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聳肩,「所以說,你不是愛,是依賴,你不會想把爹媽壓上床的,對你師傅也一樣……」
風無名捏著下顎,若有所思摩挲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不如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就不會招惹你這般狂蜂浪蝶了……唔……」
「你……你……你!」
「你什麼,刷完洗澡,洗乾淨。」
「你你你……你不會真的……」他近水樓臺又是大宗主,真個霸王硬上弓強要臣屬怎辦,怎辦?
「又你什麼!本座光陰論金賣,欠陪。」
甩袖留下匍匐在地絕望悲苦的柴洛槿,咬牙切齒把他定位為今生、來世、頭號仇人!
十六、鼠兔同歸
馬車晃盪,柴洛槿被上下顛騰,她倒是不客氣地掛在風無名身上如無骨之人,萬幸她今天洗乾淨還搽了點香香,不然他定要把她甩下去。
柴洛槿忽然抬起頭擦擦口水,含糊道,「我剛才做了一夢,夢見你師傅變做一個大棉花糖,我一口把他吃了,呵呵呵呵……」
風無名白她一眼,突然又問道,「棉花糖是什麼?」
「你沒吃過?大燮沒有?就是繞在大竹籤上如棉花一般香甜的零嘴,我會做,我回去研究一下工具賣給你吃。」口氣如糊弄孩子,如果不是那個賣字風無名定要流涕感動。
「棉花一般的糖?」風無名抬頭看天想像,突然又撇過臉問她,「你究竟哪裡來的怪物?不說也可,反正實話不多。」
「我的身份來歷從來都實話講,我從另一個世界來,我生活在一個高階的年代,我們那裡有四個輪子跑的車,比破雲天駒還快上好幾倍,有方盒子裡面裝人的電視,每日打架演戲,有長翅膀的機器,人坐在上面可以飛,有坐在房裡就可與萬里外的人聯絡的電腦,電腦裡有一種網叫網際網路,比最快的信鴿更神奇,可以聯絡通訊,還可以看色情電影,當然我不常看的……」覺得身邊過於安靜了,抬頭一看,風無名居然睡著了。
柴洛槿悻悻然撇嘴,舉頭看大陛的天空。
流雲靜靜,好似呼吸。
天空這個東西,高遠遼闊對你不屑一顧,卻又不變地出現在你的頭頂,覆蓋你的人生。失落時它無聲嘲諷,得意時它莫測詭笑,有最莊嚴的教化法相,有最卑鄙的觀望態度。
望著那方最高尚最莊嚴的被歌頌者,想起一些東西,忘記一些東西,追逐一些東西,捨棄一些東西,都好像在它覆蓋的軌道下面,凡人如螻蟻掙扎無力。
「我討厭權威,討厭神佛,討厭命運,討厭規矩……」柴洛槿喃喃。
假寐的風無名心中微震,這是他九歲出破水洞時向天吼的一句話,一字不差。那幾年的記憶,無論與夥伴的天真童趣還是與某個人的青梅竹馬,全部被叛亂血腥和勵精圖治所洗禮,只有這句話,刻骨銘心。
眼睛微睜,柴洛槿正望著天空,眼裡半是恍惚半是清明,而最深刻的,是不屑,不屑於自己,不屑於他人。
這人若不是敵人,倒是可以交為朋友,風無名心想,突然又覺可笑,他們倆果然都是叛逆決絕之人,不是朋友,便做敵人。
大陛天幕層層遠去,一行飛鳥掠過。
「你說飛鳥之翔是為什麼?」似乎覺察到了他的視線。
風無名抬眼,看天邊歸雁入斜陽,是北方特有的濃墨景象,「為了飛翔。」
柴洛槿搖搖頭,「翅膀是自由的助力,也是束縛的原因,天要你長上羽毛,你便要為生活飛翔,可憐可憐……一生當飛翔一次,再狠狠落地!」
女子的下頜高高揚起,在晚霞餘輝的流淌下熠熠生輝,她喜歡這個表情,無力時如此,得意時也如此,在臉上貼上飛揚跋扈的小人標籤,掩飾自己真正的顫慄和需求。
前後其實不過無奈,左右原來只是可憐。
「你是披狐狸皮的兔子一隻。」風無名撇嘴笑。
「那你就是怕光亮的老鼠一個。」柴洛槿挑眉瞪。
「哼,老鼠吃葷,兔子食素,到底那塊肥肉你還是啃不過我……」他晃晃腦袋。
柴洛槿一驚,又想起霸王硬上弓一事,心中暗急,只好威脅道,「你做得出,我便千山萬水也要閹了你!」
爭吵開始,不,該說鬥智鬥勇。
入大燮不久,馬車周圍的隨從便多了起來,山水渡果然在邊關也可召之即來。
風無名因無法忍受柴洛槿連日來夢中的拳打腳踢,在外面騎馬,塵土太多撲到臉上,卻覺得更為可惡,又鑽進來,最後找到好法子,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