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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諶仔細看這臉,倒似乎哪裡見過,可惜那小姑娘卻只顧著發呆,看來是問不出話來了。
順便調笑了兩句,小姑娘的反應更激起了他的逗弄之心:
“小仙女兒,你準備一直趴在我身上麼?當然,軟語溫香在懷,在下是很不介意的。”
風姿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臉上早已紅得發燙,估計放個雞蛋上去就能烤熟了。
寧諶微笑著坐起身,猜測這女子的身份:這裡居然會有女子,真是想不到。粗看她服飾,未見得如何華麗:頭上只簡單的一支玉簪,兩朵小小的珠花,耳上一對粉色的珍珠墜子,一身秋香色的羅裙,腰間繫著一塊玉佩;細看下來,那些小飾品還有衣裳的繡紋都是即精緻的,
明顯與宮婢不同,卻也不似妃子,大約便是什麼皇親國戚家的小姐了。腦子裡迅速地把可以入宮的女眷們過了一遍,便猜是簡親王家的小郡主了——當今皇上的的姊妹們都已出嫁,女兒們卻都還小,只有一個侄女婷婷正十八,與翰林院的學士,去年科考的狀元郎定了親,似乎年底就要出嫁了。想來是來探望情郎了。
轉瞬間已經理清所有的一切關係。
既然是位郡主,他目前還沒有得罪簡親王的打算,就不便調笑了。
寧諶想了想,便做了個躬,換了口氣:“在下素來言語無忌,與宮裡的姐姐們也慣開玩笑,卻忘了男女之防,方才是在下孟浪了,這位姐姐千萬別把在下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言下之意卻是把她當作有些身份的女官了,“姐姐不肯理我,可是生氣了?姐姐莫要生氣,在下先給你賠個不是。若實在氣不過,憑姐姐責罰就是。”
風姿卻巴不得他認不出來,聽他連聲賠不是,雖然覺得被個明顯比自己大好多歲的大男人口口聲聲叫姐姐很是彆扭,卻也沒那般著惱了,只嘀咕了句:“誰是你姐姐。”
“總不成叫妹妹吧?這可有些失禮了。”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有更失禮的,“不知姐姐是那座宮,怎會來此?”
這可叫風姿答不上來了,她靈機一動,反問:“你又是何人,怎麼會在此處。”卻也假裝不認識寧諶。暗幸自己剛才沒有一口叫出“寧大人”來。
寧諶見她明明也是認得自己,卻假裝不認得,卻有幾分好笑,便繼續逗弄她:“下官在宮裡任一份小小的閒差,今日在此躲懶,不想有幸見到姐姐。”
“原來如此。”風姿一邊聽他說話,一邊也想好了藉口,“奴家是奉太后之命來找一本書,章學士忙,就讓我獨個進來了,沒留心腳下,倒是失禮了。”
“原來是太后娘娘宮中的姐姐,失敬失敬。”寧諶忍著笑,“不知姐姐要找那本書?”
風姿見謊越撒越多,時間也越拖越長,她又擔心章懷遠有事,又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心中亂成一片,那還來得及考慮自己的話中的漏洞,只想著應付了寧諶,趕緊脫身才好:“叫什麼來著……哎呀,我一時卻忘了,還是趕緊先回去問一聲,不知這位大人可知道什麼近路?”
寧諶覺得也差不多了,逗弄過頭了,嚇著了,下回可就沒得玩了,就即好心地給她開了後門,又給她指了路,才揮別了她:“姐姐先忙,有空在下尋姐姐說話……哎呀,忘問姐姐姓名了……姐姐……姐姐……”
曼郡主只當聽不見,腳下飛快,穿過屋後的竹林子跑遠了。
寧諶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若讓那些吃過他苦頭的人見了,定要心驚膽戰。
外面章懷遠手忙腳亂地應對著他的上司和那位曹大人,書,他本一早就找出來了的,此時一慌亂,卻忘了放哪了,一通好找。曹大人自是不耐煩,他的上司也就面不了要罵幾句“辦事不力”。好容易找到了那本書,送走了曹大人,上司又要他謄錄的書冊,又是交不出來,於是免不了一頓語重心長的教導。
寧諶送走曼郡主時,那一頭章學士正可憐兮兮挨訓:“……如此重要的事叫給你辦是對你的信任,你卻絲毫不放在心上,還有心情品好茶,吃細點,真有閒情逸致!”
章懷遠只能不斷的保證:“下官失職了,請大人再給些時間,下官今日一定能完成。”
“哎呀,這裡好熱鬧啊。”寧諶慢條斯理地從後面繞出來,“章學士,看來本相打擾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他順手就拿了塊點心,“這東西還真不錯呢,今兒還多虧你的款待了。”
外面的兩人見了他,都愣了:章懷遠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也不明白他為何替自己開脫;而他的上司卻是十分惶恐,不知道章懷遠什麼時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