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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啊,你究竟進宮調戲哪個娘娘去了,還不回來……」她在月下詩意地盤坐花間,摘片葉子放在口中,想像自己輕輕抿唇,流暢的音律便會在香唇與碧葉間飄飛盤旋而出,花間美人清韻……她於是咬住葉子憋氣噗嗤良久,卻除了一個屁什麼也沒有憋出來,於是怒把葉子往前一扔,「質量太次!」
葉子往前悠悠飄轉,落在一點灰白突起上,柴洛槿爬過去看,突然一驚往後連退幾尺。
墳墓唉……
「小草,」柴洛槿回頭仰面看著正在微笑的人,「什麼時候來的,不要弄鬼裝神。」
宮雪漾撩衣襬與她並肩坐下,「先閒話還是先……」
「閒話!」柴洛槿堅決地肯定了閒話這一方案,於是兩人起身非常興奮地去拿水果瓜子茶,在月下圍著擺一圈,一起跳進去開始嘮嗑。
「喂,那個那個,什麼啊。」柴洛槿邊剝瓜子邊目指小石板突起。
「墳啊,一看就知道。」宮雪漾吐出一個壞的,罵道什麼楠州貢果。
「永遠不要挑戰老大的耐性!」柴洛槿杏目一正開始咯吱小草的腰,宮雪漾左右掙不過伏地討饒。
「我愛人的衣冠冢。」宮雪漾把領口解開一點隨意躺下,有些熱了……
柴洛槿爬去瞄兩眼,碑上就刻了『小葉』兩字,「你也太吝嗇了,改日我差人給你精裝一下,一定要氣勢恢宏,啊,乾脆在京城門口捐一座廟,把她貢進去,上書……草葉娘娘,你看怎麼樣!快畫個人像出來,我好叫工匠做像!」
宮雪漾撇嘴笑,不說話。
柴洛槿在那邊哼哧計劃許久,見他個正主兒都不積極,遂爬過來也躺下道,「情啊,都是涼薄的——你看你只在這雜草地立個衣冠冢,說捐廟也不熱心,果然已經情隨伊人逝了……」
他仰望今夜不多的幾顆星子,依然只是笑。
忽然啟口道,「死人並不需要墳墓,墓地這種地方,是留給活人的。因為活著,還要思念,還要一個凝望的方向……」
柴洛槿被他突然正經的眼神駭到,在他眼前揮手道魂兮歸來被一掌拍下,遂也斂容道,「說正事吧,你今天嘮嗑不在狀態,完全沒有正常功力。」
小草抬首笑,「偶爾也詩意一把,我京師第一才子的美譽可不是虛妄。」
「第一才叔叔,不,伯伯……」
宮雪漾不變的倜儻笑臉突變豬肝色,一拳捶下來,這死丫頭又引他內傷。
整整許久未穿過的夜行衣,宮雪漾收起袖箭,臂刀暗藏,背上輕巧的緊背花裝弩,往乾坤袋裡丟金錢鏢、如意珠、乾坤圈、鐵鴛鴦、鐵蟾蜍、梅花針、鏢刀、吹箭、噴筒……
「你幹什麼啊?」柴洛槿從他頭上肩側腰旁探腦袋數次他都沒有理,獅吼一聲瞠目道。
「不是說要去偷東西麼?除了偷男人你還會偷什麼,不就是央我放倒你的神仙哥哥,我明的打不過暗的還是勉強,我流血在前,你把他撲上床在後,我以血肉之軀在床帷前擋住山水渡門徒的刀風劍雨,你在床上努力嘿咻,然後吃完提褲子把我掛在床邊的屍身踹開走人,是吧。」宮雪漾撇嘴諧謔笑,一副瞭然神情。
柴洛槿瞪圓眼睛點頭,不錯不錯,忽然搖腦袋吼,「是你頭!」
宮雪漾邊笑邊牽馬過來,「不管你去那兒偷什麼,準備齊全些好,我從不打無萬全準備之仗。」
出門前柴洛槿一臉驚醒忽然道,「把瓜子零嘴帶上吧!」
宮雪漾立馬點頭,「唔唔唔!」於是把一袋零嘴也塞進乾坤袋,兩人邊嗑邊放馬辦正事去了……
身子一貫健康的山水渡大輔座是夜噴嚏大作,蹙眉暗道難道有不詳,卻一夜無恙,只是隔天柴府上丟了一隻毛驢,看著府上人找得破腦傷風,他偏偏頭對柴洛槿養毛驢做心頭寵的癖好,再次皺眉。
「偷它?只要偷它,出動我武林人稱玉面神風手的當朝宰輔?!」宮雪漾提著平安的兩隻耳朵晃盪,平安哭號不斷。
柴洛槿一噴那個玉米麵什麼什麼手,豎起食指認真道,「少廢話,為了讓與我一般絕頂聰明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神仙哥哥不起疑,我是不能牽著毛驢去找你玩的。」
思忖良久,宮雪漾依然認為她幹什麼都不會讓人驚疑。
月升日落。
「交通就是不方便啊。」柴洛槿捶捶背感嘆一番,下馬嘔吐一臉倜儻與平安眼神交流含情脈脈的小草,然後伏在在路邊樹根嗅來嗅去。
「你在這裡撒尿做了記號嗎?」宮雪漾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