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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偷看信的哥,我其實一直在心裡偷偷喚你情哥,為什麼是哥呢,大約有幾分想依賴吧。
都說春色三分,兩分塵土,一分流水,而你話說三句,卻是兩句無情,一句傷。
知道嗎,我這輩子記事起,只有你抱過我,就在救我出水的那個湖邊。
我爹不喜歡我,他多的是出息的孩子,只罵我敗家無用,不踹我便好哪裡會抱我;我娘卻是我虧欠她,一直心頭有愧,而對於當時那麼小的我來說,發洩愧疚的方式竟是極端地傷害她,你大約不能理解,我那不敢正視的小小羞赧與自尊。
我娘死在我手邊時,也是那麼蕭索冰冷,而又憐憫地看著我。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口深井,裡面是骯髒與自卑,我的那口尤為深。就算我穿著再昂貴的錦袍,也常覺得自己是根破敗的腐草,而我的神仙哥哥,卻是站在遠遠的雲端人,不知道哪裡好,卻是怎麼也忘不掉。
那時候我知道向日葵的心了,追逐,追逐,即便那是太陽,即便它卑微地被泥土束縛。
哥啊,我很犟,跟牛一樣,也很貪心,跟大水牛一樣。如果哪天我狠毒地傷害你算計你,你一點都不要懷疑我的心好嗎,我在這樣的方面,真的蠢笨不知道方法;如果哪天我撲過來抱著你,你不要把我推開好嗎,我真的只想抱住你,不撒手呢。
——認真的小洛槿』
眉頭一點一點蹙起來,卻不是平常的皺眉方式,那是一種,名喚哀傷的容顏。
仰首看天,有一些往事如風拂過,還有一點瑣碎的聲音,靜悄悄響起。
手中綢卷展開又捲起,捲起又開啟,輕輕把它撫平,一步猶疑一步輾轉地走去柴洛槿的書房。
她正咬著筆頭搖頭晃腦,眼神卻有些空。
伸手把染了她一嘴墨的筆桿拿開,遞過綢卷給她道,「這一張……不要傳去外面。」
柴洛槿仰首看著他,又看綢卷,低聲說,「為什麼。」
他撇過臉去,「給別人看做什麼。」
柴洛槿收起綢卷,忽然笑道,「其實,這些信,都不是傳給大草的,我只是把它丟上天,放飛一下心情而已。」說著又從屜內把那綢卷取出,喚來飛鷹綁上,送入天空。
「我從不信神佛,但是卻希望他們,聽我說說話。」
忽然安靜下來,她兩腳在桌下顛倒摩擦,頗不自在。
他無波的冷麵上,有不顯眼的變化,轉身要出去,「回房了。」
「唔。」
「……哥。」
略略回首。
下一刻卻被她輕輕抱住……愕然良久,卻沒有推她,也沒有退開。
柴洛槿把頭埋在他胸前,許久許久。
她埋下的腦袋是哭是笑,沒人知道,可是振臂飛往大陛的飛鷹爪間綢卷,卻悄悄被她換了一張——真正給大草的千言書。
柴洛槿啊,你便是真心一刻也能見縫插針呢……
…
對於無數同胞們認為神仙哥哥不好,我只能說,我很樂呵……其實,可能會有點好的……吧
謝謝不斷湧現給我捧分場人場的朋友,3Q……
二十七、瓊花禍
昨夜睡得有些反覆,時而想他是不是輕輕淺淺地遭了算計,時而想著下次洗澡要小心,時而想著山水渡的事情,時而又想起那封信,最後入睡時,似乎是夢到她了……
「見得多,夢見也不奇。」起床時如是說。
「輔座。」門人輕輕叩在扉上。
「唔。」整衣開門,把人讓進來又關上。他斂息屏氣,便是千百個草護也妄想在他耳根下偷聽。
「輔座,東西似乎是真的,重現了。」
他一震,十六年了,從十歲時被自己滅的那幾門中搜出這個訊息後,他一直在等待。
「果真在邘州麼?」
「還在邘州,風臨府早已動手,十閥中現有九個已經露臉,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御林軍也風聞而……插手了,再不支人只怕要被捷足先登。」
「嗯……風兒知道麼?」
「知道,宗主正要啟程,與輔座商榷。」
「不用,近段生意還要頭疼,大陛那邊似乎也躍躍欲試亂得很,叫他在尞城坐鎮,這個——我去即可。」
山水渡輔座不告而別離斂都它去,風臨府奔走天下的財書學遣四部忽然南下往同一個方向,燃燈門、紅線、近水樓臺、破落峽谷……除了隸屬草護的金水堂,武林十閥的牛耳人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