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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正當而應當。」柴洛槿眼神轉而認真,「王爺一直是看得起區區的,我知道,今日就是想來回答王爺數月前那一問——明珠不甘投人,卻願與長明之燈共輝!」
鄭顯沉默許久,去櫥格間拿出幾個夜明珠隨手放在鶴形燈架上,室內輝光大盛。他坐在靠椅上看著她,說,「繼續。」
柴洛槿很自覺的坐上紫檀椅道,「月前朝臣彈劾十王,雖然十王爺鋒芒大斂,但是伍誠之路猶如金剛在手動搖不得。王爺您拉攏尤其宣不能就自走北路想插入這條線,區區卻有辦法可以拿下這一財路勢途。屆時利益均分方便共享,區區只要討王爺三樣東西。」
「說。」
「一是居厭的糧食,這暫且不急;二是節山以南風臨府掌控的馬道,我要草護和我的販運隊伍暢行無阻。」
鄭顯不多考慮,點頭答應,「第三呢?」
「三啊……唔……王爺笑一個……」柴洛槿眼中燦燦巧笑支頤望著鄭顯,剛想撤了這玩笑,鄭顯倒毫不吝嗇地笑了。
滿室明珠之輝也不如這一笑傾城耀眼,劍眉與唇角彎出好看的弧度,俊逸流淌的眉眼間淨是不辨真假的暖意。
「王爺之笑燦若星河,王爺之笑寥若晨星……」柴洛槿怔怔道,鄭顯卻眼明手快捉住不安分戳他酒窩的手。
「你究竟明不明白你在做什麼……自作聰明或者聰明過頭,可要想清楚。」鬆開掌中掙扎的兩隻小手。
「區區一向如王爺所見,聰明得剛剛好……」得意地戳到了那一對迷人的酒窩,望著鄭顯半眯的眼眸,她確實大概也許是清醒的,不是麼?
十二、無雲無月千萬裡
柴洛槿哈欠哈欠出門,王府所有侍從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目送這個魔星出府。此人在王府騙盡珍饈佳餚,夜宵、早飯、午飯還有什麼飯間飯後茶,直鬧得王府上下雞飛狗跳豬羊不叫人畜不寧鬼哭狼嚎,王爺的臉時時都是豬肝色,朱門一關,眾人長吁坐地。
王府大門外停著一輛四馬拉駕的華麗大車,兩隊侍衛車前車後佇立,當首一人高大昂揚上身筆直坐於馬上,手中緊攥幾頁書函眉頭緊鎖。柴洛槿直接忽略那輛馬車,搖搖晃晃到眉頭緊鎖的大草馬後,顫顫巍巍亂爬上去,大草正翻到書函最後一張,忽然拳頭一緊,手骨爆響,揚起馬鞭大喝一聲策馬飛奔,柴洛槿被顛得左傾右覆,慌亂中抱緊他腰,厲風自耳邊刮過掩住了她的呼喊,只好由得大草往北狂奔。大草忽然稍緩速度對身邊迅、斬二護吼道回去等柴主子接她回斂都,復又極速狂奔,兩護在身後張口欲言又淹沒在風中。
大草騎的是有天駒之名的破雲馬,幾日間把身後兩隊甩開數千裡遠,柴洛槿感覺腦漿都要被顛出來,這瘋人連日來不眠不休搏命賓士竟好像不知他老大就坐在馬後!不知第幾次從暈迷中醒過來一點,疾風烈烈中柴洛槿爪子用力緊緊箍住他腰,一直掐一直掐到前面的人觸電般勒馬為止。
滿面風塵的臉倏然轉過來瞪著不可能出現的人,「你在此做什麼?!!」
「我……我還想問你,瘋了啊……」
大草張口結舌說不得話,眉峰聚攏如山又急又氣道,「簡直胡鬧,你無事爬上我這馬作甚!現在關山萬里我拿你怎麼辦……護在幾千裡外,我不可能在此浪費幾日等他們送你回去!你……」
「我看到我的寶貝破雲馬了當然爬上來啊……」左右看看黃沙飛揚,歸雁一行銜著餘輝沒入天際,千嶂裡;長煙落日古城閉。這裡曾是她不熟悉的遠方,而此刻她正身處遠方的土地上。
前面高大男人緊鎖眉頭,攥緊拳頭又鬆開,一字一句道,「只好委屈你了,此去還有幾千裡才有城鎮,我便安置你在那裡等護來接。」馬鞭一甩風馳而出,柴洛槿復又抓緊他腰際,直嘆蒼天何苦、洛槿何辜。馬上的男人跑起來不要命,腰間緊繃的都是力量,但是他到底何事,一萬里披星戴月無休無息?
馬停在一座扁平的小鎮上,之所以說扁平是因這裡的房舍山巒甚至人臉在空曠的平原線條下都有些扁,粗糙的建築、粗糙的人,甚至高大挺拔的白楊樹都有些飄搖。鎮上的人不多,一個個出來靜靜望著策馬步入的兩人,氣氛詭異。大草下馬牽繩走到半露天的酒舍門口,打量著破敗的房子和人,皺緊眉頭。
「你真的要把我扔在這裡麼?」悽悽艾艾。
他嘆口氣,牽馬到後面喂草喂水,隨便買了一包袱食物,就拉起柴洛槿要走,柴洛槿抵死不從一定要歇會兒再跑,摩挲著破雲馬的鬃毛心疼復心疼。「投胎也要歇口氣啊!」
這一句卻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