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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俱是驚駭莫名,鄭顯簡直不知此事該是驚天地還是泣鬼神了。柴洛槿揮手打招呼,鼻內塞著幹棗哼哼說,「王爺晚上好啊,雖然小洛槿體香若蘭,還是先關門為好……呵呵呵……」
門砰然關上,差點把柴洛槿晃下去。
足足半炷香之後,柴洛槿才提褲子滿意地搖晃出來,燦爛的陽光在臉上開花,左右看一圈,原來這淨房前後兩隔,前面潔身更衣,後面蹲坑用力,唔,回去也改改她那個可愛版的茅坑。鄭顯離她足足一丈遠,皺眉轉身喚侍婢來給她更衣。
「咦?這是什麼?」
「回小財神,這是澡豆,潔身用。」
「哦?這幹什麼?」
「王爺喚奴婢更衣的,小財神體諒。」
「噶?大解就要沐浴更衣什麼狗屁規矩,我不要我不要……那不要這件衣服換件衣服嘛換一件嘛……」
柴洛槿抵死不穿女裝,王府又沒有合體的好男裝,她倒肯將就穿小僕的粗衣,自己轉一圈覺得搭調之極,果然她適合底層人民的打扮。
鄭顯坐在前廳以手支頭看著她,頭莫名開始疼。這個瘋子……
柴洛槿心情簡直如屎殼郎見到那什麼一般好,摸摸紅木嵌瓷方凳,又戳戳梓檀鑲玉棋桌,口已經何不攏了,金碧輝煌古樸典雅入目都是錢,好似平安看到胡蘿蔔,完全不自持地往內室走去。內室當門既是一扇大插屏屏風,雙面心設計上繪戧金祥瑞圖,擋住內室景象。柴洛槿待還要往裡走,被一人提住衣領定在原地,回頭看見那張絕美俊逸的怒容,哆嗦一個。
「王府實在是典範之作,區區忍不住就多走了一步……裡面沒人呢,就不能看看麼……」對手指。
「小財神知道禮儀規矩何物麼?!」鄭顯提住她衣領不放,方才更衣被柴洛槿打斷現在衣服未穿齊整,腰帶鬆鬆斜斜將束不束,前襟大開露出線條惑人的肌肉,柴洛槿的視線忽然就集中了。鄭顯正眉梢高挑瞪著她,突然發現胸前的這個腦袋瓜越埋越低直往他懷裡探,無奈地嘆口氣,把人放下來整好衣服,推開屏風走進去坐在床沿。柴洛槿如意地晃進去,四顧發現並不是想像中珍寶遍地流淌的景象,寬敞的空間卻不明亮,暗色的紫檀桌椅花幾,深色的瑪瑙、琉璃器具,還有不知材質的黑木雕雲蝠虎紋套幾、書櫥和多寶格,書櫥滿是卷軸,多寶格里卻空無一物。鄭顯此刻側身半躺在床,不點燈,屋內暗沉的氣息徐徐漫延,看不見他表情,只是這氣氛卻讓柴洛槿隱隱不安起來,這個無懼神佛糞土禮儀的人此刻終於覺得自己的舉動果然是不妥,不妥之至。
鄭顯把床邊的踏腳凳扔過來,示意她坐。柴洛槿恨恨然看著那幾張舒服的紫檀椅子,如只小狗般蹲坐在踏腳凳上。「小財神從斂都夜半來此,不是來欣賞本王睡姿,也不會是來享用王府淨房吧。」
柴洛槿澄澈如秋水的雙眸大概是這屋內唯一的清亮之處,她炯然看著隱於黑暗的王爺,揣測不出他神情,「本來不是,不過現在欣賞一下也不虛此行……咳,」柴洛槿把小凳往床邊挪挪,「那個禮盒確實是王爺送來的?」你不是那麼小氣吧。
「嗯。」本王憑什麼要留下你那些東西,回送你。
「……謝王爺記得區區生辰,王爺還有什麼深刻的話想與區區說麼?」沒有暗示麼,是想示好聯手還是威脅警告?
「……你希望是什麼?」鄭顯從床上翻起身,湊近柴洛槿臉龐,「你到底在想什麼?」本王不是由你戲耍取樂之人,殊不能忍受你這樣莫名作為。
「我想……王爺的酒窩只有笑起來才有麼,很懷念啊。」柴洛槿退後一點,顧左右而言他,事實上,她確實有所目的。
「哼。」鄭顯從床上滑下來,盤腿靠坐地上,平視著眼神一瞬三變的狡黠眸子。
「風臨府贏了那一卷中人冊,王爺不知道有沒有看啊……有意思的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啊。」
沉默逼視。
「咳,王爺啊,你這房間太過昏暗,床鋪擺設在最無光的地方,以心理學來講是缺乏安全感,有些自閉哦,把窗戶開啟些,改日我送你幾款香,凝心靜氣有如母體,最能讓人睡得安穩……」
逼視。
「嗯,王爺的臥房遠不如外面精緻裝點,似乎不好享受不喜安逸,果然是胸中大報復之人,不過區區勸王爺心寬些,莫把大報復變成大包袱……」
鄙視。
「呃,王爺……」
「小財神認為當面探究他人內心是禮貌行為麼。」
「非,不過關心一個朋友確