帶著一雙兒女,在“好心人”相助之下進京來尋夫了。
寧諶存心要叫傅昕翰有口難辨,在傅何氏還未進京之前就叫人散播流言,說傅狀元改名換姓,欺君罔上;停妻娶妻,忘恩負義;還有殺人冒名什麼的,總之要叫他假也變成真。
第五十八章 傅何氏
……》
能夠驗明這“傅昕翰”到底是不是真的傅昕翰的關鍵人物傅何氏,終於踏入了京城的城門。
傅何氏長相不算出眾,但也尚算清秀可人,加上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倒也看起來十分順眼,很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但是家庭的重擔,還有這一路的奔波勞碌,操心孩子,心憂丈夫,倒是讓她顯得特別比自己的年紀看起來要蒼老了幾分。
傅何氏的兩個小孩子眼見的高高的城樓城牆,齊整熱鬧的大街,興奮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顧著看外面的景緻,被母親叫了好幾聲,才轉過身坐好。
傅何氏看著坐在對面的人,臉上有些侷促,說起來真是多虧了這位鄭老爺,要不是他,就憑她們母子仨,能不能安然無恙到京城還真是個問題。這位鄭老爺真是個好人。不過是因為馬兒驚了,蹭著她一點兒,就說了無數個“對不住”,又賠衣服傷藥銀子,最後聽說他們是要到京城去,正好他也是同路,便這麼一路帶了他們,也不嫌煩,叫她都不知怎麼謝他了。
一開始他也是有些堤防這人的,可是這麼多日子相處下來,對方是怎麼樣的人也該清楚了,所以也就更加地感激。
想到只要一到京城,他們就要分別了,傅何氏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謝:“鄭老爺,這一路實在叨擾了,待奴與相公相見,定叫他好好來謝您的大恩。”說完這些,傅何氏的臉竟有些微微的發紅,她以前常年呆在家中,除了自家相公,還從沒和其他的男子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鄭老爺是個行商,四十來歲,留著一把和善的小鬍子,圓圓臉,一團和氣,見人便是三分笑的,聽她這麼說,忙道:“夫人客氣了,不過是讓夫人搭個順風車罷了,何足掛齒。夫人不嫌怠慢就好了。”
兩小孩聽出他們話裡的意思,都高興地道:“娘,我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見到爹了?”
小一點兒的妹妹小聲地嘟嚷了一句:“再不見到爹爹,我都要想不起他長什麼樣了。”
傅何氏聽了兩個孩子的話,只覺一陣心酸,嘴裡卻歡歡喜喜地道:“是啊,我們就要見到你們的爹了。”若不是那該殺千刀的狗官,她相公也就不用偷偷地出逃到京城來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